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十一腹中花第二更
有那么一瞬間,黎莘想把這扇門踹開,再把孫遠海揪出來揍 頓。
不過她忍住了。
第一,她不清楚孫遠海在不在。
第二,這個女孩的身份。
她收回凌厲的視線, 垂著眼,低聲問道:
「我找孫遠海。
女孩的目光頓時警惕了起來,她把門往里靠了靠,謹慎道:
「你是誰」
黎莘攥了攥拳,按捺住破口大罵的沖動。
不能潑婦,不能潑婦。
「怎么,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黎莘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
「那你為什么會穿著我的睡衣」
她開門門的瞬間,黎莘就看清了她身上那套熟悉的睡裙,是原身之前留下來的。
女孩聞言,整個人都怔住了。
她的面色逐漸蒼白。
「我不想和你浪費時間,孫遠海在哪里」
黎莘一手按在門上,用力一推,女孩就不自覺的往後倒退了兩步。
門自然而然的開了。
「他他
女孩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黎莘沒那耐心,索性直接走了進去。
屋內的陳設和以前差不多,只不過她清楚的看見了主卧的門上,貼著一個偌大的「喜」字,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有趣,真的很有趣。
看來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卻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女孩攔不住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黎莘一腳踹開了卧室的門,門彈在牆上,發出巨大的一聲響。
正在浴室里洗臉的孫遠海終於被驚動了。
他頂著臉.上的水珠,打開門走出來,下意識的就想問女孩出了什么事。
猝不及防的卻對上黎莘笑的譏諷的面孔。
一瞬間,他也錯愕的呆住了。
黎莘望著床頭.上高掛的結婚照,看的出來拍的匆忙,是最簡單的雙人頭像。
不過他們微微貼在一起的腦袋,女孩面上羞澀的笑容,仿佛是對她無聲的羞辱與嘲笑。
「真有意思,」
黎莘笑著看孫遠海,
「好玩嗎,嗯」
孫遠海身體緊綳,低著頭不說話。
黎莘錯開他,徑直走到了床頭櫃的位置,拉開了抽屜。
抽屜里放著她的手表與手鐲,除此以外,還有兩本鮮紅的結婚證。
她拿起了結婚證,打開。
「黎莘,我一一」
孫遠海想要阻止她,話至一半,卻如何都說不出口了。
「7月23日,」
黎莘用手提著結婚證,轉過身,狠狠砸在他臉上,
「一個月」
「你他媽一個月前結婚了 」
「結果你四天前才來和我說分手,孫遠海,有你的啊
孫遠海被打的偏了偏頭,雙唇緊抿。
「我可以解釋。」
他沉聲道。」
黎莘湊近他,用手捏住了他的臉。
她足夠高挑,即便在高大魁梧的孫遠海面前也不顯遜色。
她看著他雙眼,眸中滿是譏嘲:
「不用解釋,你去死吧。」
她輕柔道。
孫遠海只覺喉間發緊,他和黎莘四歲成為了鄰居,二十三年的相識,八年的感情,就在頃刻間化為烏有。
「不怪他,真的」
就在兩人對峙的時候,那個女孩從一旁走了過來。
她擦了擦眼淚,鼻尖紅通通的。
「是我哥逼他的,孫大哥是個好人,這不是他的錯。」
某亘:今晚有點想憋六更
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十二腹中花第三更
「逼他」
黎莘放開了孫遠海,仿佛聽到了什么極為可笑的事。
孫遠海喝止女孩:
「這事的確是我的錯,你別說了」
女孩卻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堅決:
「我要說」
黎莘冷眼看著他們。
孫遠海對.上她的視線,尖銳的讓他不敢直視,只能愧疚的低下頭。
女孩藉著這個機會,說起了她和孫遠海之間的關系。
原來她的哥哥是孫遠海的戰友,一個月前執行任務時,為了掩護孫遠海被子彈擊中,即便及時送回了軍區醫院,最終還是搶救無效身亡。」
臨死前, 他只有一個願望。
他相依為命的妹妹, 還在大學的年紀,無人照顧。
他要孫遠海娶了她,照顧她一生一世。
孫遠海猶豫再三, 還是同意了。
這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好精彩,好感人的故事。」
黎莘笑著為他們鼓掌,
「孫遠海,你真偉大啊。」
孫遠海聽出了她話中濃郁的譏諷,愧疚已經盈滿了他的心口,他除了沉默和道歉別無他法。
「何必說的這么大義凜然呢」
黎莘淡淡道,
「逼他他要是不想娶,你要是不想嫁,這件事會成嗎這是現實,不是八點檔的肥皂劇,怎么,你們倆覺得我是傻子」
兩個人都低下了頭。
「她哥能逼你娶她,還能逼你睡她你敢說,她那時不知道我是你未婚妻嗎」
別以為她看不出來兩個人之間的曖昧,說他們之前不認識,打死她都不信。
女孩聞言,羞恥的咬緊了下唇。
孫遠海猛的抬起頭:
「你能不能別這么說話」
黎莘挺直了脊背望他:
「敢做還不敢認了,我說錯了嗎」
她拿起了自己的手表和手鐲,從他身旁走了過去。
擦過他肩膀時,她厭惡道:
「孫遠海,你真讓我惡心。
孫遠海眼中爬上了血絲,他的雙手攥的發白,小臂青筋綻露。
來到女孩身邊,望著低了自己一個頭的嬌小身影,她平靜道:
「脫下來。」
女孩瑟縮了一下,顫聲道:
「什,什么」
黎莘用一根手指提起了她肩膀的吊帶:
「我的睡衣,脫下來。」
孫遠海聞言,張了張口,想讓她別做的太過分,卻說不出話來。
女孩走進衛生間把睡衣換了,出來時已經整整齊齊的疊好了,她捧著遞給黎莘,小聲道:
對不起。」
黎莘拽過衣服,團吧團吧,當著他們的面扔進了垃圾桶。
「臟。」
女孩和孫遠海都青了臉。
扔了睡衣以後,黎莘直接出了門,坐上了車。
心口的怒火難以退去,還有屬於原身的,悲傷而酸澀的情緒。
她一拳砸在方向盤.上。
夜色深濃,路燈落下小小的一片光暈,她一個人坐在車里,形單影只。
她沒哭,也不想哭。
為了這樣的人落淚,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黎莘深吸了一口氣,發動了車子,朝著警局的方向駛去
次日,葉馨見到了熬了一夜的黎莘。
她的眼下覆著淡淡青黑,短發有些凌亂,看上去多了幾分憔悴。
「黎姐,你昨晚沒回家嗎」
她給黎莘遞了一杯溫水,關切道。
「嗯,查案要緊。
黎莘平靜道。
某亘:你們覺得孫遠海渣嗎
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十三腹中花500珠加更第四更
葉馨看到她一身居家的休閑裝,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
她強行拿過了黎莘手里的資料:
「就算不休息,好歹去洗把臉換身衣服,一會兒大隊長就過來了。」
葉馨說的在理,黎莘沒有反駁。
局里有她備用的衣服,而且因為查案需要,他們熬夜的次數不少,牙刷毛巾一應俱全。
黎莘換了衣服,刷了牙,再用冷水狠狠的往臉.上潑。
這份涼爽讓她清醒了許多。
從洗手間出來,其他人都陸續到了,武珂還給她帶了一份早餐:
「黎姐,快吃點東西。」
他笑嘻嘻道。
他們的關懷讓她頓感熨帖,胸口的煩悶也驅散了不少。
男人有什么重要的,工作才是她的生命。
想通的黎莘心情舒暢。
臨近中午的時候,余伽帶著新出爐的屍檢結果來了。
因為黎莘的要求,他對屍體進行了第二次屍檢,毒化檢驗顯示死者體內有殘余的氯胺酮,也就是說,死者生前被麻醉過。
她的身份很快被查了出來。
死者名叫錢婷婷,是a市c大的大三學生。
她父母雙亡,由奶奶撫養長大,而她的奶奶已經在一年前去世了。
至今她的屍體都無人認領。
葉馨嘆了一口氣:
「挺可憐的小姑娘。
陳慶安繼續道:
「據她的室友所說,錢婷婷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靠兼職得來的,但是具體是什么兼職,她們也說不清。」
黎莘聞言抬眸:
「說不清」
陳慶安點點頭:
「聽說她只有周末才會出去兼職,每次去都帶著一一個大背包,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一學期她只會外出四到五次,得來的錢卻足夠她的生活費和學費,甚至能讓她過上相當不錯的生活。」
那些室友還給陳慶安指了指錢婷婷的衣櫃,都是些名牌的包包和衣服,一般條件的還真買不起。
「那錢婷婷的背包呢」
黎莘思忖著問道。
「7.18日晚上,她拿著背包後出門,然後再也沒有回去。」
陳慶安打開手機,給她看拷貝來的監控錄像。
錄像上顯示7.18日晚8:30分,錢婷婷精心打扮後提著背包出了門,在門口上了一輛 黑色的大眾。
黎莘指著視頻里的黑色轎車:
「查查車牌號。」
陳慶安應了一聲。
余伽在旁邊圍觀了全程,等到黎莘這邊安靜下來,他才緩緩開口:
「有件事我想你得知道。」
黎莘頭也沒抬,隨口問道:
「什么事」
余伽敲了敲桌子:
「錢婷婷腹中的那只手掌,有一根手指,是第三人的。」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抬起頭看他。
「之前屍檢的時候,因為那只手被人刻意的扭曲了,傷口處又有一定程度的腐爛,所以沒有發現。」
而這次屍檢的時候, 他卻注意到了屍體的無名指,和手掌之間有一小截的接口。
「准確的來說,從第二指節往.上的部分,是屬於別人的。」
警員們聽的頭皮發麻。
凶手的意圖越來越讓人疑惑了。
究竟是單純的虐殺,還是他意有所指呢
「而且你們忘了一件事,」
余伽支著下頜道,
「c大是省內排名第二的醫學院。」
某亘:四更惹~歇一會兒
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十四腹中花500珠加更第五更
黎莘想起之前和余伽討論,說起了醫學院的教授與學生。
「會不會是熟人作案,比如她的老師或同學」
武珂猜測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
黎莘在紙上劃了一道,
「現在的關鍵是,錢婷婷究竟在做什么兼職,會不會和她的死有關聯。」
陳慶安收起資料:
「我去c大。」
之前只問了錢婷婷的幾個室友和輔導員,現在看來,應該和她的同學都交流一下。
黎莘點點頭。
「那我負責車牌號吧。」
葉馨打開了筆記本電腦,由於攝像頭有些模糊,她需要擬出近似的幾個車牌號,一一查過去。
武珂負責養豬廠。
他嘆了口氣,從座位.上站起來,自我安慰道:
「能者多勞。」
其他人在一旁偷笑。
所有人各司其職的時候,余伽拍了拍黎莘的肩膀,在她耳畔低語 句:
「出來一下。」
溫熱的氣息拂在她耳廓上,她有些不適的皺了眉。
不過看著周圍的人,她沒有動怒,而是選擇跟著余伽走了出去。
兩個人找了拐角,黎莘雙手抱胸,倚在樓梯的扶手.上:
「有話快說。」
余伽定定凝著她,半晌,挑著嘴唇笑。
他笑的時候鳳眸彎彎,瞳仁極亮,像是揉著細碎的光,撓的人心里頭癢酥酥的。
可惜先入為主的黎莘還是覺得他賤兮兮的。
「看來你去過孫遠海家里了。」
他篤定道。
黎莘現在最不想聽見的就是這三個字,聞言便冷了臉,不耐道:
「關你屁事,管那么寬。
余伽輕輕一推眼鏡: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得到這個消息的嗎」
黎莘回答的很快:
「不想。
余伽「嘖」了一聲,對她的不配合感到十分嫌棄。
「你不恨他能咽下這口氣」
他走過去,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黎莘卻伸手按在他肩膀上,阻擋住他前進的步伐:
「你身上騷味太重,熏著我了。」
余伽: 」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扯著笑容道:
「我身上沒味道。」
黎莘搖了搖頭,站直身子,在他不曾反應的時候,突然把頭探向了他頸部。
余伽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她有模有樣的在他脖頸上嗅了嗅,淡淡的熱意落在肌膚上,他的胳膊都起了一層細細的疙瘩。
注意到余伽綳緊的頸部線條和下頜角,黎莘得逞似的一笑:
「有,狐狸精的騷味。」
余伽眯起了眼。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
黎莘退開些,一拳頭捶在他胸口上。
余伽竟然沒有後退。
她不覺有些驚訝,暗道這小子比看起來要結實,胸口的肌肉硬梆梆的。
當然,狠話照放不誤。
「從今以後,我跟那兔崽子沒關系了,你別老拿他來惡心我。」
她說著收回了自己的手,轉身欲走。
「如果我說,孫遠海一年前就已經精神出軌了呢」
余伽在她身後淡淡接了一句。
黎莘的腳步微頓。
良久,她才回過頭來,意味不明的望著他。
「余法醫,你最近有點奇怪。」
余伽挑眉。
黎莘摸了摸下巴,背著手走過來,上下打量著他。
片刻後,她忽然露出了一個曖昧的笑容:
「你是不是暗戀我」
余伽
暗戀個屁
某亘:
余綠茶:我只是想看熱鬧,順便氣氣你。
黎莘:呵呵。
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十五腹中花500珠加更第六更
兩個人從外頭回來,臉.上的神情卻像互換了一樣。
出去的時候,黎莘沉著一張臉,余伽笑意盎然的。
結果一回來,黎莘面上含著笑,反倒是余伽青了臉。
葉馨只能歸結於,這次是黎姐贏了。
黎莘和余伽之間的小插曲暫且不表,下午的時候,出去調查的兩組人都抓緊時間趕了回來。
陳慶安查到了錢婷婷的男朋友,洪擎,兩個人在錢婷婷失蹤不久前分手據同伴的同學說,他們吵的很凶。
而武珂則是帶回了小貨車的消息。
「是城西的養豬廠,老板姓周,還有幾個小工。」
「那輛小貨車是小工送肉豬去屠宰場以後才不見的,因為這個原因,老板已經辭退了那個小工。」
黎莘點點頭,既而問道:
「監控錄像查到了嗎」
武珂聞言,面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查了,但是屠宰場的監控拍不到小貨車,只能拍到貨車的出入。小工是下午三點去的,大約在四點十分,小貨車被人開了出來。
黎莘皺眉:
「能看清臉嗎」
武珂搖了搖頭:
「畫面太模糊了,看不清臉,我已經調了屠宰 場附近公路的監控,但是查 出來需要一定時間。」
畢竟,那里的公路實在不少。
黎莘只能轉向陳慶安:
「錢婷婷的男朋友是什么專業的」
陳慶安答道:
「臨床醫學,成績很好,年年都能拿獎學金。
這樣一來,這個洪擎就變得可疑起來了。
黎莘:「你問到他 了嗎」
陳慶安也直搖頭,無奈道:
「聽說他這兩天跟著輔導員出去了,要下周才會回來。」
如此一來,案情又陷入了停滯的狀態。
黎莘不覺呼出一口郁氣。
好在上頭雖然重視,卻沒有給他們硬性的時間規定,唯一要引起注意的 ,就是凶手要不只是針對錢婷婷犯案,那么說不定,還會出現第二個死者。
不對,現在已經有三個人了。
黎莘頭疼。
出了會議室打開手機,黎莘才發覺手機上有兩個未接來電。
來源於她的母上大人。
她不由得呻吟一聲,恨不能以頭撞牆。
孫遠海的事,她還沒有告訴自家老媽,想當然那兔崽子不會主動告知,要知道,她媽的暴脾氣比她厲害多了。
她做了五分鍾的心理准備,才撥動黎母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通了,聽筒另一頭傳來黎母中氣十足的嗓音:
「喂,莘莘啊,之前說了要兩家見面定個日子辦酒,商量好了沒啊」
黎莘
來了
她咳了兩聲,壓低嗓音道:
「媽,不急,我有個事和你說。
黎母聞言不樂意了:
「不急什么不急,你都多大年紀了,再拖下去就是高危產婦了知不知道」
黎莘聽的無奈,索性挑明:
「沒什么產婦不產婦的,我和孫遠海分手了。」
黎母一時沒反應過來:
「分手」
她頓了頓,終於回過味來,驚呼道:
「你們分手了 」
情急之下,她忘了控制自己的音量,險些沒把黎莘的耳膜震碎了。
她趕緊把手機拿的遠遠的。
隔著老遠,都能聽見黎母嘹亮的憤怒嗓音:
「是不是那小兔崽子欺負你了,啊 」
黎莘:真是我親媽。
某亘:
余綠茶:岳母大人身體真好。
黎莘:不要臉。
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十六腹中花第一更
其實黎莘挺不想給孫遠海留面子的,畢竟先出軌的人是他。
但是這件事說來復雜,自家老媽又脾氣暴躁,她絲毫不懷疑,只要她前腳說完,後腳,老媽就能打上他孫家的大門。
她想了想,斟酌道:
「這周末吧,我回家再跟你說。」
黎母最不耐煩這個,聞言不由著急道:
「你別給我拖,現在就跟我說清楚。
黎莘只好祭出殺手鐧:
「辦案呢,媽。」
黎母年輕時也是一枚靚麗的警花,對自己的工作極是.上心,所以她才沒想普通母親那樣,阻止黎莘進入警局。
雖然她清楚,女兒這工作,常年與危險相伴。
她安靜下來,嘆了一口氣:
「行了,整天就知道拿工作來壓我。」
黎莘笑了笑:
「好了媽,我都多大了,這點事我能處理好,您多注意身體,記得跟我爸問好。」
黎母嗔怪道:
「那死老頭子找牌友去了,還管他干什么。」
接下來閑話了兩句家常,黎莘就掛了電話。
如釋重負。
她把手機揣進口袋,臉.上的溫暖之色轉瞬即逝。
黎莘走後,余伽才從門邊出來。
他是無意聽到的。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余伽垂眸輕輕一笑,伸手摘下了眼鏡。
「還挺孝順。」
案子停滯不前,黎莘晚上也睡不著覺。
她索性從床上爬起來,換了衣服驅車去了c大。
夜色中c大並未徹底安靜下來,現在剛好十點,雖然學校門口已經基本看不見人了,校園里還是有三三兩兩的學生走過。
黎莘在門口停下車,從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
這是戒煙用的。
沒錯,原身吸煙,雖然量很少,偶爾才會抽一次,不過還是讓黎莘覺得不太好。
而且她穿越來時是瀕死狀態,即便後來痊愈了,對煙這種東西還是敬而遠之。
所以她煩躁的時候,都會含一根糖。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過來。
在車里坐了一會兒,黎莘頗覺無聊,預備啟動車子離開。
結果她打著方向盤才開了一小段路,面前就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說是熟悉,也不盡然。
因為她只在照片,上見過,錢婷婷的男友,現在應該在外地跟著輔導員的洪擎。
如果不是她的記憶力和視力都不錯,還不能認出他來。
他穿著簡單的白t牛仔褲,低著頭,看上去有些失落。
黎莘當機立斷的熄了火,打開車門,攔在了洪擎的身前。
「洪同學」
她盡量露出友好的微笑,
「我沒認錯吧」
洪擎只顧著低頭走路,猛然間面前出現了黎莘,把他嚇的往後退了兩步。
他是個斯文白凈的男孩,身高在175左右,體格偏瘦,戴著一副黑框的眼鏡。
「你,你是誰」
洪擎疑惑道。
黎莘拿出了證件給他,待他確認後就收了回來。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黎莘提議道,
「現在你們的寢室樓應該也門禁了。」
洪擎猶豫再三,還是同意了。
黎莘讓他上了車,帶著他去了臨近的一家咖啡店。
這是小情侶們都愛來的店面,裝修風格頗為復古,極有情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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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十七腹中花第二更
落座之後,黎莘把菜單遞給他:
「喝點什么」
洪擎搖了搖頭:
「白水就好了。」
黎莘瞥了他一眼,給自己點了杯美式,又給他要了白水和果汁。
小孩子喝什么咖啡。
黎。老姨母.莘如是想道。
飲料還要一會兒才上來,點了單後,黎莘狀似不經意的開口:
「我聽說你在外地為什么突然回來了」
洪擎絞著手指,無意識的撥弄著桌布。
「我知道婷婷出事了。」
說起錢婷婷,這個大男孩的眼中還是控制不住的逸出了悲傷的情緒。
黎莘看了看他白皙的雙手,又將視線移開:
「那你應該也知道,你有嫌疑。」
洪擎沒說話,只是沉默的點點頭。
「你告訴我,你們當初是為什么吵架,她失蹤的那天晚上, 你又在哪里」
洪擎用手背推了推眼鏡:
「我們不是第一次吵架,婷婷她很要強,很多事情必須聽她的,久而久之,我就有些受不了了。」
「她失蹤的那天晚上, 我在寢室里看書,我的室友都可以為我作證。」
黎莘點點頭,既而問道:
「你知道她平時在做什么兼職嗎」
洪擎聞言,面色微微蒼白:
「我們當初,就是因為她兼職的事吵架的。 」
黎莘雙眸一亮:
「怎么說」
洪擎低聲道:
「婷婷她不肯告訴我她在做什么,可是她每次回來,都會有很多錢,有時候還會有那些名牌包包和衣服。
「我總覺得她是在做不好的事,但不管我怎么問她,她都咬死了不說,讓我別多管閑事。」
他說道這里,眼眶有些發紅:
「我實在受不了了就提了分手。
黎莘蹙了蹙眉:
「你看過她的背包嗎」
洪擎先是下意識的搖頭,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猶豫著點了點頭。
黎莘正要追問他,服務生就端著飲料上來了。
洪擎從位置.上站起來:
「我想去下衛生間。」
黎莘只好把問話咽了回去,按捺著性子道:
「你去吧。
洪擎走後,黎莘悶悶的灌了一大口咖啡。
總覺著這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她往後一仰,靠在卡座的軟墊上,視線直直的對著天花板上的吊燈。
錢婷婷,洪擎,洪擎,錢婷婷。
「寶貝,你怎么來了」
閉眸思考的時候,黎莘的耳畔突兀的傳來了一聲熟悉的嗓音。
她猛的睜開眼。
暖黃的燈光之下, 余伽一手撐著桌面,正笑意盈盈的望著她。
他沒戴眼鏡,那雙鳳眸愈見清晰與明亮,笑時眼尾上揚,勾人的很。
「你別是在叫我吧」
黎莘一臉驚悚。
寶貝你個蛇皮棒棒錘。
余伽毫不客氣的擠在她身邊坐下,一手自然而然的摟上了她的肩膀,嗓音溫柔,而又深情款款:
「寶貝,我知道你生我氣了。」
黎莘:
「但我不是故意來的。
黎莘:
「絕對不會有下次了,相信我。」
黎莘:
你這是大明湖畔的戲精嗎
「我替你打120。」
黎莘沉默了片刻,直覺他是吃錯葯了,果斷掏出手機。
余伽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寶貝,別鬧了。」
黎莘:精神病院電話多少 120可能救不了這貨了。
某亘:不瞞你們說,我碼的很歡樂,你們呢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