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楚寒非出了禁地,乾坤圖這才歡喜的叫出聲:「得來全不費工夫,得來全不費工夫!主人,那白玉床上有我碎片一塊,本身也是一件好法寶……」

「住口。」楚寒非冷聲喝斥,「你當齊家是下界小宗門,守不住歸元劍?那東西周圍被下了重重禁制,恐怕稍起心思就會被絞得神魂俱滅……徐徐圖之罷。」

說到最後一句,口風略松,碎片畢竟是乾坤圖的身體,是一定要拿回來的,可那蘊養傷勢的法寶,終歸是齊家的東西。

本命法寶隱隱能察覺副主人的心思,乾坤圖急了:「那白玉床至少也是中階仙器,整個修真界也找不出幾件來,我的威能你還不清楚?破禁制易如反掌,只要逃得快……」

法寶品相分五層:法器,靈器,寶器,仙器,神器,每層又有上中下三階,中階仙器,有的人終其一生聽都沒聽過。

楚寒非不再理睬他,神識外放出幾丈許,開始在後山里搜尋起齊天揚要吃的野雞來。

乾坤圖氣得跳腳,好話歹話說了一籮筐,絲毫沒有動搖楚寒非的想法。

仙器……呵。

他並不是多君子的人,爭奪機緣從沒有手軟過,縱然齊家是中界一尊龐然大物,他也有信心能逃過追捕,但……不甘心。

他對齊天揚起了心思,連帶著也不想被他的家人輕視,若是卷寶潛逃,他在他們的心里就會是一個無恥的小偷,還有齊天揚,他會怎么看他?

只要一想起那雙驕傲的桃花眼里會流露出對他的鄙夷和嘲笑,他就有種毀天滅地的沖動!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察覺到自己心境上的波動,楚寒非頓足,從儲物袋里取了一只巴掌大的細頸玉瓶,吞服了兩顆丹葯,也不煉化,任葯性自行揮發,繼續搜尋起來。

乾坤圖被徹底磨沒了脾氣,也不提白玉床的事了,蔫蔫的縮回楚寒非的神識空間里生悶氣。

齊天揚趴在凌雲壁上,一寸也不想挪開,那光滑如凝脂的玉面溫溫涼涼,隔著薄薄的褻衣,緊貼著受傷的丹田處又慢慢升騰起一股別樣的暖意,舒服的讓人想哭,這是種靈魂都被治愈著的感覺,他忍不住上下蹭了一會兒。

言旭風的俊臉泛上薄紅,結結巴巴:「二、二少爺……屬下還帶了被褥……」

修真之人寒暑不侵,他又不是真的在凌雲壁上睡覺,要被褥干嘛?

齊天揚有些奇怪,看到快要變成□□的言旭風,愈發狐疑。

「喂,你……」話未說完,言旭風捂住鼻子,鮮紅的血從指縫中滲出來,清澈的眼睛里滿是慌亂和恐懼,很快蓄了兩泡淚。

他,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去看的。

少年外衫盡褪,半趴卧在潔白的玉床上,一身薄薄的褻衣褻褲由於方才的磨蹭稍顯凌亂,露出一小段骨肉勻亭的腰線,由於高處的視角,少年翹起的形狀完美的雙足連帶一對精致的腳踝也盡收眼底。

他微微轉頭說著什么,一雙修眉輕挑,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怎么看怎么好看,上揚的眼尾帶了幾分說不出來的韻味。然而他氣質太過凜然尊貴,好像在昭告著他的驕傲不容褻瀆。

但修真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越是禁忌越是想要觸碰,越是不容褻瀆……就越是想要褻瀆。

拎著野雞進來的楚寒非腳步一頓,眼神沉了下來。

齊天揚一眼就看到了楚寒非手里還在撲騰的野雞,頓時什么疑問也忘了,雙眼瞪得圓圓的:「誰讓你把活的帶進來的?不會在外面做好了拿來?」

他最怕見到廚房里的雞鴨活物,總覺得見過了它們活著的樣子再吃它們做成的菜餚有一種負罪感,很偽善,但不這么做他心里難受,讓他難受了比天塌下來都重要。

楚寒非一言不發的拎著雞轉身就要出去,齊天揚叫住他:「算了我不吃了……把這只雞放了。」

見自家主子並沒有發現他的心思,言旭風抖抖瑟瑟把自己處理干凈,上前,有意無意擋住楚寒非,勸道:「二少爺傷勢未愈,要在此處療傷許久,墊床被褥也更舒服些啊!」

他柔聲細語,眉眼里掩不住的關切,加上那張和死黨七成像的臉龐,齊天揚頓時心軟,然後……勉為其難地起身,讓他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