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2 / 2)

霍族長奇道:「就這個?怎么證明是嫣兒送給你的?」

霍嘉穎迫不及待的搶先答道:「這個荷包的面料是宮中皇上親賜的月流錦,丞相府也只有五匹,正紅色、黛紫色、墨青色、湛藍色、天青色各一匹,是父親專門留給大姐的,外面根本買不到月流錦,就是在霍府內。也只有大姐院子里才有這珍貴的月流錦。

眾人微微有些動搖了,既然如此,那么這個荷包應該真是霍菡嫣給陳棟的了。

看見眾人的神色變化,霍嘉穎和陳棟越發得意了。陳棟甚至還別有深意地看了霍舒翰一眼,卻被霍舒翰狠狠地瞪了回來,不甘地縮了縮脖子。

就在這時,霍菡嫣身邊的大丫鬟含書一臉疑惑地走過來看著霍丞相手上的荷包:「咦?二姑娘您偷拿這個荷包就是為了給您這位表哥啊?」

偷拿?這個荷包是霍嘉穎偷的?唰地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投向霍嘉穎。

霍嘉穎漲紅了臉,梗直了脖子罵道:「賤蹄子,我知道你是想為大姐洗脫?但是你以為這樣胡亂攀咬就能幫大姐脫罪嗎?如果這個荷包不是大姐自己送出去,而是被人偷了,你們怎么從來沒有找過?如果這個荷包不是給我表哥,這種貼身的東西丟了能默不作聲地就算了嗎?」

客人中有很多人開始點頭,要知道大家小姐的女紅、字畫詩文都是輕易不能流失在外面的東西。

大家又好奇的看向出來反駁的含書,等待她的回答。含書臉上不但沒有慌亂和生氣。反而有點好笑,這樣的神情讓眾人更好奇了。

霍族長問道:「你親眼看到二姑娘拿了嗎?有人能證明嗎?」

含書立即答道:「沒有,但是二姑娘偷拿荷包的時候,奴婢和含畫撞見過。」頓了頓之後,又道:「我們進屋後,發現二姑娘正好神色慌張的跑出來,我倆心中一凜,趕緊跑進去,結果含畫就發現我剛綉的荷包被二姑娘拿走了,當時含畫本來想讓小姐幫我追要回來,只是我檢查一下姑娘的綉品有沒有丟之後,想著沒有就算了,一個荷包而已,我再綉一個就是。」

霍族長先聽明白了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個荷包是你的?而不是霍大小姐的。」

含書答道:「正是,夫人剛為奴婢指了門親事,是一間准備用來作小姐陪嫁鋪子的管事霍亮,雖然月流錦稀少,但是主子顧著自幼之情,姑娘曾給我了一些做衣服剩下的月流錦給奴婢,奴婢就想著用布料給霍亮做些荷包、帕子和其他小東西。

「你這賤婢,你和霍菡嫣就是一伙兒的,你們的話有什么可信的。」霍嘉穎自然全然不信,在她看來,含書站出來,自然是為了霍菡嫣的名聲,把一切罪責承擔在自己身上,畢竟這可是大戶人家的好戲。

其他人一回味兒,自然知道霍嘉穎說得還是很有道理。

含書不急不忙的說道:「因為奴婢學主子們的風雅,給四個荷包分別綉上春夏秋冬實景圖,二姑娘拿走的正是奴婢綉的最開始綉的春意荷包。

霍嘉穎強辯道:「我曾經看到這個荷包在大姐的綉花籃里,所以昨日表哥一拿出這個荷包,我就知道是大姐的,才心痛的知道表哥和嫡姐有了私情,要不然如月流錦這中御賜的珍品西,就算是邊角料也是珍貴異常,大姐會送給你一個奴婢。誰信,反正我是不信,而且現在空口無憑,你怎么證明這個荷包是你的,是你綉的?上面有寫名字嗎?」

別說霍老爺幾人皺緊了眉,就是一眾賓客也覺得好笑,這位霍二小姐是在耍賴了。荷包上怎么能寫名字?即使含書只是個丫鬟,也不能在給未婚夫婿的的荷包上大剌剌綉上或寫上自己的名字吧?

霍老爺正要開口。含書卻出聲輕笑:「二姑娘,這個荷包上還真有名字,不但有奴婢的名字,其中還有霍亮的名字。」

怎么可能?陳棟差點大聲問出來,那個荷包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晚上睡覺都握著,上面哪有什么字。

霍老爺和旁邊坐著的族長、輔國公等人也好奇地翻看那個荷包,愣是什么字也沒看到。

含書直接要過那個荷包,拔下頭上的一只細簪子,小心挑開荷包上竹子根部一處面上的綉線,很快,離含書最近的一個族長大聲公布:「是一個『書』字。」

含書沒有停手,又換了個位置,在竹子頂部一處繼續挑,然後將荷包遞給族長,族長大聲說道:「是一個『亮』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