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平凡的我們(三)(2 / 2)

上位 奈菲爾 1885 字 2023-03-14

裴紹元氣得發抖,掙開秦如是,上去就是給他一拳。

周至是誰,從來只有人讓他捧著他,誰敢當面揍他?除了藍時。

秦諗坐車,車又繞回來。她坐在車里,看過街對面混亂的場面,感到奇怪。那個不是裴紹元嗎,他竟然和周至杠上了。

又看那個急得跳腳的秦如是,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回到西山,藍關來了。

秦諗莫名煩躁,甚至想躲起來。她也清楚,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藍關詢問她最近情況。秦諗都一一作答,藍關認真聽著,不時點頭。

最後,秦諗問:「我還需要吃那個葯嗎。」

她想說,他喜歡的人回來了,她是否可以宣布退場。

「可以停一停。」

秦諗松了口氣,總算不用吃了。

藍關看著她欲言又止,這種表情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她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憐憫。她說:「藍醫生你沒事的話我先上樓了。」

藍關輕輕嘆氣:「不要叫我藍醫生,叫我哥吧。」

「這不太合適。」

藍關沒勉強她,目送她一步步走上樓。心里有點惱火,惱藍時自己的女人,他來照顧。這算什么事。

郁悶坐了半天,順便卷走了兩瓶藍時珍藏的好酒,悠哉悠哉一邊離開,一邊報告新情況。他說:「情況得不錯,你可以放心用。行了,我打誰的主意也不至於打她的,再說我對你嫂子還有感情。你別詛咒我,你嫂子愛的人肯定是我。你非得詛咒我,見不得我好過啊。」

也不知那邊說了什么,氣得他摔了手機。

車子駛進市區,童可可約見他。

藍關頭都大了,說他很忙改天再約。

童可可說不會耽擱太多時間,給她幾分鍾就好。

藍關見不得對方可憐兮兮,答應見面。

赴約的路上,他媽自己傻x。他自己的爛事還沒解決又摻和進他們夫妻的恩怨里頭來,遲早會被折騰出毛病來。

到了地方,童可可早已等在那里。

見他來了,咧嘴笑道:「哥,謝謝你能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忍了忍,坐下。

「喝點什么。」童可可殷勤地問。

「不用,你有什么事非得這個時候談?」他只想談完事拍屁股走人,以後他們的事再也不管了。

童可可笑容僵住:「他……是真的嗎。」

藍關裝糊塗:「什么真的。」

「西山那一個,是真的嗎……」

藍關冷漠地把所有事情都推了:「這事你別問我,我不清楚。」

「聽說很像那個人呢,還真情深不壽啊。」童可可諷刺。

初初聽說,她還不以為意,她做出那樣的事他沒提離婚,她也就得過且過。直到父親出事,那些說愛她的人跑的無隱無蹤,她才知道除了藍時,她無人可以依靠。直到聽說他帶人去三江,她才慌神。他是真的放棄了。

後悔嗎。她淚流滿面,卻再也無人給她遞紙巾。

她無不諷刺:「她不是回來了嗎,何必去找替身,直接去找本人我相信她很樂意。」

「你非得用自己的心思去揣摩他有意思嗎。童可可,你們的婚姻走到今天,你就沒責任?你憑什么一邊踩他的臉一邊又自憐自哀?」

童可可激動:「我有錯,他沒錯嗎。都結婚了,心里還惦記著別人。」

藍關態度冷漠,原諒他涼薄,對童可可實在同情不起來。婚,是她求來的,之後又不珍惜,這也算了,為了鞏固他們家的地位,幾次往藍時床上塞人。換做他早翻臉了,藍時也只是態度冷淡了,她就出去搞出那些事來。

他近乎冷漠地說:「那你還想怎樣?他不愛你,瞎子都知道。你不要因為自己愛著他就要求他也要愛你,沒有這個規定。」

「我沒有。」童可可虛弱地為自己辯解。

「沒有?」藍關不相,哂笑:「那個孩子不是阿時的。」

童可可驚了:「你怎么知道。」

「別管我怎么知道,阿時對你夠仁至義盡了。」

童可可笑得嘲諷:「他仁至義盡?」

藍關涼薄:「那個孩子,你根本沒打算要,因為不是阿時的,你也不打算要。所以你才不惜利用那個胚胎斬斷他們在一起的一切可能。很好,你勇氣可嘉。又為什么,得到了不好好珍惜?」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該感激涕零,畢竟他終於妥協了,答應和我結婚。那又怎樣,他心里沒有我。」

「沒有規定他必須愛你。」

「他是我丈夫啊。」

藍關為她感到可悲,明知不可為非得為之,最後怨天尤人。他淡淡地說:「求仁得仁罷,何必計較太多。」

「哥就不計較嗎,嫂子也不計較?不計較你們何以走到這一步。你也不過一五十步笑我百步。」

藍關翻臉:「你給我閉嘴。」

「戳你痛處了。我何嘗不痛,我不能生,我只能找人代替我啊。我都不在乎,他生什么氣。」

藍關咬牙,罵自己腦子進水了才來赴約。他皺眉:「你到底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

「行,你自己繼續,我還有事。」

「哥,他會和我離婚嗎。」

面對軟弱的女性,難免會有心軟的時候。他問:「你會答應?」

「你們都希望我和他結束婚姻關系吧。」

「是,我有這個想法,你和他過得都辛苦,粉飾太平都不能夠又何必維持。」

「我舍不得。」

藍關不以為然,她的舍不得是因為離了藍家,沒有更好的選擇。他說:「你慢慢舍不得吧,我不奉陪。」

「哥,我還有機會嗎。」

藍關反問:「你家丁一一還好吧。」

童可可一愣,藍關招呼結賬:「不要把人當瞎子。」

從休閑茶座出來,回頭再看去,見她捂著臉,哭了?

早干嘛去了。

他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