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子(二)土匪撈錢能叫偷嗎?那是借,借不是偷~(2 / 2)

不,土匪撈錢如何能算偷,是借,借不算偷。

想通了,左右看見一處燈火輝煌,門前男子往來如梭,老鴇塗脂抹粉,揮著手帕迎客,卻是一座青樓。

好,在這里喝花酒,定是些富足公子,又貪圖美色,不偷他們偷誰?許亦涵眼珠一轉,繞著青樓尋了個黑燈拐角處,翻牆而入,落地時腿上一疼,索性還能忍耐。

入內,便見處處鶯歌燕舞,嬌聲翠響,好一處溫柔鄉。

許亦涵低著頭挨近人群,卻將手撥來撥去,向著那人少之處走,只恐眼多壞事。

懵懂間上了三樓,但聽得底下喧鬧,此間卻寂靜,仿若無人,許亦涵探頭縮腦,卻見一人從房內出來,掩門,款步走來。

好時機。

將頭微微一低,眼珠子骨碌碌亂轉,見那人半身入了視線,便湊過去些許,直至相交時,瞄准他那沉甸甸、黑底描金綉花的荷包,手一伸,迅疾無比拉下來,立時就走。

還未將那到手的贓物藏在袖中,纖細手腕卻被牢牢抓住,溫熱有力的手掌緊緊握住皓腕,還沒焐熱的荷包懸在二人之間。

許亦涵大叫倒霉,一抬眼,卻見一張熟悉的俊臉擺在面前,溫潤端方,卻不是下午那個壞心眼公子?

便是方才那一剎,他左手還拿著扇子,此刻扇子卻到另一只手上,將左手抓她個人贓並獲。

許亦涵恨得咬牙切齒,他也微微詫異,順著她的手轉過臉來,勾起一抹含義微妙的笑:「又是你?」

我才想說,怎么又是你!

但此刻理虧,許亦涵僵著臉扯嘴賠笑:「呵呵呵……公子,好生有緣。」

公子微笑:「是。都能來此行竊,想是腳傷已愈?」

他的手還牢牢抓著她,也不放下,也不去拿荷包,如話家常一般。

許亦涵心底越發生出寒意,卻擺出一副訝異的樣子,誇張地等著荷包道:「呵呵……承蒙公子掛懷,好了,好了……什么行竊?欸……這不是……哎呀,如何拿著你的荷包?想是方才,相會時恰好這荷包撞到我手中,我這一時不察,向前走時,卻勾出來。公子,你快將荷包收好,莫讓人以為是我行竊,壞了我姑娘家的名聲。」

說著,強行掙開他的手,卻隱隱遮在手中,從那荷包中抓出一塊碎銀,又將荷包遞過去,陪著笑:「公子,你的荷包,快收好。」

那公子卻含笑看她自導自演,從善如流地接過去,在手中顛了顛分量,又朝她勾勾手指:「拿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