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二163:大佬又颯又慫?引狼入室(3更)(1 / 2)

段家不想事情驚動媒體和外界,警方也是如此,事情處理得非常快。

只是此時正值晚高峰,段一言開車去醫院,路段擁擠,他偏頭看向副駕的人,他小臂裹了塊白毛巾,卻隱約也能看到透出一些血紅,整個車廂都彌漫著股血腥味兒。

「今晚謝謝你。」這人雖然難搞,但也救了段一諾,段一言對他還是感激的,「我沒想到肖乃文會如此偏激,沒早做防范。」

「沒事。」他語氣仍舊很淡,從始至終眉頭都沒皺一下,好似受傷的不是他一般。

「上次你幫陳妄,我卻懲處你,你是不是對我很不滿?」

「我能理解,我這人野慣了,當時做事也是由著性子,的確是違反了規定。」

段一言看了他一眼:

難搞,古怪,並不是個通情達理的人。

「我看你填寫的員工信息登記表上,你還有個哥哥?」

「嗯。」

「你應該很久沒回家了,這么長時間不回去沒關系?你受傷了,要不要和家里說一下。」段一言是覺得,他一人獨住,出了這種事,可能和家人說一聲比較好。

「不用。」

「還是說一下吧。」他傷口不算小,如果檢查傷了筋骨,就不是小事,可能獨臂而行,也需要家人照顧。

「你的手,畢竟最近行動都不方便,你能照顧好自己?」

「我可以。」

「還是打個電話吧,有什么需要說明的,我和你家里人說。」

顧淵見段一言堅持,趁著堵車的功夫就讓他幫忙拿手機撥電話,因為他一只手臂受傷,另一只手還按著毛巾,不便行動。

「聯系方式在通訊錄里吧。」段一言取了手機,沒設置密碼,很容易解開。

「a是我爸。」

段一言蹙眉,他通訊錄前三分明是:a、b、c……該不會是就是他父母和哥哥吧,備注這么簡單粗bào的?

電話撥通,因為他不便cào作,開的是免提,很快那邊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

「呦——你小子怎么想起給我電話了?」

「我受傷了。」

「受傷?怎么回事?」

「為了救人。」

段一言蹙眉,這父子倆說話語氣,怎么那么奇怪,而緊接著對方說了句讓他瞠目結舌的話:「說吧,這次想要多少錢?」

顧淵面無表情,「我真的受傷了。」

「小二啊,京城那地方要是混不下去,就趕緊回來,你說在家有吃有喝的,回來繼承家業有什么不好啊,行了,待會兒我讓你哥給你轉點錢,我在打麻將,先不說了。」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顧淵看了眼段一言,那表情分明在說:你看吧,我都說不打了。

段一言憋著笑,「你是不是經常用這招騙你爸媽?」

「不是經常,有幾次而已。」做他們這行的,對設備要求很高,很燒錢,以前沒能力賺錢,找父母要錢花,總會用點小手段。

「你爸讓你回去繼承家業,你家做生意的?」

「挖煤的。」

段一言忍著笑,怎么忽然覺得他那么逗,不過他信息上登記戶籍信息,的確是西北那邊的,該不會家里真是挖煤的吧?

他忍不住咋舌:他家應該是挺有錢的。

很快手機震動起來,收到一筆匯款,手機就放置在兩人中間,段一言都不用刻意去看,就能輕易瞄到那串數字。

說了一句:「你哥挺疼你的。」

「他想騙我回去挖煤,然後自己帶嫂子遠走高飛。」

他說的太認真了,段一言覺著自己就快要信了。

「你哥結婚了?」

「孩子都會跑了。」

「你們年齡相差很多?」因為員工資料上,只有直系親屬名字,並沒登記年齡等具體信息。

「差了四歲不到,我哥早戀,想用孩子綁住嫂子。」

段一言忍著笑,這算是兩人第一次這么輕松地對話,其實他脾氣雖然古怪難搞了些,到底也是個人。

**

距離酒店最近的醫院就是許佳木所處的京城二院,段一言定慶功酒店時,是挨著家附近挑的,帶他去急診那邊,護士給他做了簡單清理,還是說需要縫針。

顧淵這輩子沒生過大病,活了二十多歲,除卻體檢,幾乎不來醫院,更別提縫針了。

說真的……

有點慫!

「不縫針,傷口無法自動愈合?」他認真詢問護士。

「傷口太長了,有些地方還很深,不縫合,你稍微一動傷口就掙裂開來,根本無法愈合。」護士也耐心解釋著。

此時段一言出去接了個電話,無非是段一諾打來的,好像生怕他把顧淵給賣了。

「那我不動,傷口就能愈合?」顧淵還在和護士抗爭。

護士知道縫針勢在必行,已經在准備工具,余光瞥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進來,還有些詫異,「許醫生,您怎么到這里來了?」

「阿姨。」顧淵和許佳木一起吃過飯,自然是認識的。

「您熟人啊。」護士笑道。

「傷口怎么樣?」

「就是皮外傷,不過傷口很長,有些地方比較深,還是要縫合下。」護士在邊上解釋,許佳木也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口。

事情經過她已經聽說了,也知道段一言大概率會送他來自己所在的醫院,特意過來看看。

「我來吧。」許佳木說著開始戴消毒手套。

動作非常利索干凈,還看了眼護士准備的針線,消毒水一類……

顧淵本來已經想臨陣脫逃了,可面前這人偏是許佳木,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坐下了。

「今晚的事我都聽說了,謝謝你。」

「應該的。」

「對麻葯過敏嗎?」

「我不清楚。」他壓根沒做過手術,並不清楚。

「你需要打麻葯嗎?如果不需要我們可以直接縫合,如果需要,皮試需要點時間。」許佳木解釋。

顧淵臉上是沒什么表情,可不代表,他真的不怕疼。

許佳木又問了他一些事情,最後還是給他傷口處打了一點局部麻葯,很快患處就沒了知覺。

縫合的時候,顧淵覺著,自己的手臂在她眼里,怕是和外面販售的豬肉差不多。

她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機械重復縫合工作,神情嚴肅,那是與段一諾截然不同的兩種狀態。

「你最近是不是沒休息好?」許佳木看他一直盯著手臂,那神情,明顯是有點慫的,就想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

顧淵:「還好。」

「你眼白渾濁,有些眼干發炎症狀,紅血絲明顯……」

顧淵聽她說話,總覺得自己可能得了什么絕症。

……

傷口縫合好,許佳木給他包扎好,又讓段一言給他取了些葯,消炎類的居多,叮囑他好好休息,忌食辛辣海鮮一類。

很快就有警察過來,問了一些事情,簡單給他做了個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