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突然對方一人將沈韶制住,另一人手持淬了毒的匕首就要趁機從背後對夏侯徽下手。

沈韶心一驚,雖然夏侯師兄在路上有那么多破事,但是他在剛剛的戰斗中的確是一直護著自己的,而自己難道就只能看著夏侯師兄這么被人偷襲得逞嗎?

不知道是從哪里生出來的力氣,沈韶猛地將眼前對手的劍推開,隨後一劍刺向偷襲之人的後背。

這一下竟還真讓沈韶得逞了,長劍深深的刺穿了對方的身軀,那人似乎沒想到本來要偷襲的自己卻被別人偷襲成功了,臉色十分震驚,手上卻下意識的將匕首朝沈韶丟去。

沈韶一下子被躲過,直接被匕首扎中了手臂,幾乎只是一瞬間,他的身體便搖搖欲墜起來,只感覺眼前看什么都是雙重影子一般。

這下子麻煩了……不知道夏侯師兄該怎么辦……

沈韶帶著這樣的想法,陷入了昏迷之中。

…………

……

當沈韶醒來之後,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山洞中,旁邊還有著火堆在熊熊燃燒著,讓他感覺十分的舒適。

「你醒了?」夏侯徽清冷的聲音傳來:「感覺怎么樣?」

他問話的聲音有些別扭,怕是過去從未這么關心過別人。

「我沒事。」沈韶內視身體內部一圈,發現身體里已經沒有殘留著的毒素了,抬頭看向夏侯徽:「師兄,這毒?」

夏侯徽說:「那毒其實並不算很厲害,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已經將它從你的身體里逼了出來。」說完他又不自在的加上了一句:「你只要休息個一天差不多就夠了。」

「嗯。」沈韶點了點頭。

「你剛剛……」夏侯徽漂亮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迷惘的神情:「為什么要幫我?本來這匕首應該扎中的人是我才對。」

沈韶也有些奇怪夏侯徽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生硬的回答道:「師兄你不是也有在保護我嗎?」

「可是那是師父交代的。」夏侯徽說道:「師父既然交代了,我就這么做了。可你又是為了什么?」

沈韶說道:「做了就做了,當時那種時候哪里會想那么多。」

夏侯徽看來有些困擾:「明明我一路上態度都那么冷淡,我以為你應該也希望我去死才對。」

沈韶聽著他著理所當然的語氣,一時間懷疑起了是自己的想法有問題還是夏侯師兄的想法有問題,最後他還是覺得自己是個正常人,「就算師兄你和我相處的不是很好……可是我也不可能希望你去死。」

「是嗎。」夏侯徽好像明白了什么,伸手摸了摸沈韶的額頭:「因為你是個笨蛋的原因吧。」

沈韶:「師兄……」到底是怎么得出這樣的結論的。

「好好睡一覺吧,睡醒了就什么都好了。」夏侯徽輕聲說道。

他的聲音十分好聽,用這樣十分輕柔的語調說出來,讓本來就不太精神的沈韶一下子便沉沉昏睡了過去。

「已經睡著了嗎。」夏侯徽將手從收了回來,望向山洞外的山林,眼神一下子變得十分陰冷:「好好休息吧。師兄現在就要去幫你報仇了。」

…………

……

不遠處的山林中,剛剛那幾個人正在生火烤肉吃。

刀疤臉臉色不太好看:「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居然都能讓人跑了,你們到底是怎么看著的!」

「大哥,這怎么能怪我們啊。」「是啊,之前一直和他打斗著的人不就是大哥你嗎?」小弟們也十分的委屈。

「現在老三還被那小毛孩算計受了傷。」刀疤臉看了看一旁身上纏著紗布的老三:「要是不把那兩個小子逮到殺了真是難解我心頭之恨。」

「我來了。」輕飄飄的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夏侯徽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火堆旁,漫不經心的站在幾人旁邊,那張臉在火光的映襯下顯得比漫天星光都要耀眼幾分。

「你!」「你居然敢送上門來!」幾人驚愕的看著夏侯徽,隨後便一個個抄起了武器,刀疤臉冷笑著看著他:「小白臉,沒想到你居然自尋死路,那爺爺我不送你上路的話還真是白費你的苦心了。」

交手不過片刻後,刀疤臉便露出了驚駭的神情,望著夏侯徽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怪物一般:「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過是一個下午未見,之前還和他的修為不相上下甚至弱上一籌的夏侯徽實力竟然已經暴漲到讓他看不透的地步,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還是他過去一直都隱藏著實力?!

下一瞬,一寸寒芒閃過,刀疤臉的頭便已干脆利落的被削斷,他那還持劍的身體也不甘的倒在了地上,光滑如鏡的劍中倒映出他那萬分驚恐的頭顱。

「輪到你們了。」夏侯徽看向剩下的三人,輕聲道:「你們想要怎么死?」

此時在剩下三人看來,眼前這容貌出塵脫俗的青年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什么謫仙,說來更像是地獄前來索命的惡鬼一般。

…………

……

沈韶是被夏侯徽叫醒的。

他茫然的醒了過來,還有些發愣:「師兄,之前那些追殺我們的人去哪里了?」他現在頭腦清醒多了,總算記起這最為關鍵的事情。

夏侯徽淡淡的說道:「誰知道呢,可能都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