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二65:他靠得很近,想贏?我幫你(1 / 2)

雲錦首府

晚風卷著殘夏的熱意吹進屋內,傅歡站在廚房倒水,沸水沖入玻璃杯中的茶葉中,深綠sè的茶葉延展舒卷,就好似她此時亂哄哄的心。

里面住了無數只小鹿,正橫沖直撞的頂著她的肋骨。

風一吹,窒息得喘不過氣。

「歡歡。」傅欽原聲音從耳側傳來。

「嗯?」她扭頭看了眼。

「上樓換件衣服。」

傅歡點著頭,轉身就往樓上跑,經過客廳時,余光瞥了他一眼,他正側頭與喬執初說話,看得出來,兩人挺熟。

傅欽原泡著茶葉,眉頭擰成川字,不耐,焦躁,只能忍著。

「怎么了?你好像很不高興。」喬執初不知何時出現在廚房門口。

喬執初整個人是迎光而立,傍晚的光落在他身上,將他五官襯得不算清晰,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鍛造而來的冷厲,嘴角帶著一抹略顯邪性的笑。

就像是柔波沉靜的大海,暗藏洶涌。

你永遠都無法想象,如果他以後談戀愛,會是個什么模樣。

風從窗戶出來,他單薄的衣服guàn滿了風,即便是靠在門邊,後背挺直,衣服貼著身,勾勒出了身上的線條。

勻稱,穿衣顯瘦。

他下意識摸了摸嘴角,八成是有點嘴癢想抽根煙了。

傅欽原偏頭看他,「不是。」

「剛才給你發了信息,你沒看到?」這里畢竟是傅家,忽然帶個外人回來,總歸不大好。

「看到了。」

「我們都不是京城人,約了地點,沒等到他的人,你也知道,京城這路要是走錯了,或是上錯高架,怕是要大半個小時才能繞出去,他給我定位的時候,我發現他正好在你家附近,那就干脆帶他過來了。」

兩個對地方都不熟的人,約了個彼此都不熟的地方碰頭,是有些難度。

傅欽原點頭,「你朋友?」

「嗯,他師傅認識我爺爺,經常來我們家定制東西,下圍棋的,叫陳妄。」喬執初介紹。

「你們很熟?」

「干嘛這么問?」喬執初輕哂,「我覺得你今天挺怪的。」

「你一次帶朋友來,隨便問問。」

傅欽原心底是想著:如果太熟,不好下手。

就想先搞他,也得知道親疏遠近,才好做安排。

「很熟。」喬執初笑道。

傅欽原沒作聲,沒想到這小子挺有能耐,居然能入了喬家人的眼,要知道喬家人大多偏執古怪,喬執初朋友多,若論交心,那真的稀少。

*

傅歡上樓後,打開衣櫃,滿眼衣服,卻仍覺得沒有衣服可穿。

翻找半天,正打算床上一條白裙子,轉念一想,待會兒上學還得換校服,此時換別的衣服,就他哥的jīng明程度,肯定會懷疑的。

最終還是套了校服,飛快地洗了個頭發,吹干束起,平復了下心情,方才忐忑得下了樓。

「……我都是按照你說得雕刻的,你自己看看,應該沒什么需要改刀的,你要是想加個名字什么的,晚上我幫你刻上去。」喬執初的聲音。

「挺好的。」他聲音輕得像是春風,就是吹過來,又像夏風熱得燥人。

「歡歡,你來得正好,這個是給你的。」喬執初拿了個紅絲絨盒子遞給她。

「謝謝表哥。」傅歡接了盒子,做到傅欽原身邊,打開看了眼,紅瑪瑙穿得珠子,底下墜了個小巧的小玉兔,jīng巧可愛。

「中秋禮物,我媽親手刻的。」

「那我待會兒打個電話和舅媽道謝,很漂亮。」傅歡拿著紅玉手串,在手上試了下,她看向喬執初身邊的人,「真巧啊,表哥你朋友居然是他……我們前段時間剛見過。」

傅歡表現如常,心底那叫一個忐忑。

「你們怎么認識的?」喬執初看向身側的男人,一臉驚奇。

「外公和陳爺爺住一個院子,中秋前去雲城見過一次。」傅歡簡單解釋。

喬執初點頭,在雲城的,自然就是宋敬仁了。

而此時正拿著棋罐端詳的男子,低聲應了聲,算是認可了傅歡說的話。

他大概是知道喬家成員組成的,沒聽喬執初說在雲城有什么親戚,他姑姑就一個,遠嫁京城,說娘家是南江嚴氏,所以見到傅歡時,他一時沒搞清楚成員組成……

這會兒才想起,喬艾芸當年好像是二嫁到的嚴家,所以四十多才生了嚴遲。

都離婚了,宋敬仁自然不會對外說喬家的事,更不會提嚴家。

只是傅欽原卻好似完全不認識自己,他也不好開口直言認識。

「那真是巧了。」喬執初輕哂,「這世界挺小的。」

「哥,你也記得吧。」傅歡抵著身側的人。

喬執初看向傅欽原,眼神疑惑,因為從他們進門,他可只字未提。

傅欽原喝著茶,「剛才沒想起來,你這么一說,他的確是陳爺爺的孫子,抱歉,我平時見的人太多,沒記起來。」

他那語氣,就好似這個人八成是生了一張大眾臉,在他心底壓根沒留下任何痕跡。

「沒關系。」陳妄此時也清楚對方的身份了,傅家的小三爺啊,難怪行事風格那般張狂。

棋風狠戾,步步殺機。

而此時宋風晚打了電話回來,她原是問一下喬執初到沒到家,一聽說陳妄在,立刻要留他吃飯。

陳妄自然是拒絕的,不過喬執初執意要留他,最後沒法子,只能同意。

他也不是傻子,之前殺了傅欽原三盤棋,他雖然表面平靜,卻看得出來,對自己略有敵意。

「那我出去和教練打個電話。」陳妄拿著手機往外走。

*

喬執初給他雕刻的是一對棋罐,里面已經放置好了黑白棋子,此時正好無事,就拿了棋盤,准備下兩局玩玩。

「我對圍棋一竅不通,你們兄妹倆玩吧。」喬執初輕哂。

「哥,玩嗎?」傅歡最近下了不少圍棋,自認為棋藝還不錯。

「你想玩?」傅欽原是看著圍棋這玩意兒,就覺著心底不舒服。

傅歡點頭,他才去小書房找了棋盤出來。

陳妄打完電話進來時,三人已經圍著棋盤坐下了,喬執初坐在傅欽原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