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射雕英雄傳(1 / 2)

要說完顏洪烈最後悔的事,莫過於牛家村一役失去了佳人的蹤跡。作為金國六王子的他什么美人沒見過,卻從未有一個美人比得上這位對自己施加援手的美人,雖然她已為人婦。那菩薩般的心腸,那動人的姿容始終在他的腦海中縈繞,也因為如此,重傷痊愈後的他第一件事便是差官兵前來誅殺她的夫家,自己再伺機以俠義之士的身份相救,這樣不怕美人不動心。只是千算萬算,棋差一招,美人不見了!

能成功調解出一個忠犬丈夫真的是極好的,但是,系統你能不能先征詢我的意見再把我挪地方啊摔!而且睜開雙眼就看到一大群穿盔甲亮家伙的士兵追著自己跑!這是什么神廟逃生嗎?!如果不是身體技能滿級,挺著個大肚子狂奔什么的不要太痛苦!而且系統你居然還趁火打劫跟人營銷npc裝扮,這種情況能say no嗎?當然是不能!然後自己的資產瞬間去了一個零,真真是極!好!

一路偽裝打扮奔波,在某天夜里,秦莜嵐終於見到了這個折騰了自己許久的小生命。雖說是半路頂替,但是這些時日下來,她還是對懷中的孩兒有了幾分感情。

「雖然現在的條件不好,但是我會努力讓你快快樂樂地長大。」秦莜嵐輕輕咬了咬那小手,感謝系統的外掛,快速順產,雖然痛得要死,但是孩子一出來,立刻生龍活虎實在太美好了!在對小娃娃又親又抱又啃後,某人終於想起一件事。

「對了,要給寶寶你起個名字。」秦莜嵐有點小糾結,「雖然你那位父親說了你叫楊康,還有匕首為證,但是不管怎么想,這個名字就意味著災禍的來臨。」

剛出生的小嬰孩蹬蹬小腿甩甩小手,吧嗒一下小嘴,繼續沉睡。

「我覺得啊,你還是當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們好了。」想想就美好,自己少女時代可不愛那些白衣大俠嘛!「從今往後,你的名字便是楊善。上善若水,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楊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個怎樣的人,他只有母親。自小,他的生活范圍便是這小小的四合院,陪伴在他身邊的是母親的侍女靜淑和玩伴秦衣。

「夫人,靜淑雖然愚鈍,但是還是看出少爺如今的學識和武藝可謂大有長進。」低頭倒茶的靜淑偷偷瞄向一旁安靜綉花的女子,如今十年過去,她還是如初見般動人美艷。也怪不得她從不以真面目示人,在這亂世中,女子過於貌美可不是一件好事。

「善兒學識固然過人,只是這武藝,卻是難說。」秦莜嵐幽幽嘆氣,飛檐走壁什么的,自己可不會。

「那,夫人可是要為少爺聘請一個武藝師父?」

「若弱於善兒,哪擔得起那聲師父?而武藝縱使高強,本性不善,無異於引狼入室。」秦莜嵐是真的很煩惱,要知道,她偶爾看到那些飛檐走壁的,是真的嚇到了。還好,自己還有制造這門手藝,暗器什么的准備了一大堆,否則真的怕死了。一想到這,她不禁心疼那些白花花的銀子,沒有收入只有支出,真的是好痛苦!

「母親。」一身綠色衣裳的楊善跑了進來。

靜淑忙伸手將秦莜嵐面前的綉綳取走。

「來,今日咱們就來學音律。」秦莜嵐眉眼含笑。

楊善乖巧地入席,自他懂事以來,他的先生也只有母親。

秦莜嵐是想過去尋那道長,但是回想起來,原身會遭此磨難,那丘處機便是緣由。若不是他路過牛家村,若不是二人與他相識,又怎會惹來這殺身之禍呢?如今想來,那牛鼻子道士倒是自我感覺非一般良好,功夫行不行另說,自己也不能讓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被他洗腦去報仇去當道士。幾番糾結之下,秦莜嵐便攜家帶口到終南山去。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那丘處機是怎樣的人,自己親自去看一看。

終南山上有一座道觀,而終南山下還有一座古墓。而不管是終南山的道士還是古墓里的人,秦莜嵐都沒遇上。

當初與江南七怪的十八年之約已到,丘處機依舊沒有尋到楊家後人的蹤跡。而江南七怪又七怪變為六怪,卻也尋得遠走草原的郭靖母子。雖說郭靖功夫不高,但江南六怪好歹也找到了人。毋寧質疑,兩手空空的丘處機也只能拱手認輸。

姑且不說下江南為父復仇的郭靖是何等奇遇,秦莜嵐也放飛了自己撫養的目標。在大江南北兜兜轉轉後,她選擇了回到終南山下尋個地方建一個庄子。樹大招風,天掉下來有高個子扛著。有全真教這么一個靶子在,就算是逃跑亦能拖延幾分。

秦莜嵐以為自己會在這個庄子里看著那些小豆丁一個個長大一個個離開,偶爾到隔壁的古墓派串串門談談養育經,直到終了。直到有一天,她接到一封信。

郭靖是知道蓉妹妹的聰明,但是他認為自己機緣巧合之下認識的楊善兄弟也是個極其聰明的人。二人相識時日雖短,但是郭靖是真的把對方當兄弟看待。所以在和蓉兒前往桃花島的路上遇上楊善,他是非常高興,也將自己欲前往桃花島向黃島主求親的事告訴了對方。

「郭兄,你莫說,你這般貿然上門總是不妥。」

「怎么個不妥法?」傻小子郭靖一愣愣的。

楊善嘆氣,如果不是自己的母親說遇上叫郭靖的就多加照看以成全昔日之誼,他是不會為之謀劃。這昔日之誼,母親說得甚是含糊,大概就是一起逃難的意思。當初若不是二人同去追殺狗官段天德,他也不會遇上郭靖,確定對方就是自己母親要尋的人。只是,若自己便是他口中的楊家遺孤,為何母親卻不讓自己與其相認呢?

被楊善普及婚嫁禮儀常識,郭靖一臉驚嘆,「楊兄弟你懂得真多。」

「成親是終生大事。你母親可知道此事?你對那位黃姑娘又了解多少?她的家世她的為人她的喜好,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