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教堂已被包圍(2 / 2)

深邃的黑眸中閃過一道寒光,微微眯起來,冷厲的盯了寧靜一眼,隨後高大健碩的身軀直接向前,二話不說,將寧靜背在肩膀上,轉身就朝教堂外走。

寧靜被那樣扛在肩頭,扭動,掙扎,雙手拍打著他的肩膀,「你快放我下來,葉致遠,你個瘋子。」

婚紗本就緊,這樣的被扛著,腰部更緊,勒的她要喘不過氣來,手拍打的也漸漸不似剛才那般用力。

「你放我下來。」咬牙切齒,寧靜覺得胃里一陣反,就要吐出來。

可葉致遠卻連理都不理她,直接就扛著她出了教堂,他的人早已讓出一條通道來,他將她塞進黑色的勞斯萊斯車中。

被他猛然的一摔,寧靜大腦暈眩了半秒,不過沒被扛著,呼吸倒是順暢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等到寧靜呼吸平靜下來才發現,車子已經向前行駛了。

「你放我出去。」寧靜的手開始拉扯著車門,可是車門早已被中控鎖鎖上。

手掌拍在玻璃上,用力的拍著。

葉致遠老神在在的開著車,車子是經過改裝的,玻璃是防彈的,門自然也是堅固的,即便她寧靜力氣再大,也撼動不了絲毫。

「葉致遠,你個瘋子,你快停下。」拍了半天沒有效果,寧靜伸著腦袋來到他的肩膀前,大吼著。

她很生氣,同時又感覺悲哀,她怎么就會愛上這樣的男人。

葉致遠繼續開著車,似乎是故意的,猛地踩下了剎車,寧靜是半蹲著趴在他肩膀上的,這下由於慣力,身子向後倒去,直直地栽在了靠背上,然後寧靜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擋板升了起來。

然後,寧靜就被隔絕了,隔絕在一個黑暗的世界里。

「喂,葉致遠,你不能這樣對我......」

手拍著擋板,可是怎么也打不開,手掌心傳來陣陣痛感,她還是不願意放棄,對著擋板繼續拍著。

許久後,手掌已沒有力氣,而且掌心像是被火燒了一般,灼熱的痛。

葉致遠拉開車門,看見的便是寧靜趴在擋板上,雙眼空洞的樣子。

心里閃過一抹心疼,他其實不願意這樣對她,可是五年後她的性子太厲害,他已經用辰辰的撫養權來逼她,可是這個女人居然想到要跟安子皓結婚,都不願意回到他的身邊,他是洪水猛獸嗎,有那么可怕?

身子再次被扛起,那股反胃的感覺又襲來。

「葉致遠,你放開我,今天是我的婚禮,你個混蛋!」她又氣又急。

葉致遠卻神色冷沉,不發一言,就這樣將她扛進了電梯。

葉致遠將她帶到他下榻的酒店里,到了房間才放她下來。

「葉致遠,你個瘋子。」剛站穩,寧靜便整理著腰間的褶皺,這個瘋子,婚紗被他折騰的不像樣子了。

「我是瘋了,是被你逼瘋的。」低沉的嗓音從喉間流溢而出,寧靜如果仔細的聽,定然會聽出那其中的不甘,只是此時的寧靜處於起頭上。

「葉致遠,不要做出一副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樣子,這樣太不公平,我們五年前就離婚了,而你早已結婚,而我也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她知道,他肯定早就將沈小愛娶回家,畢竟當年他那么的愛著她。

「離婚,結婚?」葉致遠眉頭向上一挑,語氣輕飄飄的。

「那么你這會到底在做什么?」寧靜冷下心來,他這是承認自己喝沈小愛已經結婚的事實了,雖然告訴自己跟她已沒有關系了,可為什還是會心痛。

「我的用意還不明顯嗎,我不允許你嫁給他。」確切的說,他不允許她嫁給任何男人,除了他誰都別想娶到她。

「瘋子!」寧靜看了她兩眼,不想與他再多加糾纏,腳下一動,提著白色婚紗的裙擺,朝著門外走去。

葉致遠怎能讓她如願,將她扛起,直接踢開了卧室的門,抱著她一起倒在了*上,堅硬如鐵的厚實胸膛壓著她,炙熱的氣息籠罩著她,「五年前我就已經瘋了,這個婚禮,我絕對不會讓你參加的!」

「你---」寧靜氣急,咬牙,干瞪他。

「你不知道你穿著白色婚紗的樣子有多美,可是你只能穿給我看,其他男人,想都不要想,誰敢看一眼,我就挖掉他的眼。」

她不知道,在教堂看著她穿著白色的婚紗,他有多想將她擁入懷里,狠狠的欺負。

該死的,他只要一想到她這樣的裝扮是為了安子皓准備,他就很不得撕碎她。

他絕不可能讓她如願,她只能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

「葉致遠,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多了嗎,你不回m市,你的老婆孩子怎么辦?」

老婆?孩子?

這個笨女人,她不知道他的老婆孩子都在這里嗎?

「 不用你操心,你只要不要嫁給安子皓就行了。」

「我嫁給誰管你什么事,葉致遠,今天就算沒有安子皓,以後也會有李子皓,王子皓,總之,我不可能這樣過一輩子的,我才二十八歲,我不可能一個人過一輩子的,我遲早是要嫁人的,你阻止了今天,你阻止不了一輩子。」寧靜氣的胸口一起一伏,他都已經成家了,為什么還要來對她糾纏不休。

「那就嫁給我。」他的嗓音變得輕而柔,帶著誘哄。

他低沉的嗓音中似有似無呃帶著些許無奈,「一定要嫁人,那就嫁給我,我們重新開始。」

寧靜的身子一僵,掙扎的動作也停下了,葉致遠又開了口,「嫁給我吧,你和我,還有辰辰,我們重新開始,我們會是幸福的一家......」

重新開始?

幸福的一家?

呵,他是喝多了嗎,在這里痴人說夢。

事情都已經進行到了這種地步,他和她之間,怎么重新開始?如何重新開始?

「不可能的,我們......」她的話語沒有方才的氣焰,而是柔和下來,慢慢的說道,「葉致遠,到此為止吧。」

他們早已在五年前錯過,那一錯過,便是一生。

葉致遠的眸子深深地凝視著她,似是要將她整個人吸附進去,喉結滾動。

寧靜別開視線,留給他一個側臉,她知道她的話有多殘忍,他葉致遠何嘗是這樣的人,放下身段來挽回她,可是她不再是小女生了,不會再做不切實際的夢了。

她有了辰辰,有了安子皓。

而他有了依依,有了沈小愛。

「為什么要到此為止,你對我還是有感覺的,剛才我吻你的時候,你明明已經動情了,不是嗎?」他修長的手指,愛憐的撫摸著她的臉。

寧靜的身子在戰栗,他的指尖太熱,推搡著他的身子,「葉致遠,你先起來,你好重,壓得我全身都麻了。」

這樣的姿勢,太尷尬。

「呵呵,五年前壓著你,可沒說過重,我的體重又沒漲。」葉致遠輕笑著,*溺的看著她。

「你先起來啊。」被他這樣一說,那些不堪的畫面一下便涌入腦海,寧靜尷尬的要死,推搡他的力氣更大些。

「我不起來,除非你告訴我怎么做,怎么做你才會留在我身邊。」

葉致遠深深地凝視著她,鼻尖抵著她的額頭,話語低沉,卻又帶著卑微和祈求。

他一向優雅從容,根本不是低聲下氣的人,可是在愛情面前,他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他一定是愛瘋了,才會什么都不顧忌了,誰要這個女人,讓他肯費心呢。

她的心尖都在顫,在跳動,可吐落出來的話語依然冰冷無溫,「葉致遠,我們到此為止吧。」

她不會忘記這五年安子皓的付出,不會忘記安子皓為了挽回辰辰所作出的犧牲,她不能這樣對安子皓。

「怎么樣都不可以嗎?你是鐵了心嫁給安子皓?」他的話語再認真不過,深邃的眸子陰沉,認真的樣子不像平時的葉致遠。

寧靜的心也跟著亂了,慌了,甚至是因為他一句話而動了,只是,不可以,她不可以這樣做。

「是。」斬釘截鐵的回答。

「再問最後一次,我們之間,真的沒有可能?」他凝著她的眸子,又深了幾分,嗓音更加暗啞,干澀。

「是。」依然是斬釘截鐵的回答,聲音雖然很低,卻很堅決。

他摟住她後背的手,又緊了幾分,她的話語就像是鋒利的刀尖,一下扎在他心口那軟肉上,疼到窒息。

他的力道很大,寧靜分明能感覺到他似是要將她鑲嵌進他的身體里去,良久後,他松開了她,然後從她的身上離開。

直到身體上的重量消失,寧靜才晃過神來,她知道他們這一次是徹底沒望了。

她坐起身子,他站在*側整理著身上的西裝,禮貌且略帶疏離,「辰辰撫養權的案子我會撤訴,他依然是你的,從此以後,你要的寧靜我全部給你,我不會再糾纏與你,也不會再見你,再見面,也只是路人。」

這一刻,寧靜心中並沒有松口氣的感覺,而是感覺生命里有樣東西,在悄無聲息的流逝,那流逝的速度太快,快到她追不上......

「寧靜,祝你幸福。」許久後,他輕聲開口。

她一怔,心被拉扯的像是箭靶上要射出的弦一般,緊綳的疼。

緩慢的抬起腳步,朝著卧室外走去。

「寧靜,既然我們不再見面了,那么你有權利知道五年前的一切。」他的聲音嘎然而止,寧靜猛地轉身,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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