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親王(二九)娶妻也該找個會換花樣、會下春葯的(1 / 2)

「哎……」許亦涵翻一個身,口中長嘆。

「誒……哎……」許亦涵又翻一個身,唏噓不已。

「哎哎哎!」翻來覆去都合不了眼,索性平躺了,兩眼瞪著錦帳,半晌不聞其余,只聽這長吁短嘆。

「我說小姐,五小姐,您這唉聲嘆氣的都三天了,我這耳朵喲,快起繭子了。先前跟劉嬸打照面,話沒說,先嘆了一口,自己還沒察覺,惹得劉嬸問長問短……真真被你傳染得厲害。這也不是你攤上的事,何苦來哉?」紅纓倒是抱怨上了,針線也不做,索性到床沿上挨著她坐下,看樣子,不止住這吁聲是不打算罷手了。

許亦涵瞥她一眼,悶哼一聲,不說話。

那一夜紅纓是由始至終昏迷不醒,全不知自己已在那噩運跟前晃了一圈,所謂無知者無畏,這什么都不知道,反而輕松。

晏承宣在馬車上將來龍去脈一說,許亦涵又與自己原先的揣測印證,才省得此事的凶險。

對許亦敏,不是沒有懷疑,早在青杏出事時,立即又發生落水一事,徹底將許亦紋壓得不能翻身。這樣的橋段,小說里可是看了不少。許亦涵悄悄問過青杏,還想見許亦紋,不成想吃了個閉門羹,隨後還是小柳機靈,從許亦紋的貼身丫鬟綠蔭口中,得知籠絡青杏、構陷許亦涵之前,許亦敏主動找過許亦紋幾次,兩人談笑風生,竟還真有幾分親如姐妹的架勢。誰知出事當晚,一聽得搜查無果,許亦紋忙忙地去找許亦敏商議對策,綠蔭被支開後,聽得二人爭執起來,隨後許亦敏落水呼救,那趕著來救人的,來得又快又急,竟像是早有准備。

元宵夜被綁後,許弘明與那匪首的對話落在許亦涵耳中,隱約可猜測到,是許弘明找了那些人綁架她,但他大概也只是想嚇唬嚇唬她,沒料到那些人路子野,收了錢竟對主仆三人動了淫心,以至於發展到難以收拾的地步。虧得晏承宣及時趕來……

隨後,許亦涵被送到京兆尹府,醒來後的紅纓和小柳不明所以,只對她們說是被人無意誤傷,正好路上碰見厲允,帶到府中稍作歇息。被擄至柴房一時,卻是只字不提,對外宣稱因找不見跟著的小廝,玩累了跟小姐妹聊聊天。

這話自然漏洞百出,但紅纓和小柳都是自己人,小姐開了口,該怎么說,還是明白的。紅纓是個不記事的性子,想不明白的事更不愛窮追猛打,好糊弄。許亦涵倒是懷疑小柳知道些什么,但她是個聰明人,若說出去三人被一群壯漢擄到了荒郊野外,即便無事,名聲也糟蹋了,如此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沒理由向別人漏口風。

這邊安置妥當了,待將軍府來人,主仆三個便安安穩穩回了家。正趕上賈氏拉著老太太,說許亦敏久久未歸,連丫鬟也找不著,等至半夜,街上大家閨秀、小家碧玉、民女村婦各各散盡,府里打發出去找人的小子們幾乎跑斷了腿。許弘英與友人對飲歸來,得知此事,即刻上報府衙,又找了相熟的幾家打聽消息,問來問去,卻聽得夜里橋上似有一窩悍匪策馬奔過,擄走了幾個姑娘。

如此一來,將軍府頓時籠上了陰霾,因事關名節,不敢大肆聲張,連先前問過的,也統一口徑道是找著了,暗地里卻只得調動家丁,又暗暗向瑞親王求援。

找不上晏承宣還好,找上了他,他手里的人干練無比,迅速引著眾人走岔路,看似盡忠職守地找了三天,實則繞著圈子遮掩了三天,最後等黑衣人都撤走了,得,領著人去撞破那一幕極度難堪的場景。

許亦涵知道許亦敏自作孽不可活,可到了此時,又覺得有些不忍。

晏承宣見她神色為難,道:「她借刀殺了不少人,可絲毫未有惻隱之心。許亦紋被她慫恿著出了頭,糟蹋了青杏,如今長庚都快跟家里吵翻了,那本該明媒正娶的心上人大著肚子,悄悄藏在私置的院落中,出門都不敢抬頭看人。許弘明那個混小子,不過是個愣頭青,他親姐被關禁閉,只怕也被推到了你頭上,又兼他愛慕青杏已久,許亦敏巧舌如簧,煽動幾句,又向他薦了這伙人,果然禍水東引。若僅如此也罷了,許弘明還有點良心,攔著那些人不讓他們動粗;許亦敏卻早跟他們有約,糟蹋了你們三個,趁夜遠走高飛,即便事發,也同樣有許弘明頂罪。這刀刀見血,偏偏動刀的人不是她,若無本王出手干涉,今夜過後,無論事情敗露與否,將軍府嫡系、李氏一支,都被她趕盡殺絕了。」

許亦涵默然不語,這些關節,其實她也想了個八九不離十。許亦紋失勢後,後院里就剩她和許亦敏,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姐妹,確實是……夠狠!

晏承宣又漫不經心道:「許亦敏兩月前,就搭上了十二哥,她女扮男裝混跡在青樓,今夜帶了幾壇酒,第一壇只是烈,喝醉了十二哥。第二壇中下了迷情散,她那杯子上,抹了解葯,只等著本王獸欲大發,屆時若發生了點什么,只怕連本王也逃不脫她的後招。許亦涵,都是許將軍的種,怎么她能想到這等情趣,你卻連換個姿勢都羞答答的?」

心情正沉重,卻聽得此人沒臉沒皮地扯起房中意趣來,許亦涵惱羞成怒:「你別想岔開話題,說到底,都是你這藍顏禍水惹的事!」

「哦?」晏承宣挑挑眉,笑意莫名,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許亦涵也不客氣,道:「我先前不敢揣度,如今你自己說出來,才解了最後一個謎題。劉氏誕下長子,李氏膝下一兒一女,空缺的正房太太,怎么也輪不到生一個庶次女的賈氏,即便捋了我們三個,只要大哥無礙,她也翻不上天去。做了這么多,到底都是次要,她想扳倒我,說到底是為了你。」

「所以呢?想攀上高枝變鳳凰的庶女,滿京城都是。」

「所以呀,她先攀上了宗王,何必要賴著你這個沒實職不受寵的親王?」許亦涵橫眉冷對,斜睨著男子上下打量,那神情堪比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