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人妖物怪 洗心革面(1 / 2)

唐雲燕的身上始終有一種家宅不寧的氣質,這種氣質,情誼綿綿無絕期。

李祖娥以秀慧而絕艷,西施以靚雅而絕艷,昭君以豐整而絕艷,那唐雲燕則以娟秀而絕艷。

唐雲燕稍微動一下,就是一場惡戰。

「想要孩子,就不能太貪。」朱祁鈺認真的想了想說道。

唐雲燕抿了抿嘴唇,輕聲說道:「那就不要。」

「我去盥漱房洗浴。」朱祁鈺看著自己身上的風塵仆仆,深吸了口氣說道。

大戰一觸即發,自然要整軍備戰,以讓敵人失去抵抗能力為軍事勝利,以讓敵人的意志屈服於大明皇帝為政治勝利,獲得全面勝利。

唐雲燕拉起了朱祁鈺的手說道:「一起洗,反正妾身也不是第一次陪陛下洗浴了。」

朱祁鈺忽然覺得這場大戰,失去抵抗能力的首先是自己,好一招美人計!

「要不,讓李貴人一起來洗?反正能放得下。」唐雲燕提出了一個很不錯的提議。

朱祁鈺認真的思考了一番說道:「還是算了。」

大明要對瓦剌人發動大戰,勢必要對韃靼和兀良哈人懷柔,以防止其跟隨左右,一起作戰。

唐雲燕自知不是他的對手,居然還想請援?

想好事。

泰安宮的盥漱房里,是一個暖閣,再加上熱水湍流不息,騰起陣陣煙霧環繞。

大戰以朱祁鈺全面勝利而結束,當然這可能也是唐雲燕懂事,畢竟皇帝的事兒很多。

次日清晨的五更天,朱祁鈺醒來,坐了起來,又躺了下去。

「陛下,今天不上朝。」唐雲燕的手開始搗亂,隨即眼神露出了驚喜的目光,她帶著一陣香風,翻了個身,大大的眼睛盯著朱祁鈺俊俏的臉龐說道:「陛下,要不,今天賴個床吧。」

唐雲燕伸出了蔥白的手指,抿著嘴唇,眼波流轉,帶著些祈求的語氣說道:「就一個時辰!」

朱祁鈺看了看天色,吐了口濁氣說道:「好。」

唐雲燕的臉色羞紅說道:「夫君要不要試試這個?」

唐雲燕從床邊拿出了兩條紅綢,輕輕一甩掛在了床梁之上,兩個手一纏,腿一登,勾注了紅綢,中門大開,這是一個很常見的懸空的姿勢,常常出現在名著《金瓶梅》之中,乃是房中雅事兒。

朱祁鈺試了試那紅綢的力度,還有床梁的結實程度。

雖然興安很扣門,但是皇帝睡的地方,興安還是不敢省錢的,自然是有好料就用好料。

朱祁鈺確定很結實,他低聲問道:「不累嗎?如果勉強的話,就不必如此。」

唐雲燕的手在身下把紅綢打了個活結,猛地坐在了紅綢之上,雙手繞過了紅綢和膚如凝脂的小腿,抱住了朱祁鈺,媚聲如絲,低聲說道:「這樣就不累了,夫君,快些,已然是等不及了。」

秋千式的樂趣,不足與外人道也。

朱祁鈺耽誤了將近一個半時辰才起床,畢竟是中秋節休沐期間,他是皇帝,但也需要休息。

汪美麟黑著臉,坐在膳房等待著皇帝用餐,左等右等等不到,朱見濟有點餓,但是父親不到,他也不好開飯。

「家宅不寧!」汪美麟吐了口濁氣。

她其實很羨慕唐雲燕,唐雲燕喜歡陛下,而且願意以一種炙熱的方式,燃燒自己討陛下歡心。

其實汪美麟也可以。

但她是正妻,現在是皇後,她不能跟個寵妃一樣獻媚邀寵。

母儀天下四個字,卻是讓女兒心累的四個字。

李惜兒有些羨慕的看著門外,她略微有些矜持,但是依舊羨慕唐雲燕能夠如同放浪一樣,和夫君盡享歡愉。

杭賢摸了摸朱見濟的腦袋,示意他不要著急。

「這小妮子為何還沒有身孕,整日里占著陛下。」李惜兒撅著嘴,略微有些不開心的說道。

汪美麟面色一整,頗為嚴肅的說道:「李妹妹!」

陛下國事繁忙,不得爭寵也是泰安宮的鐵律之一。

唐雲燕的家宅不寧是氣質,如果她看著後宮,真的鬧將起來,真的後院失火,是她這個皇後的失職。

李惜兒一哆嗦,坐直了身子說道:「姐姐,妹妹知道錯了。」

但其實在坐的姐妹,何嘗不想,唐雲燕趕緊懷有身孕呢?畢竟陛下只有一個,雨露均沾家宅放才安泰。

朱祁鈺終於來了膳房,宮人們才開始傳菜,其實吃的很簡單,菜也不是正統年間一百多道菜,吃又吃不下,不用那么浪費,一大家子人,只有五個菜。

朱見濟餓了,見禮之後,就開始狼吞虎咽,嘴角沾著小米粒,杭賢用方巾給朱見濟擦了去。

「朕今日在泰安宮。」朱祁鈺吃完了飯宣布了第一個好消息。

汪美麟終於露出了笑意,隨著大明軍在集寧作戰的節節勝利,陛下身上的煞氣,慢慢退了不少,今年不如去年嚇人了。

汪美麟滿是笑意的說道:「嗯,臣妾知道了,會叮囑宮人們的。」

朱祁鈺左右看了看,一說在泰安宮,這幾個絕色的女子,表情各不相同,但多數都是笑意盎然。

杭賢的眼神里皆是明媚,而唐雲燕似乎想到了什么新點子,嘴角勾出了一抹壞笑,李惜兒臉色通紅,似乎要把握好這次陛下在泰安宮的機會。

朱祁鈺嘆息的說道:「但是得在御書房批閱奏疏。」

汪美麟放下筷子,頗為失望的說道:「哦。」

她當然希望陛下能多陪陪家人,吳太後這些日子受了風寒,陸子才的確是良醫,這也過了六七日才好干凈,可吳太後還是以國事繁忙,讓宮里上下不要告訴皇帝。

朱祁鈺忽然笑著說道:「不過很快就結束了,奏疏不是很多,中午之後,就閑下來了。」

汪美麟的表情有點氣惱,在桌下緊緊抓住了朱祁鈺的手說道:「真是冤家。」

唐雲燕忽然說道:「夫君,妾身剛學了《精忠旌》的前三折,等夫君歇了,就給陛下唱兩段?」

李惜兒有些局促不安,但還是說道:「我也會唱了,唐姐姐教我的。」

杭賢當然不會介入這場斗艷,她笑著說道:「那兩位妹妹唱,我們就聽著,這曲最近在京師流傳甚廣。」

汪美麟頗為不滿的說道:「這精忠旌,本來是唱岳飛的,昨天在太白樓,一個嘉興府的小生,被罵下了台的事兒,你們可曾聽說?」

杭賢點頭說道:「我知道那姓曹的小生,唱腔稀松,柔媚無比,但是各大戲班子就一直推這種人,引起了坊間聽戲的人,頗為不滿,被趕下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