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還是這個地方的緣故。」
帝皇點破凌九霄的疑惑：「神魔戰場死去太多的強者了，他們的屍骸和血液，徹底浸染了此地，讓這里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這等變化，即使是我們都解釋不清楚，只能斷定神魔戰場讓他們有了復蘇的可能性而已。」
「那么死去的主宰……」
凌九霄遲疑問道。
「主宰？主宰是不可能復活的了，神王、神皇乃至真神都有機會復活，唯獨主宰不可能。」
帝皇搖頭說道。
「為什么？」
凌九霄頗為迷惑，這番說法是不是有點說反了？
主宰最強，不應該是最有可能復活的存在嗎？
怎么主宰反而是最不可能復活的了？
實在讓人百思不解。
「主宰想要復活，需要非常苛刻的條件……顯然，神魔戰場提供不了這種條件，所以哪怕是真神都有一絲可能復活，唯獨主宰不能。」
灰衣男子插話說道。
「倒是叫人無奈啊。」
凌九霄嘆息說道。
可不是嗎？
主宰乃是最為強大的存在，結果反而是主宰最不可能復活，倒是有點諷刺了。
「當然了，如果主宰在隕落之前，做好了萬全准備，想要復活過來，又不是沒有可能的，問題是，強如主宰，誰會在出門的時候，認為自己會死，然後做好復活的准備？這一種事情，豈不是搞笑的嗎？」
帝皇翻了個白眼，道。
「我們好像到邊緣了。」
灰衣男子提醒說道。
雖然說是到了神魔戰場，其實神魔戰場很大很大。
就如萬古之後的禁區，灰衣男子和帝皇早早進去了，結果在遇到凌九霄的時候，還沒有徹底深入此地。
此時，戰場吼聲震天，無數吶喊、暴喝接連傳來。
「真是一個戰場！」
看清楚此地模樣，凌九霄心神一震！
只見和他之前看到的神靈、神王乃至神皇的屍骸不同，這里有著諸多活生生的生靈、神王還有神皇在大戰！
「事實上，神魔戰場在多年之前，已經是戰事不斷的了，因為遠古時候的神界，遠遠沒有現在這么和平。」
灰衣男子指點江山：「看，雙方的最高戰力，乃是神皇，而且是神皇之中最強的無敵神皇。」
「神皇？真神呢？」
凌九霄發現此地沒有真神，於是問道。
「真神？真神不管什么時候，都是非常有限的，絕對是主宰之下的至強戰力了，不會輕易派出來的，這種事情，換了我和萬靈亦是如此，所以這一場大戰，連神皇都沒有下場，哪里可能派出真神呢。」
帝皇灑然一笑，道。
「坐下看吧。」
帝皇手掌一翻，變出了一座石亭，里面有桌椅美食，招呼著灰衣男子一同吃喝。
灰衣男子沒有拒絕，跟隨進去。
凌九霄張了張口，還是跟著一起到石亭之內了。
「前輩，這樣真的好嗎？」
凌九霄掃視著下方，道。
現在他們位於高山之上，下面就是戰場。
戰場殺得如火如荼，不可開交。
然而，他們卻在上面圍觀大戰，這種事情，貌似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他們又看不到我們，而我們又不可能堂而皇之地穿過戰場，除非你想被他們發現！所以，在這之前，我們除了吃吃喝喝，同樣沒有什么事情可干的了。」
帝皇一臉無所謂地說道：「要不要來一壺？神界的神釀，我親自釀制的。」
「哦？」
凌九霄眼前大亮！
主宰親自釀制的酒品，絕對不是什么普通貨色，嘗上一嘗，亦無不可！
然而，灰衣男子卻探手出來，阻止說道：「帝皇，你這是要坑他害他么？」
「你釀造的酒，真神喝了都可能化道，更不要說是他了。」
灰衣男子輕輕搖頭。
「真神喝了都會化道？這……」
凌九霄目瞪口呆，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等凶險。
「哼，這是小事罷了，你幫著處理一二不就好了么？」
帝皇不喜地說道：「萬靈你此人就是過於謹慎了，真令人不爽。」
「此言差矣，昔日一起飛升神界的人里面，你靠著勇猛無雙，我靠著謹慎機靈，活了下來，還修至主宰，說明你沒錯，我同樣沒錯，怎么能說我是過於謹慎了呢。」
灰衣男子一邊說著，一邊抬手幫著凌九霄化去酒中的恐怖威力。
「嗡！」
隨著灰衣男子的手掌在酒壺表面抹過，酒水當中的恐怖靈力驟減。
雖然散發出來的波動依然驚人，只是已經到了一個可以接受的地步。；
「多謝前輩。」
凌九霄稱謝一番，便是取過酒壺，痛飲起來。
「嗯?」
酒水落肚，凌九霄頓時覺得四肢百骸的血肉都沸騰起來。
哪怕灰衣男子幫著將效力削減了很多，但是對於凌九霄來說，還是非常強悍的大補之物。
就這么幾下子的功夫，就差點讓他忍不住張口吐血了。
好在，灰衣男子仿佛是算准了凌九霄的極限，讓他在快要支撐不住的前一刻，熬了過去。
成功熬過，靈酒的沖勁化作滾滾熱流匯入體內，非常舒暢！
「爽！」
凌九霄不由驚呼出聲。
「可惜你修為不足，不然直接吸收帝皇釀造的靈酒，方才是真正的爽快呢。」
灰衣男子輕笑說道：「等你有朝一日飛升神界了，找帝皇要酒吧，他好歹是你半個師尊。」
「哼！」
帝皇得意洋洋地哼了一聲。
「咳咳。」
這話凌九霄可不敢接下。
要知道主宰層次的人物神出鬼沒，想要找到他們，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再說了，先不論自己還沒有到達白日飛升的程度，哪怕是到了，萬一和帝皇不在一個小神界，想要找到這半個師尊，都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啊。
於是，凌九霄話鋒一轉，道：「是了，兩位前輩，我們如此悠閑地吃喝，他們為何對我等視若無睹？」
「這個啊，其實很簡單，我們不想讓他們看到，他們就看不到我們了。」
帝皇悠悠說道：「或者說，他們不願意看到我們，下意識忽略了，所以察覺不了我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