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那姑娘楚楚可憐,掛著兩行清淚,好不惹人憐。
「......」妙妙聞言一怔,「去哪兒作甚?」燒飯做菜?
「當軍妓!」那姑娘哇哇大哭起來,淚水泛濫。
這比賣到青樓還慘......
軍妓這個詞,妙妙也只是偶爾聽街坊的三姑六婆說過,又或是院子里面那些個姑娘們偶爾閑話感傷了,別的姑娘就會安慰她——
「莫要傷心莫要傷心,我們雖然是青樓女子,但是掌櫃的畢竟不曾虧待過我們,且......在青樓又如何,總歸是好過軍妓......」
由此可見,軍妓二字是多么可怖。
戰士多年從軍,又都是身強力壯,精力充沛的壯丁。難免有些生理上的沖動,會有發泄。上等軍官為了犒勞戰士,便找幾個女人來解決戰士們的生理需求。民間略有傳聞的,關於女子緊缺之時,甚至會將一些少年人也給抓到軍營里面供人解決自己的需求,也並不是沒有的。得拜溫言與小娘舅所賜,她沈妙妙現在到還真的知曉了男男之間又是如何一個苟且之法。
額,話題扯遠了。
妙妙疼得一陣齜牙咧嘴,伸手暖了暖自己的腳踝,冰冷得可怖。被那武生毫不留情的扎了一刀子又在江河之中漂流了許久,沒有殘廢掉也算是好事吧。現在想來之前自己醒過來之時那躺在自己面前的被砍掉了的人頭,說不定就是將自己從河水之中救上來的人。
咬牙!若真是如此,那便是她罪不可恕了!
身旁的姑娘們還在抽抽搭搭的傷心著,妙妙聽得委實心煩。軍妓比青樓女子慘多了。青樓女子一天侍奉一個,軍妓則是被一個又一個輪著,已不是當人看了。妙妙觀察馬車里的九名女子——樣貌皆較為出眾,少女少婦參半。也便是說這個馬車里的不是按照「破處與未破處」區分。而是按照樣貌來分?這車算得上「上等貨「吧?
「上等貨色」又該如何處置,送去給級別較高的軍官么?
妙妙只覺得心里一陣寒顫,以前不曾覺得如何,現在才後知後覺的開始控訴起士兵們,不,應該說是男人們,所有男人們這般罪惡的*!
馬車不知顛簸了多久,妙妙想過跳馬車,卻發覺身子根本使不出力氣。後知後覺才明白,當初女胖子給她吃過一種葯。該是讓人無力的葯丸。沒力氣自然別想逃跑,況且她又是身受重傷,腳跛傷殘人士。
可要去當軍妓。妙妙就是寧願去死也是不要的。
「老徐,又有新貨色了?」馬車外有人打趣地問,聲音聽著便是極為猥瑣的。
妙妙心口一緊,便聽得方才那女胖子的聲音,嗤笑道:「這車上都是上等貨。可不是你們這些蝦兵蟹將的口糧,等你們老大玩完了,你們再嘗嘗吧。
「喲呵!——真想看看。」那士兵吹了口口哨,拱著身子,搓了搓手板心,眼睛晶亮的看著這一車子。貪婪得有幾分令人作嘔,伸出手微微顫顫的便來揭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