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中囚5(1 / 2)

慕傾傾每晚臨睡前都會練一遍景宣教授她的內功心法,時日尚短,也就起個耳聰目明,強身健體的作用。

剛走了幾步,她便感覺到身後有道目光跟著,銳利中似有探究。

她若無其事的把帽檐壓低了些,巡邏獄警握著槍走到事發地,還是前幾天罰了她的那名眼睛長在頭頂的獄警。

獄警一席綠色制服,上衣別在褲腰里,腰間扎著手槍帶,手里還拿一根粗長警棍,看到地上被血染紅的屍體,環視眾人,「誰干的?」

眾人目光齊刷刷看向慕傾傾。

她也沒想著抵賴,便大大方方道:「人是我殺得。」

「4682,跟我來。」

慕傾傾跟在獄警身後去審訊室,說是審訊其實也只是走個過程。

獄警本想推搡幾下,想想這少年非同尋常的戰斗力,也就作罷。

「給我看著車,我去看看。」亗狩叫羅伊看著他的采集器,緊跟而去。

還說不喜歡男人,還說我就想著褲襠里的這點兒事,人家出點子事就巴巴的跟去,切!

羅伊腹誹。

獄警臉上帶著傲慢與冷漠,「安分點,別三天兩頭給我惹事,加班且記著,先給我去禁閉室待一個月。還有,你沒什么背景,做事別太過,否則,就算我斃了你,上頭也不會說什么。」

「是,長官。」

「長官,一個月是不是太久了點兒?不如就二十天好了。」跟在兩人身後進來的亗狩看向獄警,提議道。

「2239,這里沒你的事,別亂參合。」獄警對亗狩忌憚頗深,話語間少了些傲慢。

「好意心領,一個月不多,我接受處罰。」慕傾傾對兩人無所謂的說。

「那就隨你。」難得發次善心,結果人家還不領情,亗狩也懶得再管了。剛才也不知抽了哪門子瘋,竟就不忍他受罰跟了過來。

亗狩邁出審訊室,沒再看慕傾傾。

禁閉室四面無窗,從一扇小鐵門進去,慕傾傾目測里面不到八平方,唯一的光源是斜架著的送飯窗口透射進來的自然光,經過特意了解她知這世界能源的珍貴,政府不會大方到給禁閉的囚犯設電燈。

一張小小的鋼架床,有個能容一人的小衛生間里設了坐便器和洗手台,別的再無他物。

這是被關小黑屋了!

檢查了一遍,里面並無裝有監視器,慕傾傾笑了笑,對她來說反而是福利,能靜下心來修習內功心法。

至夜,203宿舍里,華七不知去了何處,男人靠在床上,暗淡的月光將他的眼睛映的浮浮沉沉,

那個被他烙刻在骨血里的女人和下午那少年極為相似。

雲傾傾,是你嗎?

可四年前,回橫州途中,她為救他被彈擊中要害,在他懷里停止了呼吸,她死了,確確實實。

若不是她,世上哪會有這般相像之人?

很多人以為,如果分開的時間長了,會記不住人的長相。

每當回憶的時候,腦中都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可他卻能清清楚楚地記得她的長相,對他的冷淡,和對他人笑時的嬌美。

那個女人總是能將他欺負得體無完膚。

可那一夜山洞里她為他蓋衣時的溫暖一直銘留心底,也是他最珍貴的記憶。

似流水浸潤他的心。

他想她,在這樣安靜的夜里,那種思念幾乎將他吞噬了。

可天上人間,再也沒有那一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