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聽聞你院子里有女人(2 / 2)

業火夫郎[重生] 瀾景生 1910 字 2023-03-13

但看到凌涵有些蒼白的臉頰,軒轅鴻深知不能再呆下去了,凌涵需要休息。

「時候不早,本王也該告辭了。」軒轅鴻假意看了下天色,抱凌涵拽回來,又往懷里抱了抱,這才抬步出門,凌涵以為他就這樣走了,哪知道他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囑咐道,「凌涵,等我提親!」

凌涵聞言,渾身都鎮住了。

軒轅十四見此,頓時仰天哈哈大笑而走。

原來是被戲弄了嗎?凌涵頭痛地扶額,剛剛坐定,蒙賢由外面而入,有些憂慮地壓低聲音回說道,「世子,屬下搜遍了府內所有的井,沒有一口井中有東方哲所說的東西,怎么辦,是不是被大公子的人拿走了?」

「什么東西?」凌涵幾乎有些想不起來。

蒙賢焦急道,「當然是東方哲從古剎逃走時所說的那東西啊。他不是說那東西對世子你很重要嗎,我們應該盡快找到它!」

這時候凌涵始想起來,自己忽略了怎樣重要的東西。

東方哲在之前已經探得他的脈息,中間經過了兩日的時間,這兩天他有充足的時間去做這件事情,只是凌涵不知道東方哲說的話是真是假,他果真弄了副石刻在井底嗎,還是說另有圖謀?

只不過看凌翰輔,並不像知道此事的樣子。東方哲究竟想做什么。

蒙賢在旁邊看凌涵出神,輕聲道,「世子,這是十四王爺的令牌……」

凌涵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那令牌,想到軒轅十四的一百鐵衛,沖蒙賢搖搖頭,「你找到顧晟他們,將這一百鐵衛設法混入爹爹帳下那二十萬軍隊之中,此事莫要讓十四王爺知道。」

「顧大哥他們還活著嗎?」蒙賢猶豫道,從他回來,就沒見過顧晟,打聽之下,說是被吳於玉給查出奸細,將顧晟他們給剝離兵營了,蒙賢覺得他們得凶多吉少。

「吳於玉之死傳出去後,顧晟他們便會現身,你帶人盡快去軍營,將這一百人混入二十萬大軍之中,記住,要將鎮疆令牢牢收好,切不可被人奪了去。還有,你讓顧晟他們回來吧。」凌涵囑托道。

蒙賢帶著疑惑點頭,匆匆而去。

顧晟他們回來,要去哪里呢?還有那一百人鐵衛明明是十四王爺的人,蒙賢真想不通,為什么世子要將王爺的人混入到自家的軍營之中。其實這一百鐵衛雖是出自軒轅鴻之手的死士,卻是只認令牌不認人。除非十四王爺親臨,其他莫能趨勢他們。

凌涵疲極,朝身後的椅子靠了靠,打了個呵欠,手柱著臉頰眯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德勝突然竄進門來,沒等他的命令便擅自朝這走來。凌涵起身想質問他,可身子卻根本動不了,他扯著嗓子阻止對方靠上來,卻仿佛被點了穴般,渾身動彈不得,眨眼間便被人剝了個精光,這個時候凌翰輔神彩飛揚地走進來,隨之一道黑影跟進來,凌涵一眼便認了閻赫連,這個人閃電般竄上來,眨眼間抓住凌涵的腿,強力分開,露出最令人羞恥的地方,看到這一切後,凌翰輔捂著肚子,指著他的雙腿間的東西,哇哇大笑。凌涵又憤又驚,身體抖如篩糠,暈頭轉向地看著由門外漸漸走進來越加多的人,周靈雲,周姨娘,凌凝玉……充滿鄙夷嘲笑著他,凌涵扭頭,看到德勝捂著嘴巴竊竊私笑,看到閻赫連仿佛扔污穢之物般丟下他,扭身撈起周靈雲的腰,挑剔地投來一瞥,然後扭頭狠狠地吻上周靈雲。

凌涵再也受不了,嘶喊著大叫,就在這時,門被哐當摔開,從外面走進高大俊美的凌齊,他陰沉暴戾地盯著自己,凌涵看到自己光溜溜的雙腿,他最不堪的一面曝露在父親面前,那一瞬間,他恨不得自己從未生下來,灰暗的念頭籠罩,就見凌齊一把長劍,兜頭朝他刺來,伴隨著從未有過的冷漠和嫌棄,「畜生,你丟盡了凌氏的臉,你不該活著!」

「啊!」

凌涵短促地低呼,驀地睜開眼,從椅子上跳坐起來,他迷茫的雙瞳驚懼無助,渾身大汗淋漓。

「世子,慶興活著了,活著了……」德勝的聲音低輕地響在耳畔,他的手正搭在凌涵的手臂上,輕輕地搖晃著他,仿佛怕將他驚醒。

凌涵看清楚面前的人後,仿佛被蛇咬到一般,驚叫著跳開,抹了把額上的冷汗,慌亂朝後退去,見德勝還往自己面前靠近,凌涵指著他歇底斯里大吼,「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滾,滾出去!」

德勝聽到這話頓時一呆,臉上浮現出一抹受傷失望的神色,便低頭退了下去。

凌涵伸長了脖子,直到他離開很遠,將反關上後,才倚著門蜷成一團,他的身子還在隱隱發顫,可剛才夢中的那些情景,卻越發真實地顯現在眼前。

他深深地低下頭,牙齒咬得嘴唇發白,額上的汗水一滴滴地落下,凌涵仿佛沒知覺般,木頭似地蜷在地上,終於他慢慢抬起了頭,緩緩走進自己房間,將身上已經濕透的衣衫換下,找了件華貴優雅的紫綃綉雲紋鑲銀絲的長衫換上,連沐浴都省略了,收拾一新,抹了把臉,便大步朝外奔去。

德勝還在外面守著,想告訴凌涵,慶興未死,已經活過來了。夫人與老夫人相處得很好,世子可以放心了。

可是凌涵猶如一陣風般,不,他的動作更像是在躲避一場瘟疫,經過自己時,連看都未看一眼,便這樣竄地出了院門,不見蹤跡。

世子這是怎么了?

德勝憂慮著,他從來未見世子如此害怕過,是在怕些什么呢?

凌涵出門便要了輛馬車,直奔翎王府,一路上,他小臉陰沉,目光冰冷,經過這帝都城滿街的繁華,映在他干凈的瞳孔中,卻仿佛不過是一具具在廢墟上跳動的白骨,充滿凜凜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