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8賽馬,風家男子(1 / 2)

「凡事權衡利弊,身為男人就必須至高存遠,只要奪取這天下,莫說一個顏兒了,就算是十個,你還怕她離開嗎?這天下是你的,土地,財富,權利,地位,都是你的,更何況女人?」

他的臉越發的青黑,手緊緊地捏成一團,許邱涳說的對,如今的他又有何能力奪回她呢?

只要她在懷若一天,那么他就必須等她一天。可是,這個女人肆意的傷害,將他的身心傷的體無完膚,只要她回來就那么簡單嗎?

不,他一定要讓她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

天國三月二十一日。

許皇帝的病越發的嚴重,已經無法上朝,每日病怏怏的躺在龍床上。

沒有人能接近許玥江,惟獨李德全可以在龍華殿中自由出路,只因,許玥江現在最信任的人是李德全。

李德全雖然在為許恆弋賣命,也只是因為當年他還是小太監的時候,恭親王許肖江救過他一命。

為了報恩,他甘願幫助許恆弋,然而,他也是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在許皇帝身邊將近十年,日夜的服侍,許皇帝對他真心的吐露心聲,即便他是天,他是地,如今皇上病入膏肓,他的心不是不痛的。

只嘆,這天下,惟獨皇上孤家寡人,防備太深,最後竟沒有一個知心人。

而皇上信任他,那么他也要回報他的信任。朝中大臣想要從李德全的口中挖出皇上有意誰繼承皇位,李德全卻守口如瓶,一字不吐出。

今日容大人又在殿廊上遇到李德全了,李德全假意沒有看見他,卻見容大人突然有些訝異道:「李公公,怎么這么巧又遇見你了。?」

李德全恭敬地對他揖首,知道容大人所謂的巧遇不過是在等候他罷了。

「看來咱家跟容大人有些緣分呢,不知容大人叫咱家所謂何事?」

「李公公說笑了,如今這天朝人心惶惶,皇上的病一日不見好,作為臣子也是茶飯不思,真不知道,這日子何事才到頭啊。」

容大人感慨一番,頗有些世俗的味道,李德全瞧見他一臉唉聲嘆氣,卻沒有半分的傷心,也知道他是裝出來的。

這天朝哪位大臣是真心對待皇上的呢?假意也好,真心也罷,不過是利益的交換品而已。

李德全也裝做一臉傷心,滿臉滄桑的樣子:「容大人心懷天下,關心皇上,實在令咱家感動,咱家也會將容大人的心意轉達給皇上的。」

「這就好,不知李公公能否告知,皇上近日如何?」

李德全眼神一撇,知道他想要探索一些消息,便模棱兩可道:「皇上的病情咱家又怎會知道多少呢,咱家不是太醫,不懂這些,若容大人想要知道的話,可以去問太醫,我想太醫會給你滿意的答復。咱家現在還有事情,先告退了。」

一段推遲的話說的有條有理,容大人面色一黑,深沉的仿佛要將他殺了,要知道,李德全這太監可是狡猾的很,他氣得瞪眼吹胡子,於是便有些怒道「李公公可別忘記了,咱們都是豫親王身邊的人。」

這話一說,李德全停住了腳步,卻沒有轉身,聲音如煙霧彈一般飄渺「咱家在是豫親王的人之前,還是皇上的人,咱家只忠心於自己的心。」

說完,便直徑的離開,容大人氣的咬牙切此,這死太監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李公公,咱們走著瞧。」

冷哼一聲,狠狠地一甩衣袖,便離開了。

天國三月的最後一天下起了一場大雨,雨磅礴的籠罩在天地之間,似乎要將所有的東西都毀滅。

在這呼嘯的風中,許王府自王妃出走後,便清冷的如同冬日的雪一般。

夜幕漆黑,仿佛要將天吞噬了一般。信耶推開書房,見許恆弋正在燭光下處理公事,燭光下他俊美的輪廓冷硬如刀。

想起在別院,沈夫人落淚的樣子讓人心中產生憐惜,女人做到這份上,不知道是悲或是喜了。

他欲言又止,手停在門閂上,思慮幾秒,又想再次關起來。

「既然來人,怎又准備走了?」

許恆弋頭也沒有抬,只是淡淡地問道。

信耶感嘆,自從王妃出走後,王爺就一直是這個樣子,不冷不熱,王府的人自然知道什么該提,什么不該說。

記得前幾日,只因一奴才無意間說起了王妃,許恆弋二話不說便將那奴才拉出去棒打,那奴才又經不起疼痛,不到幾日後便死了。

現在,王府若還有人提起王妃,那真是把自己的小命當玩笑了,因為這個詞,禁忌。

「屬下見王爺處理公事,不便打擾。」

放下筆,許恆弋抬起頭,銳氣逼人瞳孔里寫滿了必說的威儀。「有事情就說,何必遮遮掩掩的,令人厭煩。」

信耶感到一股寒氣吹來,便低眉道「屬下今日碰到沈夫人,夫人說自從她生完孩子後,王爺就一直沒有去見她。小少爺已經發燒好幾天了,夫人心急,便讓屬下告知王爺。夫人說,就算不想見她,也要顧忌一下孩子,畢竟那是王爺的孩子。」

他眉梢一動,似是有些動容,緊鎖的眉頭依舊不發言語,沉默了一會兒,便道「你先下去吧,本王處理好事務,自會過去。」

信耶心中一動,便關上了門。

外頭的雨一直不停地下著,覆蓋在天地間的烏雲滾滾,他眼神混上了一層冷傲的冰霜,披上外衣,便向沈庭兒的院子走去。

「夫人,您還是休息一下吧,小少爺就讓奴婢照顧吧。」

奶娘極力地勸阻她,沈庭兒卻一言不發的搖著搖籃,臉上只露出身為母親的關懷之色,全然不知自己在這旁邊呆多久了。

「奶娘,你看這孩子多像王爺啊,就連病著也是這樣的安靜呢,他發著高燒,雖然痛,卻還是很乖。」

奶娘還想說什么,突然轉頭便看見王爺的身影立在門外,面露喜色。

這還是夫人生完孩子之後,王爺再一次出現呢。

想要告訴夫人王爺來了,許恆弋眼神一撩,做個噓聲的手勢,奶娘會意,便悄然的退下。

沈庭兒太過關心孩子,因此也沒聽到什么聲響,只是一個勁地搖著搖籃。

然後輕輕地哼著歌。

這時,她搖著搖著發現孩子原本被燭光籠罩著白皙透明的臉被一個黑影覆蓋,她身子微微僵硬,緩緩地轉身,便看見許恆弋一身黑衣,如雕塑般的站在她的身後,不知站了多久。

狂風將屋子的窗戶打著噼里啪啦的響著,她的眼中漸漸地有些淚光,想要呼叫一聲王爺,可這兩個詞像是哽咽在喉嚨里,怎么也發不出來。

許恆弋走到她的身前,從搖籃上將孩子抱起,這孩子似乎感到一些溫暖,小腳襯了一下,嚶唔了一聲,將臉埋在他的胸前。

他的手碰著他的額頭,有些熱,知道發燒過度了,有些淡淡道:「太醫給他看過了嗎?情況怎么樣?」

外頭的雨徒然間又變小了,屋外滴滴答答落地的雨水聲。

沈庭兒淚水卻如雨般的涌了出來,硬是阻止了自己的哭聲,便道「已經看過了,這會兒燒退了一些。」

「那就好。」

她緩緩地抬起頭,嘴角牽扯出勉強地笑容,見他說話也是言簡意賅,也不知該說什么。

倏地,卻見他淡淡的問道「孩子的名字還沒取吧?」

已經好幾個月了,自從孩子生出來後,就發生那么多的事情,夕顏的出走,讓王府上上下下的奔波,起初她想要找他,卻一直被人以各種理由堵塞住了。

王爺很忙,夫人還是別進去打擾。

沈庭兒在他的面前永遠都是百依百順的,他若不想見她,那么她也不敢貿然的前往,只是心灰意冷,原來不知不覺之中,他對她的感情已經置身事外,沒什么留戀可言。

然而,孩子卻成為了她的希望,她只能寄托,希望這孩子能讓他再次的回頭看她一眼。

那孩子擁有蓮藕般的小手,白皙嫩滑的肌膚。他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沈庭兒感動,哽咽道「還沒呢,王爺處理公事非常忙碌,妾身不便打擾。」

「也難為你這樣信心照顧他,這孩子濃眉大眼的,很像我。」

許恆弋抱了他一會兒,那是他第一次抱著這孩子,也算第二次見這孩子吧。

第一次因為夕顏讓他回去見生完孩子的沈庭兒,他是回去了,心里總是擔心夕顏會等太久,不過說幾句話便匆匆的離開,然而,卻在瓊樓上看到她和風銀君擁抱在一起。

如今想起,真是萬分的可笑,他眼神微微地眯起,過了半晌,便道:「這孩子以後就叫許漠念吧。」

將孩子放回搖籃,便是輕輕地擁抱了沈庭兒,如此懷念的味道,他的臂彎已經是溫暖的如當初般,在怡紅院時,他總是笑意嫣然地抱著她。

他身上特殊的麝香味,總是將她的心顫動地不能自己,如今他再次的抱著自己,眼淚卻再也無法阻止。

她還想多停留在他的懷中,卻見許恆弋輕輕地拉開她,不動聲色道「今晚你好生休息,本王還有些公事未處理完。」話語說完,不再有任何的留戀,離開的溫度,沈庭兒的淚水再也無法阻止了,她爬上搖籃的邊上,不停地哭著。

「許漠念嗎?就連她離開了,你還要用我的孩子作為你難過的借口。」

沈庭兒的眼中除了痛苦,還有對夕顏的恨意,這種恨意一直在胸口,無法磨滅,無法消失,但願嵇夕顏永遠不要回來,永遠不要出現在許恆弋的眼中,或者死去。

許漠念,莫念一個人,莫要想念,這不過是提醒自己的一個殘忍的借口罷了。

許恆弋,你怎么可以如此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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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樣的在懷若,卻不同於天朝的大雨,這里萬物復蘇,開始春天的氣息。

草原的賽馬場里人聲鼎沸,各個部落的女子爭先恐後的持著馬鞭競賽著。

在懷若,不會騎馬的女子就如丑女一樣,不受男人的喜歡。

懷若本是個馬背上的國家,在這里,只要是懷若的人民,騎馬的技術一定是非常棒的。

幾個部落的首領笑呵呵地舉著酒樽豪氣萬千的喝著。

北部落首領笑著對國主風希禮道:「如今這天氣簡直跟我心情一樣明朗哈,今日的賽馬如此精彩,臣下有個提議,不知國主意下如何?」

風希禮將看馬的視線收回,看了北部落首領一眼,笑道:「何必如此拘謹呢,說吧。」

北部落首領看著自家的千金颯爽英姿,在場上搖搖領先。

這時,馬蹄一揚,前面一匹黑白相間的汗血寶馬橫穿那巨型的鐵圈,以俯瞰大地的姿勢嘶鳴一聲,一個身穿綠色青衣的女子一個跳躍,身子如飛燕般,衣袖一身,露出潔白的皓腕。

她笑如百合,伸手便將懸掛在高台上的五彩絲絛拽下,然後身子如炫目的花一般,轉了幾圈,只是剎那又從回馬上。

那匹馬再次一躍,沖破了紅線。隨著一陣尖叫聲,敲鼓的鼓手。

「咚咚咚咚」的宣告比賽結束。

那女子將馬轉了一個圈,眼神如琉璃般閃耀,她笑著傲視一切。

這時,有人宣布:「北部首領千金——於露敏勝出。」

那呼叫聲一浪接過一浪,北部落首領滿意地對上風希禮,指著自己的女兒道「國主覺得露敏這孩子怎么樣?」

風希禮一笑,便哈哈一聲,說道「露敏這孩子,每年的賽馬比賽都第一,確實是我們懷若的驕傲。」

北部落首領見風希禮對於露敏贊賞有加,便繼續說道「露敏如今也十七了,……」

然後作勢嘆了一聲,瞧見風希禮沒有讓他阻止自己說話,便再次層層剝繭道「露敏性子太倔,硬是說定要嫁給懷若最強的男子,你說這不是為難臣下嗎?」

風希禮眼角閃爍,只笑道:「露敏太過優秀自然會心高氣傲,若讓她嫁給比自己弱的男子,她心里也會不高興。」

「微臣的意思便是讓那些世家公子們舉個比賽,讓我家露敏瞧瞧這些人,最後勝出的將作為露敏的夫君,我想露敏定會滿意我這想法,不知國主如何想?」

明朗的天際,一聲急促的馬蹄漸漸地傳來,如呼嘯之至的狂風,直到風希禮面前後,便戛然而止。

從馬背上跳出一個身材纖細,婀娜多姿的妙齡少女,只見她豪氣萬千,一張漂亮的小臉笑靨如花,身上卻透出一股與生俱來的颯爽英姿。

她見風希禮雙手抱拳,單膝跪下,豪邁道:「北部落之女於露敏拜見國主。」

見她一身氣度確實凜冽,風希禮笑笑,若是自個兒的兒子們能娶到此女,也不算差,便和藹地讓她起來,爽朗的回應北部落首領的提議。「我覺得這想法深得我心。」

於是,懷若國開始了一場別開生面,大張棋鼓地聲勢號召。

風希禮有兒子八個兒子,大皇子已是西部落首領,而二皇子已有妻室,八皇子風宇忻還年幼,將他們除外。

只剩下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然而除去各個外界因素,有條件的皇子也就只剩下三皇子和五皇子。

然而,在號召之下,北部首領又發出一言,若是誰能娶到他女兒,未來將會繼成他北部落首領的位置,一擲千金,更加惹來了豪門貴族。

世家子弟的踴躍參賽,北首領摸著自己一大把的胡須,笑的更加開心了,這下露敏應該會對自己未來的夫君滿意了吧。

宮都,拓也將得到的風聲如實的告知風銀君,金箔上的孔雀屏風異常的耀眼。

風銀君抬眉,紫色的瞳眸里微微地閃著藍光,只見他沉聲道:「北首領?於露敏?」

拓也負手而立,見風銀君疑惑地眼神,便道:「皇子似乎忘記了,年幼的時候你和北首領的千金有過一段糾葛呢。」

話音落地,在一旁玩耍地風宇忻無意聽到於露敏這個名字,眼角募得亮起。

「露敏姐姐啊,長的可漂亮了,阿弟見過她,露敏姐姐好厲害的,一個人就能將好幾個大力士打倒。」

拓也真想走過去將風宇忻的嘴巴給縫住,覺得一向冷靜的自己在他的面前實在無法冷靜,風銀君皺眉,有些厲聲道:「宇忻,回自己殿中,我數三下,如果你不從我面前消失的話,後果自負!」

宇忻撇撇嘴,不為所動,卻見風銀君嘴唇輕啟:「一、二、——」

還沒等到風銀君數到三,宇忻卻立馬的逃出了殿內,阿哥實在太壞,他真怕自己被懲罰。拓也無奈,也就只有這個辦法可以治他。

風銀君的冷意微微地消散了一些,拓也才繼續說道:「皇子可能忘記了,露千金可是導致皇子和夕顏姑娘摔下冰崖的罪魁禍首。」

冷意凝結,他的眼中渾濁起寒意,如薄冰般。

年幼時,身為嵇府千金的夕顏酷愛和他玩耍,也正因為她的真誠才讓孤獨的風銀君接受了她。

兩人是在冰崖上射了大雕,卻正巧遇到那北首領千金於露敏,那時她拿著弓弩硬說這雕是自己射下的,他、夕顏、於露敏、三人搶奪間,於露敏氣恨:「該死的紫瞳妖孽,那是我射下的。」

「你這個怪胎!」

於露敏破口大罵,夕顏氣不過,用力的推她,可作為女子夕顏的力氣根本比不上常年鍛煉的於露敏,爭執間,於露敏將夕顏不小心推下了冰崖,而風銀君為了拉夕顏,兩人紛紛地墜入冰崖之中。

於露敏事後非常惶恐,忐忑不安。

過了很多天,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北首領,北首領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便告知國主風希禮,夕顏和風銀君才得以救出,也是那時才中了冰炫和火殞之毒。

風銀君這才想起,他沒有忘記這件事情,卻不再記起這個害他們的罪魁禍首是哪個部落的女子,他冷笑道:「看來,我和夕顏能有牽扯那得多虧她了。」

拓也全身一冷,卻還是說道:「皇子,這次是千載難逢的一個機會,若是你能娶到北首領千金,假以時日,坐上國主之位根本不是難事。」

往日歷歷在目,被皇子們欺負,母親在懷若沒有地位,他們的恥笑聲。

他們的惡作劇就如潮水般將他的理智淹沒,當上國主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他要讓那些人,付出一定的代價!

然而,此刻的他,夕顏的笑顏,卻頻頻進入腦海,他猶豫了,娶夕顏現在也成為了他的一個目標。

「皇子,切勿優柔寡斷,想想我們的努力,我們為此付出了多少的代價!」

風銀君沉默的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最後眼中一片清明,他道:「那么你就著手准備比賽的事項吧。」

五日後。

懷若張榜公告參賽名單,滿滿的一頁字,紅黑相間的字跡如螞蟻般排滿了整個皇榜,風宇忻看到風銀君的名字赫然的立在上面,訝異的不顧一切的跑回宮都。

等他見到夕顏的時候便是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他緊抓住夕顏的手,急聲道:「顏姐姐,不好啦,不好啦。」

夕顏早已經習慣了他的大驚小怪,風銀君對夕顏的保護相當的好,這3個月來,也沒見什么人來為難她,也正因為她肚子里懷著孩子,她並沒有過多的關心懷若國的事情。

只見夕顏好笑的看著宇忻,將最後的一株花澆灌,慢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宇忻立馬的將她手中的水壺拿開。

「阿哥要去參加奪親大賽,顏姐姐怎么辦啊,阿哥那么厲害,若是贏了,那、那阿哥就要娶露姐姐,顏姐姐怎么辦呢?」

宇忻左右踱步,急的直跳腳,兩手不停地相互扭捏著,一副他才是夕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