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一次方天帝都是恰到好處的轉移話題，害得凌九霄至今為止，依然沒有探尋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但是，看鴻天神皇現在的反應，若說沒事，估計他自己都不相信吧！
隨後，凌九霄將事情娓娓道出。
當然，他不可能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這里面關乎重大。
而且他已經答應了方天帝，要為他的故鄉尋找一條出路。
貿然暴露了，估計鴻天神皇不會善罷甘休，後果就會非常嚴重啊。
「原來如此……他早已推演到了這一切！」
「哪怕他不能掌握一切的變化，可是他依然掌握了大部分的變數，繼而推演出了，你就是他們的救星。」
「現在降龍使者被廢，倒是一個不錯的結果，畢竟九大使者對於無常會而言，太過重要了，死傷一個，他們都很難承受這種損失。」
……
鴻天神皇自言自語。
凌九霄沒有作聲，靜待下文。
鴻天神皇沉默許久，方才反應過來：「這個家伙……我遲早要找他算賬！」
「你說他留下了自己的一道殘影，是為了將整個故鄉挪移出去？」
頓了一下，鴻天神皇又道。
「沒錯。」
凌九霄應道。
盡管這番說法和方天帝真正想做的，有些出入，不過大體上就是這個意思。
方天帝的族人，會被一直禁錮在這個小小世界之中。
方天帝沒有想著束手就擒，坐以待斃，他在有了能力之後，依然是決心拯救故鄉。
這是值得推崇的。
「愚蠢……哪怕他的故鄉是偶然之下誕生的，只是當初煉制方天神境的大人物，是一心一意想要得到一件完美的復制品，在很多地方下了的心血，連我都不可能攻破，我都是這樣了，他又能如何？」
鴻天神皇淡淡說道。
「這……」
不得不說，凌九霄承認鴻天神皇說的是對的！
方天神境，雖是失敗的臨摹作品。
可是，當時煉制的時候，下了的心血和功夫，卻是真真實實的！
沖著這一點，鴻天神皇已經沒有多少信心攻破對方布置的限制了。
術業有專攻是一個，另一點就是，當初祭煉此物的人，號稱半步主宰！
半步主宰啊！
和主宰二字沾邊，都是很了不得的了。
更不要說是人稱半步主宰了。
凌九霄自然是不清楚半步主宰的事情了，鴻天神皇不會主動對他說起。
可是凌九霄懂得察言觀色。
在確定鴻天神皇和方天帝的關系，沒有想象的這么差之後，但凡有些許希望，估計她都不是這個表情了。
「意思是，我要做的這一件事……很難？」
凌九霄心中無奈。
「他能夠想到以無常道種為源頭，這個想法很了不得，但是下界這里的，終究不是真正的無常道種。」
鴻天神皇又說出了一個大秘密。
「不是真正的無常道種？」
凌九霄眼睛都瞪大了！
這不是真的吧？
無常會的九大使者，得到的無常道種，竟然不是真貨？
要不要這么皮！
「嗯……按照我們的推斷，十有八九是很像真貨，卻不是真貨。」
鴻天神皇點頭。
既然都說了，說一點，和說完，區別不大。
「無常會一直和我們諸神盟相提並論，這不是世人的看法而已，我們同樣是這樣想的。」
鴻天神皇徐徐說道：「你可知道為什么？」
「莫非是因為他們當中，有著幾位不下於神皇閣下你們的存在？」
凌九霄想了一想，道。
「沒錯，正是如此……而且和我們不同，他們都是成名了很久，乃至有著不低成就的人。」
「這樣的人，很恐怖……世間已經多年沒有他們動手的跡象了，誰都不知道他們現在的實力如何，是更進一步了，還是怎樣。」
「可是，以他們昔日的威名來說，估計是不可能原地踏步的……不會原地踏步，就是進步了。」
……
說到這里，就連鴻天神皇的神色都變得凝重起來：「如此一來，即使是我，都不可能輕松面對，要做好搏命的准備。」
「這……」
凌九霄想過無常會的背景估計會非常恐怖。
但是可怕到了鴻天神皇都要做好搏命准備，會不會太過誇張了？
「你覺得誇張了嗎？」
鴻天神皇好像看出了凌九霄的心思。
「咳……的確有一些，畢竟神皇閣下你的天賦，是有目共睹的。」
凌九霄倒是沒有隱瞞自己的心思。
他很自傲。
不過，凌九霄還是要承認，鴻天神皇的天賦很高。
高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讓世人忌憚。
不然，其余的神皇會對她如此客氣？
要知道每一個能夠成為神皇的人，都不可能是弱者。
可是，這樣的他們都對鴻天神皇一次次作出讓步了，可見鴻天神皇的天賦是多么恐怖。
現在這樣的鴻天神皇，都表示忌憚，說真正一戰，或者是死戰，凌九霄不吃驚就是騙人的了。
「小子，世上真正少的，是主宰，其次就是真神……無敵的神皇，還是有很多的。」
鴻天神皇嫣然一笑，道。
凌九霄若有所思。
他雖然遇過主宰，還不止一位，但是他們卻沒有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
回想起來，這又不奇怪！
都已經是主宰了，還常常回望過去，這不合理。
而且哪一位主宰不是年輕的時候，就一直自信無敵的了。
他們雖然試過失敗，卻從未想過自己會失敗。
就如帝皇，失敗之後，他們只會更強！
「無常道種雖然是假的，可是里面的好處，卻是真的……你應該見識過了他們的本事吧？」
鴻天神皇問道。
凌九霄知道她說的是九大使者！
「很強……哪怕這是依靠了無常道種的力量，一樣是值得稱道的了。」
凌九霄沒有吝嗇自己的贊美之詞。
莫看青木使者、降龍使者都失敗了，實際上他們都非常強大。
說是凌九霄的生平大敵都毫不為過。
凌九霄能在這樣的大敵手中，坑了一個又一個，已經很了不得了。
他沒有忘記自己曾經的窘境，所以不會故意貶低九大使者。
「你想不想要無常道種當中的法？」
鴻天神皇沉吟良久，如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