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7誓言,我的女人(1 / 2)

「你的額娘是個怎樣的人呢?是怎樣的女子才會生出你這般特別的人兒?」

他微微的嘆息,卻輕柔的在她的發絲上來回,一縷長發被他執起,放入鼻尖輕聞,那是屬於她發絲上好聞的香氣。

夕顏希望他趕緊回去,可是他似乎是故意拖延時間,也許他心里早已經明白是誰做的了,想要給她一次機會,疑惑者准備為她自身開脫的機會?

她撇撇嘴,對於他這樣的行為一點都不以為然。

「我額娘不過是塞外的舞姬罷了,我娘一生清高,又是個賢惠端庄的女子,我爹本是商人,那時我爹遇到了強盜重傷在塞外的河邊,我娘卻救回了他,本來他們是沒有交集的兩個人,可是我爹欣賞我娘的才氣,不知不覺就愛上了她。」

「那時候我娘並不知道爹爹在天朝中原就已經有好幾個妻妾了,我娘獻出了自己後懷上了我……後來我娘知道我爹有那么多妻妾便不願意跟他走。」

當說出這段話的時候,她的眼中含滿淚水,只是一直隱忍著自己。

「爹爹不肯,硬要帶我走,娘為了躲爹爹便離開了塞外,離開了自己的家鄉,可是離開故土的我們一直生活的不好,我被人欺負,娘就會護我,有時候我會想,為什么娘不跟爹爹走?如果跟著爹爹走就不會受那樣的苦了。」

「娘受盡了千番的苦澀,為了我,她故意的讓爹爹找到,從此進入了嵇府一生的牢籠,那里的姨娘們處處和娘作對,唯有我大哥對我和我娘好,可娘還是病了,娘在死前,緊緊地握住我的手。」

「她說……『顏兒,我好想回到塞外,看那里無盡的風雪,即使他沒有揚州里六月的梅花香,但是它卻是我的念想。』……我慌亂的跑到院子里折下一朵花給她,她看著我笑,她的手冰涼刺骨,娘留著眼淚,年幼的我只能無休止的在她床頭哭。」

…………

相思似海深,舊事如天遠。

淚滴千千萬萬行,更使人、愁腸斷。

要見無因見,拚了終難拚。

若是前生未有緣,待重結、來生願。

「顏兒,若你長大了,定不要嫁到帝王家,若你爹愛你,定會心疼你的,一定要記住,若愛是你無法割舍的劫難,你便自由的遠走高飛吧。」

縱然爹對娘也寵愛有佳,可是,一個男人賜給的愛若分成了幾十份,每日的空房等候,痴盡紅顏仍然是一場空。

後來,才明白。

娘愛了爹一輩子,也恨了他一輩子縱然爹對娘也寵愛有佳。

可是,一個男人賜給的愛若分成了幾十份,每日的空房等候,痴盡紅顏仍然是一場空。

若來生,她想要的便是那無盡奢求的自由。

這段話,她不說給他聽,也許他還不明白那樣的感情。

思及此,她才幽幽的說「娘死了,我爹卻對我萬般的寵愛,他將我寵上了天,我卻得到了那些姨娘們的白眼,但是我不怕,爹爹是我的靠山,他們惹極了我,我便也讓他們好看。」

他狹促一笑,這樣才像她的性格,因為她是從來都不肯退讓半分吃虧的人。

「可是,當我嫁給你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不過是爹爹攀上權利高峰的棋子,他對我的寵愛都只是為了日後我更好的為他服務。」

身體一僵,才明白新婚那夜她為何如此傲慢的擺出那樣的姿態,為何如此費盡心思的想要逃離。

利用也許是她心里的結,無法解開,只會越纏越緊,直到她無法呼吸。

「夕顏,只要你願意,我會一直愛著你。」他許她最深的承諾,給予她最美的誓言,她吃驚的凝視著他,眼角那抹淡淡璀璨霎那間閃進她的心中。

她信了,也許不再那樣下去會更好。也許試著去相信一個人沒有錯。

可是,當那一天來臨之後,當強烈的暴風雨沖刷著黎明的寂靜之後。

他的愛化為尖刀利器,將她傷的體無完膚。

「好。」

輕輕地閉上眼,她想,也許就這樣下去吧,不去管沈庭兒怎樣,不去管未來他是怎樣的,只要這一刻,她幸福了就好。

胸膛里仿佛凝聚著巨大的喜悅,在充實著他的內心,他緊緊地抱著她,喜上眉梢,兩人就這樣沉沉的進入了一夜。

陽光溫煦的照耀著,幾只鳥喳喳的飛躍在水面上輕濁著湖中之水,夕顏睜開惺忪地眼皮,全身像被身碾了一般,沒有想到今日身體卻痛的連起身的力氣也沒有。

無意的瞥見那花海中的點點殷紅,原本無事的臉唰的一聲紅了起來,剛醒的恆弋見往她視線的方向望去,唇角集起了絲絲的笑意,見她的衣衫還有些不整,雪白的肌膚還裸露在外面,而手臂上的那抹朱砂痣已經不見了。

他笑意更濃,夕顏臉差一點埋在了土里了,可是臉卻好不饒人,她瞪了他一眼,「難道你還想在這里喝著西北風?」

笑著將他打橫抱起,她掙扎了一會兒:「我自己會走。」

「那好。」他手一松,她驚呼的出聲,她不過是敷衍一句,他怎么真的松手啊……

只能立馬摟住他的脖子,他笑意濃烈,直徑的將她抱出花海,而在花海外正站著一些搜尋著他們的士兵。

信耶見王爺抱著王妃,全然沒有顧忌大家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倒是有些驚愣,連想要說的話都有些忘記了。

「信耶,去把你的馬牽來,我直接回去,你們隨後跟來。」

細看王妃,雖然是虛弱地,可是能感覺她身上散發出一種屬於女人特有的味道,嬌艷欲滴的唇,絕色傾城的臉。

信耶呼吸一窒,險些沒有聽清王爺說什么,直到有人悄悄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他才如夢清醒。

他抱著她騎上馬,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漸漸遠去。

這一切,仿佛脫離了命運的軌道,開始另一個平行線行駛。

回到府中,夕顏見到香兒一直在門口翹首盼望,臉色蒼白如紙,一見夕顏,她眼睛慕然的點起火光,急速的奔她而去,想要握住她的手。

夕顏卻不著痕跡的推開了她,她心中一痛,知道自己做的有些不妥。王爺見她也沒有任何的表情,而是淡淡的抱著她走進府中。

府中也有人在等待,原以為那些人將夕顏殺死了,可是當再一次見到她的面容時,她訝異地從那桌上豁然起身,連茶水都欣翻了一地。

「夫人,你怎么了?」

夕顏身體實在是太痛了,她糾結的皺起眉,可是她知道,現在的沈庭兒正看著她,她不能讓她得逞,如今自己體力消失殆盡,等她有精力了,一定要給那個女人顏色瞧瞧。

房門被他踢開,他抱著她小心的放下,夕顏痛的蜷縮在一起,原來初夜的痛苦在你從緊綳的狀態松開時才會出現。

「御醫,快給她瞧瞧。」

醫生為她把完脈之後,深深地看了王爺一眼,然後有些尷尬的說道「咳,咳、」

恆弋古怪的看著御醫,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御醫拉著他到角落邊,語重心長的說:「王爺,我看你還是多體諒王妃的身體吧,畢竟她是女子,你若縱欲過度,她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恆弋兩眼一瞪,臉上微微一紅,最後一黑,有些尷尬的說道:「這不用勞煩你提醒吧。」

「老夫只是擔心而已,不過王妃的身體還是要調養調養為好,她現在身體異常的孱弱,我給她開幾個補葯,吃上一兩個月便會好些。」

自從開始休養之後,夕顏不到2天便能自己下床了,每當她想起那日花海的歡愉,臉頰都是紅的無可附加,林遙也自那日後,便由恆弋親自的派來伺候她。

「王妃比以前更漂亮了。」

以前的夕顏是傾城驚艷的美麗,如今這美麗的上面卻蓋上了女子特有的妖嬈,為她琯上青絲,戴上發髻,香兒又前來拜訪,卻又被她拒之門外。

雖然香兒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是夕顏卻無法原諒被欺騙的痛楚,她可以答應大哥對她好,可以答應大哥讓她孩子安然的生下,可是,即日起,她將不會成為她的朋友。

「夕顏,求你原諒我。」

觸不及防的,香兒從門外闖了進來,下一秒便跪在她的面前,她含著淚,她祈求。

夕顏嘆了口氣,她輕微地扶起她,臉上卻無任何的表情,若不是因為她的欺騙,她的算計,這一切也不可能發生。

一滴悔恨的淚水,濕了她的衣衫,夕顏揮了揮手,示意侍女們扶她下去,

「我看夫人也累了,為了她的孩子著想,你們還是讓她回去休息的好。」

下了逐客令,她眸光瀲灧,卻深諳地如漆黑的夜。

「夕顏,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那些刺客並不是我派來的。」

話脫口而出,夕顏下一秒凌光一閃,眼中透出據人以千里之外的疏離。

「我知道那些刺客不是你派來的,但是這東西你總該記得吧?」桌案上靜靜地放著那瓶帶有梅花香的酒。

「而且,我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摻和了?香兒,你要記住你不過是我大哥一時興起愛上的女人罷了,若有一天,他對你厭倦了,你就什么也不是!」

香兒猶如墜入冰冷的冰窖,唇瓣蒼白如紙,只能無助的看著夕顏對她的冷漠,當時她真心的以為她是愛著恆弋的,是希望得到他的寵愛的,女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愛了,不管過程是怎樣,只要結局是這樣的就好。

可是,聰明的香兒,又怎么會想到,這一世,在他們命運的輪廓里依舊有不一樣思想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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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日子又過了三日,沈庭兒被關進了府中特殊的『黑屋』里。

自然,什么原因,所有的家丁都不敢說,那是王爺特別安排的,沒有他的允許,誰要是私自去見她,就『殺無赦』。

眾人紛紛揣測王妃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讓王爺對自己親生孩子的母親下手。

自然,在他們的心中開始對王妃有著一種懼怕。

「王妃,王爺已經將夫人押到黑屋了,恐怕只有等她的孩子生下來才會放出來吧。」

用膳的時候,林遙從那些家丁的口中得知了沈庭兒的消息,按照夕顏想要得到的信息告訴她,手中的筷子一頓,夕顏煩悶的放下。

口中那美味的佳餚頓時也變得不知其味。

「他終究是愛著他的孩子的。」

夜幕降臨,江上水波光粼粼,一艘艘船靜靜地開往通向江南的路,一位長相猥瑣,獨眼的男人悄悄地和那些船夫說了什么,船夫點頭,便輕吹哨子吩咐其他的船夫要謹慎小心。

箱子被合上,劉河對著那個獨眼的男人說道:「這些運往下一個路口時,自有人來接應,如果有人問起是什么,你便說是四皇子大婚,那些都是送到宮中給四皇子的禮物。」

獨眼男聽令,隨後上船開去,劉河在最後的船尾探究局面。

果真到下一個路口的時候,那些嚴謹的士兵拔刀便攔住了去路。

那些都是許恆弋派來監控河南的近衛兵,這些近衛兵大聲喝道:「你們這些是什么東西?」

「皇恩浩盪,四皇子擇日大婚,這些都是給四皇子的聘禮。」

侍衛兵思索著,想來,天朝確實是傳來消息。

四皇子於4日後迎娶宰相千金,這等大事,馬虎不得。

獨眼男人恭敬的呈上一碟通文:「這是皇上批准的通文,您瞧瞧。」

總衛兵打開,看了一眼,確實是皇上的口諭,向其他侍衛使了眼色,有人隨意的打開了幾個箱子,箱子里都是些綾羅綢緞,也並沒什么特別的。

「開路。」

前頭的水路開啟了一條道,那獨眼的男人經過河口處,偷偷地塞了一個東西到那總衛兵的手中,船剛好過了另一個關卡。

劉河躲在最後的船內眉開眼笑,只要再過一個關卡,那么這些東西都會到江南一帶,到時候……嘿嘿……

還沒等他做著這些美夢,突然眼前出現了萬千的火光,照亮了最後一個關卡的路。

獨眼男人緊綳狀態,看著前方有些模糊不清的人馬,待到那些人馬近時,火光仿佛被硫磺填滿,更加肆意的燃燒起來,刺得他有些睜不開眼。

船的栓頭被人拉起,固定在一顆圓柱上,有士兵橫起刀來讓那些人全部下船,劉河意識到情局不妙,他從船尾伸出一個頭。

見那些士兵個個都凶神惡煞的,而船的各處已經潛伏著他自己的人,使了眼色,所以穿著黑衣的人蜂擁而上,刀劍無眼,很快的,守衛的幾名士兵死在刀下。

劉河得意的不忘記踩了那些屍體幾腳,諷刺道:「許王爺算什么東西,不過草包一個。」

雖然河南已經在許恆弋的勢力范圍,這條水路前面雖然戒備森嚴,可是後頭就是一個空殼子.。

他得意的准備再次上船,卻聽到一聲幽幽地含有磁性的聲音傳入耳內「原來劉大人那么想念本王啊。」

河水搖曳,燈火閃爍,煙霧中,一個身穿白衫俊朗的男子坐在白色駿馬之上,如墨絲般的長發,邪魅的笑眼,而他的身後站起數百的士兵。

他驚愕的放大瞳孔,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突如其來的男子。

一瞬間的慌張,立馬被他鎮定壓下,他故作鎮定的說道「王爺夜探南河,可謂盡職盡責啊。」

那些黑衣人沒有得到劉河的命令不敢動手,只能警戒的做出防備的姿勢。

慵懶的策馬而下,睥睨著那些黑衣人,他努努嘴道「本王見今夜良辰美景,甚是喜歡,怎奈,前方燈火通明,還以為有什么好玩的,便前來瞧瞧,沒想到,遇見劉大人了。。。」

「下官處理公事,還忘勞煩王爺通融通融。」

現在劉河已經下了最後的賭注,如果王爺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么他就不會和他硬來,若是……

「劉大人,可惜啊,可惜,本王今日還不怎么想要通融呢。」

凌厲地寒光霎時間一閃,黑衣人紛紛而上,幾百名侍衛沖了進去,喊殺聲,刀劍聲,血腥飛濺,黑衣人雖然一人可以抵過侍衛好幾人,但畢竟對方人多,久之便已經落了下風。

劉河乘著這個對峙的局面時間,從船尾上岸,想要躲進紅牆後面,卻不知,橫空而來一把劍,『嘶』的一聲將他的小腿割傷。

那名男子騎在駿馬之上,臉上毫無表情,唇角的弧度卻映入眼瞼,他伸出手,語氣平淡卻有不容拒絕的威嚴。

「拿來。」

劉河臉上一片蒼白,緊緊地護住那通文,明白了他的意圖。

而他的神色在他拒絕給予下,勾起了一抹冷笑。

「河南縣令劉河,貪污受賄。結黨謀私,與四皇子勾結,通敵賣國,若要問起罪來,那是滿門抄斬,誅九族!而你,本王會賜你車裂一刑,讓你路上安好。」

「你,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人之將死,想要真相才死的瞑目,。

許恆弋笑吟吟地一拍手,便從黑暗處走來了一位男人,劉河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人,瞳孔漸漸地睜大,最後變為驚恐。

他顫抖地指著這個男人,然後狠狠地撲了過去。

「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家伙,你會遭受天譴的,四皇子是不會放過你的。」

那個男人見劉河要掐死自己,反射性的從王爺的腰間將劍抽了出來,刺了過去。

劍,鋒利無比,刺入心臟,一股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

他恨恨地看著他,看著那白色駿馬下俊朗身影的男子,諷刺一笑:「我詛咒你們……詛咒你們……」

厄……

話沒說完,整個身體便向後仰去,到落在河中,原本波光粼粼的江面激起了水花。恆弋鳳眼微眯,欣長的身影如山岳般高大,撿起那疊通文。

他笑笑吟吟地和那個殺死劉河的男人說:「記住,這是你選擇的路,沒有後悔的路,若你想要活得久些,和我合作,我便能保你無恙。」

男人看著這抹身影突然間覺得是那么的可怕,這個平日里放盪不羈的王爺如地獄修羅般的恐怖。

這個男人就是當日的要殺死沈庭兒的刑長官,他和劉河本是一個黨羽的,自然知道里面的許多秘密。

哪料,那日在地牢中,劉河卻派人殺他,若不是因為許王爺的救助,那么他就已經命喪黃泉了,許王爺需要他給的秘密消息,而他思即後覺得告訴許恆弋雖然現在不死,可是若四皇子知道了,會死的更慘。

可是,許王爺用他家人的命來做賭注,他降服了,因為沒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的。

「收拾起屍體,明日發下告示,昭告河南一州百姓,劉河貪贓枉法,罪該萬死,實以車裂之刑。」

淡淡的下了命令,便策馬而走,留下一抹高深莫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