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傻錢多四少爺(二十)江湖小,小到躲不開一兩個賤人(2 / 2)

果然是那紅衣人!

薛凜內心惶惶,隔著好一段距離,也能察覺紅衣人此刻極度虛弱。盡管如此,他周遭的氣場卻陰冷到了極點,莫說是接近,只是盯著看久了,都覺得眼睛刺痛難忍。

最先發現他的那批人全部警惕地站在幾丈外,不時遙遙地望他一眼,等待其他人接到消息趕來,他們神情舉止還算謹慎,眼角眉梢卻也分明都掛著喜悅,想來好處不少。

薛凜又是納悶,又有些躊躇,借著下面雙方僵持的空擋,即刻回到許亦涵身邊說明了所見所聞。

「想來是那紅衣人遭了麻煩,故意引到這里來。」許亦涵早有此推測,此刻更確定了幾分,畢竟在此時此地,與世無爭的嵐鎮突然被打破平靜,一切都太過湊巧。

薛凜默然點頭,許亦涵沉吟片刻,突然笑了:「看來他有求於我們……哼,落井下石的好機會,怎能輕易放過?就即便只是看看他此刻的狼狽,也值了。」

兩道身影迅速消失在搖曳的枝葉間,夜色濃重,月華似水,都被火光驅散。待他們回到紅衣人所在的位置,那周遭已密不透風地圍了數圈人,一個個站姿規矩,也都是練家子。

「月狼,又見面了。」一個穿著黑色錦袍的中年男人站了出來,他臉上帶著掩不住的得意和貪婪,是獵人看著獵物垂死掙扎時殘忍又張狂的表情。

許亦涵和薛凜藏在隱蔽處咬耳朵:「紅衣人的武功深不可測,竟被這些碌碌之輩逼到如此地步,想來用了不少陰招。」

薛凜憂心忡忡地點頭,眼瞳中卻有迷惘與糾結,許亦涵了解他,雖被那紅衣人擺布了一遭,畢竟他是個不記仇的,此刻眼見紅衣人處境不妙,只怕又心軟了。

正想著,下方紅衣人卻絲毫不理會中年男子嘲諷性的招呼,他眉宇間冷傲陰鷙如昨,盤腿坐在地上,巋然不動。

「呵!到了這關頭,還強作鎮定!你經脈受損嚴重,又被追著接連趕了六天的路,到現在已是強弩之末,再沒有轉圜余地。偏偏你也慌不擇路,竟跑到這樣一座荒山上,方圓數十里,連個小門派也沒有,更不會有人來妨礙我們的好事,真是天時地利人和,注定了我唐義新時來運轉,要稱霸武林,哈哈哈哈哈哈!」中年男人笑得狂妄囂張,他身後走出個青年,玉樹臨風,舉止優雅,恭謹地一拱手,拍馬屁的話張口就來:「恭喜岳父大人《明鑒兵譜》到手,武林至尊寶座唾手可得,一統江湖之日近在咫尺!」

其余弟子朗聲高頌此話,聽得唐義新眉開眼笑,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去了。

然則樹上兩人早已齊齊石化,因見那青年,便是江明瞳!

半年不見,他上去過得很滋潤,衣著華貴不說,臉色更是容光煥發,一看便知很是得志。

許亦涵心底暗罵一句,道是禍害遺千年,自己和薛凜苦逼地過了半年農家樂生活,他倒是自在,錦衣玉食,連岳父都有了!

薛凜也不自在,見了他便想到自家三哥,遂忍不住張望起來,仔仔細細看了一圈,不見宋雲衣,才稍感安心,長出一口氣。

上面兩人的心思誰也不知道,下方的好戲卻還在繼續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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