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他來到一處僻靜的牆根,地上只有亂石,和幾棵頑強掙扎出頭的雜草。
風寂寂吹過來。
慕傾傾將懶蟲按在最大的一塊平石上坐下,彎身壓下,說:「就那么喜歡我?」
聲音雲淡風輕,飄悠悠的,如同夜中暗鬽,書中精怪。
懶蟲沉默,眼睛黑沉,堅定的同她對視,分毫不讓。
懶蟲的眼睛很好看,慕傾傾一直知道,從前她覺得,他的眼睛像一團黑色的火焰,不是那么正義,也不是那么陽光,隨性的好似天邊的一抹雲,疏淡清遠,卻也充滿了力量。
現在是黑的能灼人心。
正因如此,她才覺得愧心,為從前,為現在,她從來未將心思投在他身上過。
想到那一世和他進行到一半的性事,慕傾傾說:「你要的,我給你。」
懶蟲身子顫了顫,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以為出現了幻聽,復反問,「你在說什么?」
「你要的,我給你。」
夜如此溫柔。
銀白色的月輝灑在兩人交疊的身體上,似融進了輕柔的月光里。
勾環住懶蟲的脖頸,慕傾傾俯唇貼上他的,算不上溫柔,卻已讓懶蟲顫栗不止。
懶蟲反托住她的後腦,四唇相觸互碾,他接以舌尖輕舔她唇瓣,像在品嘗什么美味糖果一樣,再探入她唇尋她舌尖,讓兩人舌尖相觸試探。
他的吻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慕傾傾心有些揪緊,纏上他的舌舔吸,有一點淡淡的煙草味。
不知是她的還是他的,混合在一塊兒。
難分彼此。
懶蟲環在她後腦的手慢慢收緊,感受著她柔軟香舌在這個碰觸過程中能給自己帶來的感官愉悅,呼吸粗重起來,用力地卷吸住她的香舌,津液互渡著,和她的嘴唇徹徹底底地交纏在了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氣喘吁吁的分開。
慕傾傾舔了舔唇,笑看著他,「喜歡嗎?」
懶蟲眸底暗沉,嗓音沙啞,「你有毒。」
有毒嗎!
那就為他解毒他好了,慕傾傾順著懶蟲的鼻尖,一點點地輕啄。
啄到懶蟲突起的喉結上,她側過臉,左右舔舐了一遍。
男人的喉結是個敏感地帶,正常男人都抵誘不住這種挑逗,何況是對情感壓抑到瀕臨的懶蟲,「唔——」
懶蟲低吼了一聲,目光幾乎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