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子(二)土匪撈錢能叫偷嗎?那是借,借不是偷~(1 / 2)

</tr>

</table>

<tr>

<td>

低沉的聲音極悅耳,輕笑帶得那問話滿是調侃。

許亦涵抬頭看,卻是個風度翩翩的溫潤公子,一張俊臉方正,眉飛入鬢,雙瞳純黑,挺鼻薄唇,略勾起笑,漾開來柔情似水。鴉黑長發齊整地用玉簪綰著,落在背上。白衫無一點褶皺與塵垢,鑲著藍邊銀紋,玉帶束腰,端的是龍鳳之姿。握著茶杯的手白皙修長,纖纖柔嫩,比女子青蔥玉指還干凈漂亮,指甲修剪得整齊,卻是個講究的公子。

這一眼卻看得有些呆,許亦涵掙扎著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右腳一瘸一拐,踝骨撞得紅腫疼痛,咬著牙「嘶嘶」幾聲。

公子淡淡地將茶具還原,聽她如此,正要開口說話,卻聽得旁邊樹上一陣沙沙聲響,一只花貓兒嗷嗷叫著,從樹杈上掉下來。

許亦涵才看過去,公子早已聽見,一起身飛速白影閃動,衣衫翩然,從她眼前掠過,如風一般,再定睛時,他卻已在樹下,懷中穩穩抱著那只受驚過度的貓兒,一手輕輕撫摸著它的背,如此安撫幾下,貓兒漸漸活潑,又從他懷里跳走,歡歡喜喜跑到別處玩鬧。

「你……」許亦涵先是一驚,後又著惱,「你身手這樣好,連那貓兒都憐愛,怎的我掉下來,你卻救了茶具躲開?」

公子徑歸了原位,漆黑的瞳仁動也不動,卻不看她,只笑說:「好好的姑娘家,怎會青天白日,來翻別家的院牆?」

「你!」許亦涵又氣又惱,半晌無話可回,只好氣鼓鼓,拔腿便走,才邁步,又疼得險些站立不穩,那公子舉手之勞,卻也不來攙扶,只讓她跌在地上,又砸得臀肉生疼,五官盡擠在一起,幾乎落淚。

「扶我一把怎的!會折你的手么?」許亦涵看著他波瀾無驚的眸子,卻愈發怒上心頭。

公子又笑:「方才聽那撲棱一聲重響,怕是姑娘肉多,卻扶不住。」

「……」許亦涵未料到又遭重擊,氣鼓鼓地吹著腮幫子,也顧不得形象,掙扎著再度爬起,叉著腰向他恨恨道:「本姑娘身輕如燕,重不過百!你才有肉,你渾身是肉!憐香惜玉的道理懂么?似你這般,要打一輩子光棍!」

說罷也不容他回嘴,轉身就走,只是身上疼得厲害,實在難耐,一瘸一拐走不多遠,聽那可恨的家伙先是嗤笑一聲,隨後悠悠道:「姑娘且留步,你傷了筋骨,上了葯再去吧。」

「用不著!便疼死也不上你的葯!」許亦涵梗著脖子硬氣十足,直往外走。

那公子也不來追,一笑而已,隨她去了。

許亦涵擺脫這個魔障,卻沒想到,這府苑如此之大,幾乎走斷她一條殘腿,出了園子,才遇見幾個下人,見了她,盡皆驚悚,恐是有賊,許亦涵只得忍著疼逃出去,倉促跑到街上,東躲**,才立定了來看腳傷,愈發腫得不成人樣。

嘆一口氣,許亦涵有些許悔恨,方才那樣嘴硬,可若此時被二哥捉住,便逃也莫想逃。在身上摸了許久,一文銀錢也無,摸著頭上,還剩個簪子,因此又尋一個醫館上葯接骨包扎,被那黑心老頭將一整個簪子奪去,連半文錢也未找。

出門時天色昏暗,家家戶戶亮起燈火,許亦涵肚中咕咕響,才知飢餓,思來想去,反正自家是個土匪毛賊,當此危急之時,正該偷些銀兩買食充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