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布很是困惑的問道:「他現在身邊到底還有多少軍隊?
「額不到四萬。」
「他也是真的敢啊」
來布揺了揺頭,長嘆了一聲,繼續追擊。
東布終於發現,自己這個主力好像被偏師給取代了,明明就給了他三千人馬,讓他牽扯一下敵人,結果一不小心,這廝就變成了真正的主力,開始在外大殺四方,自己就跟在他屁股後頭撿漏,這讓親布感受到了一種來自陸賈的嘲諷。
雜布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在看到了好幾個等待著他的部族之後,雜布讓大軍停下了
腳步。
「將軍?出了什么事?」「不能再跟著他了」「為何啊?」
「他這是拿我們當民夫用,讓我們幫他收俘虜物資.」,雜布嚴肅說道:「你帶人,跟隨唐王,收取他留下物資俘虜。
「那大王您呢?」
「我去西邊。」
陸賈此刻並不知道自己師父已經拋棄了自己,他完全沉浸
在破敵的那種喜悅感里,無法自拔。陸賈自己都不知道擊敗了幾個匈奴的王,反正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是在殉方之外了,這里陸賈非常的熟,因為他曾來過這里。
當初他就是從河南跑到了這里,讓稽粥跟著自己跑了大一圈。
如今,他這是逆著當初的道路又跑了一圈,不過,這一次,沒有人來追他了,反而是他在追別人。
當幾個部族的王子國相哭著找到闥固的時候,闥固一臉茫然。
「河西丟了?!」
「休柴奇呢?!渾邪王呢?!河西五王呢?」「連三萬漢軍都擋不住?!」
闥固頓時氣瘋了,他為了抱住河西,全力在這里擋著李左車,不讓他軍隊能與雜布的軍隊匯合,結果河西還是丟了,看著面前哭哭啼啼的說著唐王勇猛的眾人,闥固勃然大怒,「將這些人都給我拖下去!將他們喂狗!喂狗!!」
「大王饒命啊!」
眾人紛紛求饒,甲士們即刻抓住了他們,就往外拖,他們自己也沒有想到,好不容易脫離了陸賈,卻要死在自家大王手里,這讓他們無比的驚懼,哭號求饒,闥固身邊的謀臣急忙叫住了那些甲士。
「大王,不能動手啊!」
「我們如今要收復各部族,若是就這樣殺了他們還如何
去收復其他部族呢?」
闥固暴怒,「若那些部族都是這個樣,那收復他們還有什么用呢?」
「大王息怒,且饒他們一命吧!」
謀臣苦苦哀求,闥固卻壓根不理會他,一把將他推開,叫道:「拖下去喂狗!告訴其余部族之人,若是遇到唐人不敢死戰,丟下部族逃跑,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謀臣絕望的看著這一幕,那些人開始破口大罵,直到被拉了出去。
「大王啊您這么做,是逼那些部族倒向他人啊。「再敢多言,連你一起喂狗!」
闥固此刻憤怒到了極點,壓根就聽不得勸諫,他憤怒的質問道:「護塗呢?稽粥呢?他們死哪里去了?河西丟了,他們還當什么王?這種時候,他們居然都不來救援?!」
「大王,請您現在就派人去聯系護塗,稽粥他們,唐人凶猛!」
「我現在就領兵,去收復河西!」「大王~-」
謀臣死死抱著闥固,叫道:「李左車雖然被我們連番攻打,可他並沒有失去戰斗力,如今我們要是冒然前往河西,就會被三面夾擊!」
「那你說該怎么辦?」
「撤回單於庭!」
「你要我放棄河西?!」
「不,大王,我們先聯合諸部,不能再這樣各自為戰了,這樣下去,我們遲早要被唐人滅亡.等到諸部聯合起來,我們再收復河西!」
當李左車發現敵人撤退的時候,他完全沒有遲疑,下令全軍猛攻。
他的這番行為,再次激怒了闥固,先前一直當烏龜,現在我准備撤退,你又想跟我打是吧??
要不是謀臣攔著,闥固險些就要跟李左車掀起大戰,好在,闥固雖然殘忍凶猛暴躁,可並不是傻子,他畢竟是能當上右賢王的人,在留下一部分人斷後之後,他就領著主力撤離了這里,並且將河西失守的消息告知了自己的兄弟們。
米人啊
護塗咬著牙,眼里滿是怒火,他指著面前的韓信,吼道:「將這廝拉出去烹了!」
韓信和一眾使者此刻都被甲士們所制服。
先前因為韓信的話,護塗放棄了去救援河西,反而是積極跟稽粥聯絡,在稽粥准備前來合兵的時候跟對方干了一仗,雙方損失慘重,這也是雙方的軍隊為什么沒有去河西救援的原因了,他們正在內斗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護塗接到了來自闥固的口信,河西失守
26do6e
了。
護塗氣炸了。
他發現自己被愚弄了,他們哪里是要幫著自己去對付積粥
啊,他們就是想要奪取河西!
河西失守,焉支山和祁連山也就落在了對方的手里,這里是匈奴最重要的寶地,那是最好的牧場,匈奴最大的糧食出產地,原本河南地失守,就已經讓匈奴重創,如今河西也沒了.那接下來是不是該單於庭了??
護塗當即就准備處死這幾個使臣,用他們來祭旗,隨即發兵河西。
韓信此刻卻再次大笑了起來。
「愚蠢啊.愚蠢啊!那闥固為了打破唐國與您的聯盟,故意不去支援,導致河西失守,大王到不了河西,估計就得死在闥固的手里!我唐國的軍隊不過三萬人,如何能擊敗那么多的匈奴軍隊呢?闥固在殉方一代,止步不前.河西失守了,他怎么不去救援?」
「他自己的軍隊比您還要多,他不去救援,卻要您去救援
「好,大王,現在就烹了我們吧!去找闥固吧!」
韓信說著,扯開了兩邊的甲士,轉身就往外走。
原先還遲疑的護塗,看到韓信頭也不回的准備去死,急忙
叫道:「先生且慢!」
「大王還有什么吩咐?」
護塗此刻卻皺著眉頭,認真的思索著陸賈方才的話,不知為什么,他越想就越是覺得有道理,可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憤怒的說道:「即便如此,河西還是落在了你們的手里!那是我匈奴之寶地,我絕不能允許其落在漢人的手里!」
韓信生氣的罵道:「河西乃是我們付出了巨大代價拿下的
,絕不歸還!」
護塗咬著牙,遲疑了許久,「我願意以其他土地來換多少都可以我願意補償」
韓信也遲疑了起來,他撫摸著胡須,「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可以派人跟我家大王商談。」
「好!」
闥固騎著駿馬,看著遠處的喊殺聲,額頭青筋暴起。「該死的!!」
「護塗和稽粥為什么還不來?!」
「他們難道要看著我被殺死嗎?!」
「唐人怎么會有那么多的騎兵啊?!」
面對闥固這么多的問題,謀臣也回答不出來,他長嘆了一聲,「大王,繼續跑吧。」
「跑?我不跑了,我是冒頓之子,豈能像個兔子一樣被人追著跑?」
「我要回去宰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