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凌九霄沒能完成施展，他還沒有來得及將這一擊轟出，天地之力已然褪去，後繼無力。

「失敗了么？」

凌九霄大惑不解。

他分明是按照看見的，以及感受到了的一切去做了，只是依然莫名其妙地失敗，真是奇了怪了。

「小凌子，眼見未必為實，你感受到的亦是如此。」

牛牛大人沉吟少許，道。

「眼見未必為實，感受到的亦是如此？」

凌九霄越讀這句話，雙眼越是明亮。

他隱隱約約捕捉到了什么，奈何若即若離，沒能完全抓在掌中！

「這不是一時半刻就能理解的。」

牛牛大人解釋說道：「假如一點就通，那么你剛剛已經悟透了，若是沒有，同樣不必急於一時。」

「言之有理。」

凌九霄點了點頭。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里？」

牛牛大人問道：「莫不是還要去什么寶宮吧？」

「自然是要去寶宮的了。」

凌九霄正色回道：「畢竟，相傳寶宮有不世寶術，唯有在成為寶道宗師的時候方能一觀。像是牛牛大人你說的一樣，得到的時候悟了，那么就是悟了。假如不能，就是不能。」

「有點意思。」

牛牛大人摸著自己光潔的小下巴說道：「好吧！牛牛大人我就跟你走上一趟好了！」

「如此甚好。」

凌九霄滿意點頭。

第三天域，大夏皇朝。

「唔……終於是回到皇都了。」

一道披著黑袍的人影自言自語。

自從離開雲海葯城舊址，他真的徒步走回皇都。

半年時間，終究是來到了皇都這里。

「咦？」

守在城門的士兵怔了一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道：「剛剛前面不是有個黑袍男子嗎？為嘛一眨眼就不見了？」

「黑袍男子？哪里來的黑袍男子？」

旁邊的同伴覺得好笑地說道：「難道是和五姑娘做伴多了，出現幻覺了？」

這話一出，附近的士兵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最先說話這人郁悶說道：「我分明是真的看到有人啊……為何一眨眼就不見了？不科學啊！」

百戰候府。

管家日復一日地早起。

距離凌九霄離開侯府，已有兩年多的時間。

如今的百戰候府，與當時他歸來的時候大不一樣。

早就沒了潦倒的跡象，而是蒸蒸日上。

近來管家一直煩惱著一件事……侯府的主人房，是不是應該挪給少爺了？

倒不是說他認為先代的百戰候死了，而是凌九霄走之前執掌了家主印鑒。

換言之，凌九霄現在就是當之無愧的凌家之主了。

「沒錯，既然少爺選擇執掌印鑒，統御凌家，將主房給他，亦無不可。」

管家若有所思：「況且少爺說要游歷而已，可他紅顏不少，例如聞人小姐就很不錯，當我們凌家主母，相當合適。」

「哦？他已經執掌印鑒，甚至有了管家你都贊不絕口的紅顏知己？」

一道略顯驚訝的男聲在後方毫無預兆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