167、教堂已被包圍(1 / 2)

「新娘?你願意嗎?」沈父定定的看著她,聲音提高了些。

寧靜從思緒里回過神來,抱歉的看了眼安子皓,轉而一笑,看著沈父回答......

「等一下。」洪亮有力的聲音從門口響起,眾人的視線跟隨著聲音望去。

安子皓率先扭過頭看,愣住了。

寧靜疑惑不解的看著安子皓,他怎么聚突然愣住不動了呢?

也跟著看過去,在看到來人後,也是一驚,他怎么來了?

不錯,沐浴著陽光而來的是正是葉致遠。

只見他一身黑色的禮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步伐矯健穩重,每走一步,紅毯上便會落下一個腳印。

筆挺的西裝,梳起的頭發,白色的襯衣,如雕刻般的俊顏.....

周圍開始起哄,對於突然出現的他,大家都很好奇,賓客中開始嘀嘀咕咕的議論起來。

沒有理會任何人,長腿一邁,他徑直走向主席台,眸光落在寧靜身上。

寧靜也著實一愣,隨後回過神,「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語氣不高,卻帶著不友善。

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寒光,微微眯起來,陰霾冷厲的盯著寧靜,「你嫁人,我豈有不來的道理?」

寧靜淡淡的掃過他,微笑起來,「葉先生,我不記得有邀請你?」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寧靜早在葉致遠的目光中死了千百回,只是她早已不是當初的寧靜了,他再厲害已與她無關。

「呵呵......」葉致遠輕笑,黑眸落在她的白紗上。

她居然真的敢,敢穿成這樣和他走進結婚禮堂,她究竟把他當做什么。

五年前,在那片台階上,她的聲音還在回盪,是那么清晰的「我愛你。」

可是,為什么只過去五年,她便可以肆無忌憚的嫁給別人。

胸腔的火沖出來,深邃的眸底燃燒著熊熊大火,照的周圍一片通紅。

眨眼的功夫,他便從腰間拿出一把槍,很小的手槍,遠處的賓客根本看不到。

寧靜睜大美眸,看著他,心里在呼喚,不可以,不可以......

他卻只是輕輕的笑了,然後側著身子,槍便對准了安子皓,暗啞低沉的嗓音,緩緩說出一句話,「乖乖走到我身邊來,我便放他一條生路。」

寧靜漂亮的美眸里洶涌著滔天駭浪,他真是個王八蛋,轉念一想,或許這只是他的計謀,就像之前對於辰辰一樣,她不可以上當,表現的越是激烈對他們來說越不是好事,她還有辰辰,不可以跟他硬拼,所以她要智取。

低頭,看了眼鋪著鮮花的地面,良久,她再次抬起頭,已恢復了清冷的表情,然後,她笑著搖頭,「你可以殺了他。」

葉致遠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雖然他的最終目的是看見她對安子皓的不在乎,可是那畢竟是一條人命,從來沒有想到,五年後的她居然可以心狠到這種地步。

「反正沒了他我也不會活,葉致遠,你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吧......」而後,寧靜又輕聲將後半句說完。

她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將生死拋在腦後。

他的眼神陡然間變得陰鷙而瘋狂,猛然攥緊手中的槍,這次對准的卻是寧靜,「不要跟我玩這種把戲,你以為我會上當。」

賓客開始議論紛紛,主席台上的一幕到底是什么意思,好好的婚禮,突然被一個男人打亂。

只在這時,外面涌進來一群穿著黑色制服的男人,足足有一百多人,將賓客圍得水泄不通。

「全部給我出去。」陳慶站在中間,對著前來觀禮的人大喝一聲。

他們的人太多,觀禮的人著實也被嚇到,全部站起身,紛紛的向外涌。

「寧靜,教堂已經被我包圍了。」他的槍依然攥在手心中,似是把玩。

「葉致遠,你混蛋......」身後一直未出聲的安子皓突然一個箭步向前,拳頭利落的伸出,照著葉致遠的後背就砸上去。

葉致遠一個轉身,上半身向後撤,輕松的便躲過了安子皓的拳頭。

「安子皓,五年前我就警告過你,不是你的強求也不是你的,很顯然你是不把我的話當做一回事。」葉致遠這是見面以來,第一次跟安子皓對話,語氣里的冷涼很是明顯。

「葉致遠,你以為你是誰,你想要怎樣就怎樣,你有沒有考慮過寧靜的想法,她是一個人,有思想有感情,她不是你的私有物,你沒有權利只是她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安子皓氣的咆哮起來,五年前,五年後的怒火一擁而上,他恨不得打上個三天三夜。

葉致遠的眸落在安子皓的身上,嘴角抽了抽,「安子皓,你似乎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與寧靜之間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他的槍指向安子皓,手扣在扳機上,一個用力,子彈便會對著安子皓的胸部射過去。

「葉致遠,我在說一次,你敢向他開槍,我絕不會獨活。」寧靜站在他的左後方,將他的動作看的清清楚楚,她知道,他的槍法有多么准,即便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依然沒有開口求情。

這樣的話說一次,他還可以欺騙自己那是意氣用事,可是說了第二次,葉致遠不免懷疑那話的真實性。

心臟處「碰」的一聲裂開了,鮮血順著那口子往外溢。

原來,她愛上了他,而且還愛的那么深。

可是,她是他的,是他的。

「寧靜,你跟著他死,辰辰怎么辦?」隱忍著心里的怒氣,他冷聲問著寧靜。

「你不是認定了他是你兒子嗎,我想你肯定會好好照顧的吧。」寧靜知道他現在就是在激她,辰辰在她的心里是任何東西都無法代替的,但是她知道現在一定不能上了葉致遠的當。

「呵呵,果然最毒婦人心。」眼底燃燒的那蹙亮光有種毀天滅地的狠絕,壓抑住心口的痛,輕笑道。

這時,舞台的後方有一抹小身影跑了進來,沖進寧靜的懷里,撅著嘴巴道,「媽咪,我突然記起來,這個家伙說有你們的結婚證,那是什么東西啊,我在那上面看見了你的名字還有你和他的照片。」

之前葉致遠去學校找過安辰麟一次,他那天回家便想把這事情跟媽咪說,只可惜念叨了一路子,最後還是敗給了火鍋,看見那肉呼呼的丸子,他立刻將腦中的事情給忘記了。

「葉致遠,你混蛋。」寧靜再也忍受不了的大罵起來,他怎么可以跟辰辰說這些,怎么可以在私下里找辰辰。

葉致遠並且理會她,手對著陳慶一揮,陳慶立刻帶著四個保鏢走上台來,從兩邊將安子皓給架著。

「放開。」安子皓冷冷的命令著,只可惜這些人只聽命與葉致遠。

即便他再厲害,雙拳畢竟難敵四腿,所以雖然心里不服氣,但還是被保鏢帶走。

「辰辰,你把悠悠弄丟了,怎么還不去找?」葉致遠看著辰辰,語氣憐愛。

「 哦, 對哦,我讓悠悠在樹下等我,那個笨丫頭不知道還在不在。」辰辰想起剛才他拉著悠悠跑,然後又擔心媽咪,所以告訴悠悠站在樹下不要動。

「那還不趕快去。」葉致遠手摸著他的頭發,軟軟的,連帶著心也跟著柔軟起來。

「那媽咪呢?」辰辰不放心的看了眼媽咪,又看了眼葉致遠,一臉的糾結。

「放心吧,我會保護她。」

我會保護她。

我會保護她。

教堂的回音很大,寧靜的耳畔被這句話震住,滿腦子都是我要保護她。

周圍的人在不知不覺間全部退下,偌大的教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四周很靜,彼此都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葉致遠在寧靜失神的瞬間猛然向前,一只手抓著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攥著她的細腰。

壓抑五年的感情,猛然間決堤,薄唇對准她的紅唇,凶狠的吻了上去。

他吻得那般用力,就好像狂風暴雨,將她整個人籠罩其中,他狂猛的掠奪她的香甜,侵占著她的領地,那是一片屬於他的地方,任何人都不可以進去。

他將她壓在胸前,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寧靜穿著婚紗,婚紗本來就很緊,她的曲線一覽無遺,此刻被他壓著,胸被擠得變了形。

鼻息間全部是屬於他的男性氣息,夾雜著淡淡的薄荷香,鋪天蓋地的吻快要令她窒息。

再也沒有猶豫,狠狠的咬住他的舌尖,微咸的血腥味充斥在兩人之間,他還是不肯松口,依如餓了很久的猛獸,吞噬著屬於自己的獵物。

他的手開始在她的身上胡作非為,順著她的婚紗摸到了她的胸,帶著電流,激的寧靜渾身開始戰栗。

不可以。

腦海里閃過一個強烈的念頭,他已經結婚了,而她還穿著婚紗,他們不能有任何的糾纏。

睜開的雙眼里彌漫著冰冷的神色,手肘用力,毫不猶豫的將他推開。

很顯然還沉寂在擁吻中的葉致遠並沒有預料到寧靜會這么用力,身子踉蹌的向後退去。

穩住身子,陰鷙的目光落在她被吻得紅腫的雙唇上,心情變得很好。

寧靜抬起手臂,狠力的擦著嘴角,像是上面有傳染病毒般,然後,高跟鞋向前邁著。

葉致遠站在原地沒動,看著身披婚紗的她緩緩的向他走來,心下開始向往。

只可惜......

「啪」的一聲響在教堂的上空,久久回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