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他柔柔的聲音喊的她心里一軟,讓她忍不住回應。
「怎么了?」
「我會待你好的。」楚邀月的聲音滿含濃情,環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把臉埋在她的頸側。
他的身上有一股好聞的味道,像是花香,卻又仿佛是葯香,他肌膚微涼,輕觸著她的皮膚讓她忍不住從心里發出顫抖……
身體里,似乎有一股只能用感激來形容的悸動,一點一點蔓延開來,瞬間浸潤她的四肢百骸。
過去,從不曾有人給過她這樣的溫暖,亦不曾有人在她的耳邊許下這樣的承諾。
我會待你好的!
楚邀月啊……
鳳傾瑤也說不出是因為什么,眼角深出竟然有點點瑩光閃動,或許是感激,或許是悸動,或許是從未有過,所以覺得格外珍惜。
但是她卻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的楚邀月,真的溫柔的讓她忍不住去愛他。
或許,動了心,動了情,愛上一個人,也並非是件壞事吧。
覆在身後的男人身體漸暖,卻愈發讓她覺得心頭發顫,腦海里有一個聲音在說,妥協吧,沉淪吧,大膽去愛吧,去體驗吧,體驗這從未擁有過的溫暖。
也許,這就是幸福呢?
幸福啊……
多么可遇而不可求。
她笑了。
是啊,任性一回又如何呢。
況且身後的這個男人,願意包容她的一切。
她放松了自己的神經,放松了自己的身體,任由自己再無顧忌的靠入他的懷里,然後感受著他耳鬢廝磨間帶來的溫柔和深情。
時間一點一滴,不知幾何。
又或許,千百個世紀都已經過去。
他們就那樣前後相擁,感受彼此從心里發出的柔情和共鳴,這一刻,兩顆心,前後相貼,離得是那樣的近。
直到……
呂游那煞風景的大嗓門從門外傳來。
「殿下,主子……」
嘭的一聲,呂游推開了門,打斷了兩個人難得的溫存時光。
鳳傾瑤更是一個激靈的從楚邀月的懷里跳起來,然後用殺氣騰騰的目光瞪向呂游。
「你不是去陪三位長老爺爺了么?」
呂游站在門口傻眼!
轉了轉眼睛,然後轉到楚邀月的身上,楚邀月神情慵懶,提起筆,側頭看他,「不是讓你去陪幾位長老了么?」
呃……
呃……
呂游愣怔在原地,還不知道自己攪了兩位主子的好事。
「那個,對啊,我要干嘛來著?我不是去陪幾位長老了么?」他也糊塗的在原地尋思開了,然後忽然猛地一拍腦門兒,「對啊,我就是要說這件事呢,那個啥,是那三個長老讓我守在鳳家,說是如果主子安全回來了,再讓我去找他們。」
「那你還不去?」鳳傾瑤朝天翻了個白眼,呂游哎了一聲就往外走,走了幾步卻又退回來,「那啥,我忘記說了,還有一件事,關於佟生!」
佟生?
鳳傾瑤和楚邀月對視一眼,楚邀月放下手中的筆,看向呂游,示意他進來說。
呂游踏進門檻關了門,走到鳳傾瑤和楚邀月身邊,「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佟生昏迷的真正原因,並不是因為他的傷,他那點兒傷,按理來說,早就該醒了,只不過是有人故意不讓他醒,所以就不斷地給他喂葯,讓他醒不了,而這個人,就是鳳芸。」
鳳傾瑤了然的挑了挑眉,看了眼楚邀月,然後又充滿同情的看向呂游,「這個消息我們早就猜到了,你能說點兒有價值的么?」
有價值的?
呂游想了一下,忽然笑道:「主子,那你知道鳳芸給佟生下的是什么葯么?」
「什么?」
「攝魂草!」
「是么?」鳳傾瑤和楚邀月早就在皇宮里知道了,只不過是怕呂游失望,只好繼續假裝好奇下去。
「那鳳芸從哪兒弄到的攝魂草啊?」
呂游啪的打了個響指,「這你們就問對人了,攝魂草這種東西,生長在南華境內,而最近,南華有兩位王爺接連入東陵境內,所以說,這攝魂草,肯定就來自兩位王爺中的一位。」
「別廢話,說重點!」楚邀月在紙上寫下了一個攝字,然後輕飄飄的掃了他一眼。
呂游縮了縮脖子,「這攝魂草,是北辰豫身邊的一個謀士帶入東陵的。」
「北辰豫?」鳳傾瑤怎么也沒想到,攝魂草竟然是出自北辰豫那里。
「難道說,是北辰豫利用鳳芸給佟生用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鳳傾瑤不解,「現在北辰豫已經回了南華,難不成他是成心要嫁禍給北辰赫?」
再聯想起沐流錦告訴她的,說北辰豫一直把北辰赫當成是自己的勁敵一事,愈發覺得這個猜測可能。
也就是說,北辰豫提前就計算好了時間,在他離開東陵時,佟生中了攝魂草之毒的事情被人發現,而此時,北辰赫又受他所托,負責聯姻一事,一旦東窗事發,東陵第一懷疑的人便是北辰赫,加上北辰赫又是直接致使佟生被廢的凶手,所以,這前前後後聯系起來,正好是把北辰赫推出去。
但是這樣又對北辰豫有什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