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線小二(九)一個小失誤引發的慘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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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亦涵至後院停下腳步,無奈道:「莫大俠還有何指教?」

莫非昀立定,歉然道:「給姑娘添麻煩了,靈兒她心地善良,並非有意為難。」

「是是是,她是大好人,你能行行好趕緊帶她走嗎?我這是黑店啊,你們俠義之士能不能守點規矩,不屑久留,不屑為伍,不屑與我同在一個屋檐下?」

莫非昀聽著她略顯崩潰的吐槽,微微皺眉:「姑娘好似對我等有些偏見?」

「偏見沒有,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許亦涵一屁股坐在石磨上,嘆了口氣。

莫非昀禁不住想為自己辯駁一句,張張嘴,卻又不知如何說起,看她滿臉不耐,心底黯然,只得道:「我找姑娘其實另有要事。昨日見姑娘出手,可見是精通毒物,不瞞姑娘,莫某此番至大漠,是想找毒師老祖,求他鑒定一種毒物。姑娘既是此中高手,不知可否一試?且姑娘久居大漠,如知曉老祖現今隱居何處,莫某感激不盡。」

許亦涵哼了一聲:「拿來看看。」

莫非昀一喜,小心地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巧的玉瓶,遞到許亦涵手中。

許亦涵掂在手中端詳片刻,打開玉瓶,其內有一小簇白色粉末。取一張紙鋪在石磨上,將粉末倒出來,隨口問:「你知道什么?想知道什么?」

「此毒發作時外人看不出異狀,但只是頃刻便倒地身亡。死後經脈寸斷,血肉潰爛,皮膚卻完好無損。若能知曉此毒如何制成,產自何方,有否解葯,便再好不過。」莫非昀說到這,臉上露出憤慨之色。

許亦涵「嗯」了一聲,從石磨旁一扇小門內進去,取了些瓶瓶罐罐出來,而後細細查驗。

莫非昀立在一旁,看著她神態專注的模樣,睫羽輕輕扇動,在眼瞼上灑下細密陰影。時而沉思,時而蹙眉,時而目不轉睛地仔細觀察,與此前暴躁易怒的模樣全然不同。隨意披在身上的長衫顯得有些寬大,香肩露出,肌膚細膩。陽光灑在她身上,莫非昀恍惚失神。

良久,許亦涵收拾好東西,把玉瓶依舊遞到他眼前,莫非昀愣了一下,察覺自己的失態,表情有些微妙。

許亦涵道:「其內含有諸多劇毒之物,大多尋常,只有兩樣,當出自西域,制毒之人,必然善養毒蠱,且浸yin毒物多年。依我之見,應出自毒教魔天派系長老之手。此毒無解。毒師老祖兩年前駕鶴西去,他的後人已經離開大漠了。」

零散的東西歸置回小屋,許亦涵出來,莫非昀還站在原地,面上又驚又喜,不時摻雜著遲疑與猶豫。

「不管你是要繼續深入大漠,還是回中原,都請即刻動身吧。」許亦涵攤攤手,下逐客令。

莫非昀苦笑一下:「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至少談不上喜歡吧。」許亦涵理所當然道。其實在這具身體的本能以及這個世界的主角光環效應下,許亦涵是沒辦法是討厭莫非昀的。

莫非昀好像還是舍不得走,躊躇道:「姑娘可否直言,我們以前有過節嗎?為何初次見面,就拒不接待?」

許亦涵挑挑眉:「這很重要嗎?」

莫非昀目光深邃,直直地看向她,俊逸的臉上寫滿了真摯與執著,薄唇微抿,頓了頓,道:「重要。」

氣氛有點微妙,許亦涵在他灼熱的注視中心跳慢了半拍,思緒一時變得混亂,嘴唇動了動,竟半晌無言。

二人對視良久,莫非昀又打破了沉默:「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許亦涵如夢方醒,心底暗罵自己沒出息,只想盡快逃,避免再和他單獨接觸,心一橫,語氣又冷硬起來:「與你無關!」說罷轉身就要走,莫非昀鬼使神差地伸手拉住她的袖子,寬松的長衫一滑,胸前大半xueru露出,春光乍泄。

莫非昀大驚,慌亂地想要背過身去,視線卻怎么也挪不開,流連不舍。許亦涵杏目圓睜,一把拉起長衫覆住走光部位,氣呼呼地瞪著他,恨不得把他痛揍一頓,又怕節外生枝,惹得薛靈兒越發不肯走,只得一跺腳,轉身掠上房檐,衣袂飄飛,霎時不見。

莫非昀愣在原地,抬起右手盯著看了好一會,仿佛還能從指尖嗅到她的氣息。

大漠無邊,滿目黃沙,入眼處盡是滾燙的金色。一間小小的客棧,在漫長的旅途中,輕易就會被人忽視與遺忘。

許亦涵回到大堂時,柯玖正歪在櫃台打盹,小腦袋一點一點,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客棧里靜悄悄的,除了少年均勻綿長的呼吸,再無其他聲響。

許亦涵甩袖掃起一陣狂風,吹得他黑發亂舞。柯玖嚇得一躍而起,瞬間清醒,眼睛骨碌轉著,警惕地掃了掃,看見許亦涵,立即面露喜色:「掌櫃的,你回來了!」

「那兩個走了?」許亦涵坐在長凳上給自己倒了一碗水,咕嚕咕嚕喝下,問。

「走了!不過那位俠女姐姐好像很不高興,兩個人可能鬧別扭了。」柯玖興沖沖地跑到她身邊,挨著她坐下,差點把許亦涵擠下去。

許亦涵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那說說你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