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他4(1 / 2)

眼睛濕潤的看著他,拒絕的話卡在嗓子眼,楊樹覺得呼吸有些滯悶,捏著布巾杵在那里沒動。

慕傾傾背過身,扶著桌沿催促,「大哥你快點,水要涼了。」

楊樹吐了口氣,拉起她的背心下擺,穿進去力道輕柔的擦。

「重一點。」

如她所願,擦拭的力道真的加重。

「太重了,輕一點兒。」

竟真的輕了少許。

「重一點。」

楊樹的臉黑了,「啪」的一下將布巾扔進木盆里,「自己來。」

投向她的目光深沉而探究,沒再說什么,邁了出去。

身後的少女眼睛里閃過一絲笑意,只聽她糯聲說:「謝謝大哥。」

楊樹回頭,恰好看到微黃的油燈下,女孩兒像籠了一團光,臉上笑容清淺,比那早春的花兒還要明麗。

「洗好去躺著,別再涼著了。」楊樹還是開了口,聲音略有僵硬。

慕傾傾回到房里,想起楊樹的樣子,覺得他剛剛好像挺嚴厲。

像大家長訓斥哄孩子一樣。

不過,也確實如此。

慕傾傾有些想笑,想一想,真的笑了。

次日醒來,家里的男人出工的出工,上學的上學,靜悄悄的,只有慕傾傾一人。

家里養有五只雞,是生產隊分派下來的,產下的蛋都要上交換公分,不能私下扣留,不然就是挖社會主義牆角。

灶台有碗高粱面熬的糊糊,她提著竹篾編的雞食小框去喂,閑下來便回房修習內功心法,一個小周天過後天色入午,下床生火做飯。

精神比起昨天要好許多。

做飯時,慕傾傾想起大隊東面有一片連綿山脈,是不是可以悄悄的去獵一些野物回來,這項技能和景宣一起時時常用到,只要小心些,或許可行。

但是這具身體過於孱弱,要獵野物,還需借助工具,比如,弓。

沒有可用的鐵,當然,有鐵也沒人給她打造。那么,能用的只是木頭。

在院里院外搜尋一圈,爛木頭尋到幾根,拿它做弓,就是尋逗了。

這會兒楊樹楊林回來吃晌午飯了,楊杋就讀的中學離紅陽大隊三里遠,塘後公社的學生都在那所中學。中午是自己帶飯,不回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