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知人善用的賢王長(1 / 2)

諸侯王們終於要離開了。

這大概是他們在長安待得最愜意的一次,陪著劉盈四處玩,將長安內外都玩了個遍,這才各自離去。

劉長對這群兄弟們是抱以厚望的,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諸侯坐大的問題,反正再坐大也不會比他更大。至於說將來會怎么樣,那劉長也不急,張蒼給他不,是劉長自己想出了個好辦法,讓諸侯王的兒子都能繼承些其父留下的領地,讓諸侯國越封越小,越封越多。

不過,這不是劉長目前所需要考慮的,先前諸侯會引起那么的忌憚,主要原因有兩個,第一個原因是太後,太後壓根就不信任這些諸侯王,第二個原因是劉長,劉長僭越的作法引起群臣的忌憚。2

可如今,劉長開始掌權,那情況就不同了,這些才是第一代的諸侯王啊,大家都是近親,打斷骨頭還連著筋,還怕什么諸侯作亂?要作亂也是等個兩代之後嘛。

在親兄弟掌權時就想要謀反的第一代同姓諸侯王,大概也就只有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淮南厲王了,喝多了一上頭,帶著些人就要去謀反。

值得一提的是,這位厲王的後人,各個都是反賊,其中有喜歡讀書的,喜歡狩獵,喜歡女色,可無論喜歡什么,最後都會選擇謀反,大概謀反是會遺傳的。

畢竟,那位厲王的兒子,在歷史上也是位反賊,明明能著書,極有學問,身邊跟隨著近千有學問的門客,整日探討學術難題,各方面都跟蠻橫的父親不一樣,文質彬彬的,可就是要謀反。

漢武帝皺著眉頭思考了三天三夜,也想不明白這位文質彬彬的仲父為什么要反自己。

某位大王這一脈,稱為反賊世家,那都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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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長——送別了諸兄弟,臨別之時,他傲然的吩咐道:「既是諸侯,就要想著開疆擴土,不能做守成之君,每收復一個地方,可以將其公主獻給寡人,將他們的宮殿樣式告知寡人,以後修建阿房宮的時候或許能用得上!」

劉恢搖著頭笑了起來,「你啊,當初還是挨揍還是挨少了」7

諸兄弟與他告別,劉長又囑咐了幾句,讓劉襄好好照顧齊王,讓劉恢不要再想著廢嫡等等,諸侯王們離開了。劉盈很是不舍,擦著眼淚,吩咐他們照顧好自己,而劉長卻只是笑著,他跟二哥不同,他在長安也是坐不住的,遲早是要去各地找這些兄長們去玩的。

劉長和劉盈兩個人走在長安之中,劉盈看著人來人往的長安城,開心的說道:「長弟啊你這減稅的政令真好啊,我先前幾次提議,群臣都是不許,阿母也覺得操之過急不按著糧食的出產來計算稅賦,卻要按著耕地的數量來計算,有些地方的耕地產糧極低,百姓們耕作出的糧食還不夠他們繳稅的」

「現在就好了你看這長安的百姓,哈哈哈,面有喜色」3

劉盈看到百姓開心的模樣,臉上也出現了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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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盈從其母身上繼承到的唯一的優點,或許就是他將百姓當人看。呂後為人殘酷,冷血,可她對底層日灶還走非吊不道的,所施行的諸多政束,太丈公走這么評價的:「高後女主稱制,政不出房戶,天下晏然,刑罰罕用,罪人是希,民務稼穡,衣食滋殖。」

誰能想到,開啟大漢取締酷刑,行仁政之風的,會是那個以殘忍而聞名的呂後呢?5

劉長傲然的說道:「這算什么我還有很多的想法,從各個方面,你就等著看吧!」

兩人並沒有急著回皇宮,反而是來到了唐王府,令人弄了些吃的喝的,兩人坐下來,邊吃邊聊。

「長弟啊卿還不曾回來嗎?」

「快了唉,出了這事。」

「你要好好勸慰」

「我知道的。」

「卿還不曾有身孕嗎?」

「還沒有」

劉盈搖了搖頭,「可惜,舞陽侯沒能見到外孫我倒是挺想看看,舞陽候那般強壯的人,又有了你這樣的女婿,你們的孩子該多強壯啊或許又是一個能手撕虎豹的勇士呢。」7

「呵,寡人這樣的人,那可是幾百年才出一個!伉還是舞陽侯的親兒子呢,可他連夏侯灶都打不過」5

「額,長弟啊,項籍跟你,還有舞陽侯,這也沒有隔著百年啊?」4

「他們怎么能與我比較呢?我打他們兩個都輕輕松松,你不信就讓他們爬出來來揍我啊!」

「哈哈哈,你啊,就知道欺負老弱和已經逝世的人欺負他們不能起身來反駁你舞陽侯還活著的時候,怎么不見你這么說?」2

兩人飲了些酒,其實,按著禮法來說,舞陽侯逝世,劉長是不該飲酒的,可劉長不太在意這些,自己不飲酒,舞陽侯難道還能活過來不成?喝著喝著,劉盈長嘆了一聲。

「二哥為何嘆息啊?」

「還不是因為祥」

「這豎子不聽話啊總是逃學惹是生非先前還險些要與他的老師動手我幾次管教,他也不學好不類父,類仲父啊!」」

「唉.」

劉長忽然也長嘆了起來。

「你又為何要嘆息啊?」

「還不是因為安。」

「這豎子也不聽話啊,整日就知道死讀書,啥也不干,沒有半點的豪氣我幾次帶著他去玩,他都要逃回去讀書不類父啊,類伯父!」

劉盈笑罵道:「你這豎子,是在跟我顯擺嗎?讀書有什么不好?」

「就怕變成二哥你這樣子的一天到晚講空道理.」。

「你這豎子!」,劉盈大怒,急忙就要脫鞋。

「戲言!戲言耳!」1

劉盈收起了鞋,忽然輕聲說道:「其實你說的也對啊不像我也是好事啊像你,就不會被欺負了也好不會像我這么不成器」

「二哥說的什么話啊,搞得你被欺負了一樣,你被誰欺負了?你剛才還在欺負我呢!」

劉盈看起來有些落寞,他搖了搖頭,「長弟啊,我從前總是想著要讓阿父和阿母都看看我的能力我也努力了,做了很多,可是我讓他們都失望了,我不是一個好皇帝也不是個好兄長阿父逝世之後,我沒能盡到長兄的責任事事都要你來善後你不要怪我,這都不是我的本意。」5

「若是我能做好我不會讓你背負半點的罵名阿母也不會那么的失望」

劉盈又飲了一口酒,「我讓所有信任我的人都失望了連皇後,我也不敢太親近阿母不喜歡看到我對她太好想起剛登基時的豪言壯志,呵,什么都沒有做到。」「

劉長接過他的酒壺,一飲而盡。

「二哥啊,你這個人,就是想的太多好皇帝分兩種,一種是阿父那樣的,一種就是二哥你這樣的二哥若是晚生百年,絕對是前所未有的大仁君,二哥你很好,壞的是那些大臣!這些人跟著壞皇帝習慣了,跟著阿父沾染了一身的惡習,桀驁狂妄,你鎮不住他們那是正常的!」

「你看我如今每件事都讓陳平來做,為什么?就是因為這個人需要忙起來,他不忙起來,我害怕呀!」

「當初曹參還年輕的時候,在長安里追著抓,毫不客氣,我都不敢大聲反駁等他老了,我才敢去欺負他。」

「阿父雖然是個昏君,但是他確實厲害比我們哥倆都厲害,能鎮得住這么多凶人」

「這不是我們太無能,是他們太強了。」

「不說他們,光是說阿母阿母厲不厲害?阿母能讓這些凶人嚇得不敢多說一句話,除了王陵,壓根沒有人敢招惹在她面前,誰都會顯得無能.給兄長舉個簡單的例子,你看,在我身邊,你是不是顯得很矮小?」

「誰在我身邊都顯得很矮小,這不是因為他們真的矮小,是因為我太高大了,太英俊英武了」

「道理就是這樣的道理,二哥就是沒有碰到好時候。」

「你是越來越會說了謝謝你的勸慰。」

「我這可不是勸慰啊二哥你信不信,就我們身邊這些老家伙,還有阿母,在未來數千年里,都是最厲害的人才,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他們。」

「未來之事,誰能知道呢?」

「我就能啊我小時候不是天天給你說做夢嘛其實我還真的就夢到了很多事情,後來也——靈驗了現在能想起來的事情越來越多還記得我曾說阿父是高祖嘛?你看,這不就靈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