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親王(二九)娶妻也該找個會換花樣、會下春葯的(2 / 2)

晏承宣略一思忖,表情卻是凝重許多,正色道:「你是說,她拜倒在了本王卓爾不凡的英姿下?」

許亦涵磨著牙脫口而出:「不錯!還不據實交代!你什么時候背著我沾花惹草了?還有,我怎么覺得,將軍府的事,你比我還清楚?瑞親王莫非翻的不止我這一家的窗?」

晏承宣一愣,半晌反倒笑了,春風滿面地盯著許亦涵,只是不開口,直看得她心里發毛,突然意識到不妥,再想改口,卻又被他搶先來了個馬車壁咚,俊逸的臉龐湊到跟前,近在咫尺呼吸可聞,沒由來地教人心跳加速,又聽他磁性十足的低沉嗓音在說:「五小姐自釀的陳醋,真夠勁。」

「你……」許亦涵臉上驀地一紅,晏承宣又道:「你不是早就領會過了嗎?本王無實職,事少人閑,所以有些無聊愛好。某些小姐莫說是掛在樹上的祈福紅箋,寫在花燈上的心願,就是夢里念叨幾句怪話,本王也通通有興趣,每日巨細無靡地掌握。何況……」

許亦涵臉都漲成豬肝色了,別說,還真是這貨的風格,不要臉,變態狂!心底雖還有些惱怒,卻又不免被他吊起了好奇心,忍不住按捺住羞憤,追問道:「何況什么?」

晏承宣揚著下巴輕蔑地從鼻子里哼氣,姿態端得高高在上,在外人跟前從來高傲得不假辭色的臉上,寫滿了「欠扁」二字,看得許亦涵火氣頓生,就聽他悠然道:「何況以你這點不成器的小聰明,沒本王看顧,不等娶回親王府,就要被人整死在娘家。」

許亦涵一記粉拳生生停在他那張俊臉前,小臉由青轉紅,半晌才吶吶道:「誰要你看顧,老太太喜歡我得緊……不對,誰要嫁給你!」

「哦,本王也沒說要娶你啊,親王府上下跑腿管事的小子們上百人,下轄的大小官吏男丁數十,誰說是本王要娶你?」晏承宣斜睨過來,「就娶妻,也該娶個會換花樣的,再不濟,會下春葯的。」

「……」許亦涵額頭突突地跳了好一陣,渾忘了不久前遭遇的險境,憋著一口氣忍了又忍,直似卧薪嘗膽一般,忽而換了笑臉,坐上男人的大腿,偎在他懷中,小手不老實地上下撫弄,撩撥得晏承宣呼吸紊亂,胯下那根悍然挺立,正欲行淫亂之事,馬車卻是一停,車夫扯著嗓子道:「王爺,到了。」

許亦涵一彈身從他腿上挪開,盈盈一笑,眉眼彎彎:「煩王爺自行找個會換花樣、會下春葯的解決。我這等不成器的,嘖,只負責惹火,不負責善後。」

隨後她便款步下了車去,迎上等候在京兆尹府門口的厲允。瑞親王將車窗推開一條縫隙,瞥見她回眸眨了眨眼,笑得狡黠而自得。苦著臉的某男,卻只得嗅著縈留在鼻間的淡淡芬芳,默默將手探入中褲……

當夜之事距今已過去三日,此刻回憶,仍歷歷在目,許亦涵神游的心思怎么也收不住,腦海中陰魂不散地晃著那人或正色或肅然,或戲謔或忿忿不平的模樣,半晌無話,僵了僵,大抵是順口,又是一聲哀嘆。

許亦敏被帶回府後,消息即刻被封鎖。

將軍府的小姐當眾被人擄掠、奸淫三日不止,許靖聽聞後震怒不已,虧是被老太太攔住,連賈氏也抹著淚,求將軍不要捅出去,讓府衙並大理寺上門來查,必然鬧得滿城皆知。且不說六個賊人似已精盡而亡,就即便幕後還有黑手,能否查到都是一回事,查到了又能如何?換不回失去的貞潔,又將風言風語傳遍,這被輪奸糟蹋的姑娘往後還怎么活?

明眼人都知道那六人死得蹊蹺,可人都死了,許亦敏又只字不肯提,左思右想,竟是查無可查,也根本不能去查!一家子人氣得火冒三丈,卻又無處發泄,賈氏日日啼哭,老太太跟著傷神,好好的元宵,出了這樣的事,許弘明與人斗毆被打傷,許亦涵也受了風寒,將軍府可謂是連遭橫禍。

這一夜過後,似又變了天。

許亦敏是受了重創,身上傷痕累累,吮吸的淤青、掐痕、手肘膝蓋各處的擦傷留下了不少印記,私處與後庭撕裂嚴重,還會影響日後行房,更主要是精神大受刺激,整日驚惶恐慌,見了男子便瑟瑟發抖,連許靖走入她房中探視,也會引發歇斯底里的尖叫。她變得敏感易怒,但有些風吹草動,便如受驚的兔子,動輒對底下的丫鬟破口大罵,手邊有什么就摔什么,鬧得雞飛狗跳,人人心驚。

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許亦涵窩在家里嘆了幾天氣,再出門走動,偶然聽得府中下人們私語,說是京中許多有頭臉的人家都已知曉了此事,將軍府三小姐被凌辱一事暗地里已傳遍了官場,那些人繪聲繪色描述著現場的淫亂情景。流言擋不住,人們的想象力也是無限制的,最離譜的在說,許亦敏欲求不滿,從前便喜出入青樓色誘男子,元宵那夜自己吃了春葯勾引六個猛漢玩群戰,被發現的時候,她正清醒著,坐在一人腰上激烈地聳動著呢……

這些話似假還真,卻非晏承宣的手筆。許亦敏女扮男裝在青樓里廝混,早引起不少人注意了,如今被好事者一同揭出來,真教許亦涵心有戚戚,許亦敏已遭了報應,她也無意再落井下石,只是可惜,蒼天不饒人……

沉吟許久一抬頭,不知何時竟已走到許亦敏的院落中。不過三日,院中已蕭條,不少丫鬟本就因此事看不起主子,加之許亦敏脾氣暴怒無常,更引發了不少怨言,一時調不走的,也各自懈怠躲懶。許亦涵踱步到她閨房門口,一路上竟未見著半個人影,不由得心底黯然。

一見許亦涵,許亦敏先是一愣,因手頭幾乎砸無可砸,便將腰下一個枕頭甩到許亦涵身上,被她堪堪避開。面無血色、蓬頭垢面的許亦敏嘶聲吼道:「你來干什么!來看我的笑話嗎!啊?滾!你滾啊!」

許亦涵默不作聲,由著她發泄夠了,才走到床前,搬了一把椅子坐下。這房中空盪盪,什么都被收走了,愈發顯得凄涼。

許亦涵淡淡道:「你穿越到這里,落得這般田地,還有退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