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三】第一案:籠中美人(第三更)(2 / 2)

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十一腹中花第二更

有那么一瞬間,黎莘想把這扇門踹開,再把孫遠海揪出來揍 頓。

不過她忍住了。

第一,她不清楚孫遠海在不在。

第二,這個女孩的身份。

她收回凌厲的視線, 垂著眼,低聲問道:

「我找孫遠海。

女孩的目光頓時警惕了起來,她把門往里靠了靠,謹慎道:

「你是誰」

黎莘攥了攥拳,按捺住破口大罵的沖動。

不能潑婦,不能潑婦。

「怎么,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黎莘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

「那你為什么會穿著我的睡衣」

她開門門的瞬間,黎莘就看清了她身上那套熟悉的睡裙,是原身之前留下來的。

女孩聞言,整個人都怔住了。

她的面色逐漸蒼白。

「我不想和你浪費時間,孫遠海在哪里」

黎莘一手按在門上,用力一推,女孩就不自覺的往後倒退了兩步。

門自然而然的開了。

「他他

女孩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黎莘沒那耐心,索性直接走了進去。

屋內的陳設和以前差不多,只不過她清楚的看見了主卧的門上,貼著一個偌大的「喜」字,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有趣,真的很有趣。

看來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卻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女孩攔不住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黎莘一腳踹開了卧室的門,門彈在牆上,發出巨大的一聲響。

正在浴室里洗臉的孫遠海終於被驚動了。

他頂著臉.上的水珠,打開門走出來,下意識的就想問女孩出了什么事。

猝不及防的卻對上黎莘笑的譏諷的面孔。

一瞬間,他也錯愕的呆住了。

黎莘望著床頭.上高掛的結婚照,看的出來拍的匆忙,是最簡單的雙人頭像。

不過他們微微貼在一起的腦袋,女孩面上羞澀的笑容,仿佛是對她無聲的羞辱與嘲笑。

「真有意思,」

黎莘笑著看孫遠海,

「好玩嗎,嗯」

孫遠海身體緊綳,低著頭不說話。

黎莘錯開他,徑直走到了床頭櫃的位置,拉開了抽屜。

抽屜里放著她的手表與手鐲,除此以外,還有兩本鮮紅的結婚證。

她拿起了結婚證,打開。

「黎莘,我一一」

孫遠海想要阻止她,話至一半,卻如何都說不出口了。

「7月23日,」

黎莘用手提著結婚證,轉過身,狠狠砸在他臉上,

「一個月」

「你他媽一個月前結婚了 」

「結果你四天前才來和我說分手,孫遠海,有你的啊

孫遠海被打的偏了偏頭,雙唇緊抿。

「我可以解釋。」

他沉聲道。」

黎莘湊近他,用手捏住了他的臉。

她足夠高挑,即便在高大魁梧的孫遠海面前也不顯遜色。

她看著他雙眼,眸中滿是譏嘲:

「不用解釋,你去死吧。」

她輕柔道。

孫遠海只覺喉間發緊,他和黎莘四歲成為了鄰居,二十三年的相識,八年的感情,就在頃刻間化為烏有。

「不怪他,真的」

就在兩人對峙的時候,那個女孩從一旁走了過來。

她擦了擦眼淚,鼻尖紅通通的。

「是我哥逼他的,孫大哥是個好人,這不是他的錯。」

某亘:今晚有點想憋六更

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十二腹中花第三更

「逼他」

黎莘放開了孫遠海,仿佛聽到了什么極為可笑的事。

孫遠海喝止女孩:

「這事的確是我的錯,你別說了」

女孩卻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堅決:

「我要說」

黎莘冷眼看著他們。

孫遠海對.上她的視線,尖銳的讓他不敢直視,只能愧疚的低下頭。

女孩藉著這個機會,說起了她和孫遠海之間的關系。

原來她的哥哥是孫遠海的戰友,一個月前執行任務時,為了掩護孫遠海被子彈擊中,即便及時送回了軍區醫院,最終還是搶救無效身亡。」

臨死前, 他只有一個願望。

他相依為命的妹妹, 還在大學的年紀,無人照顧。

他要孫遠海娶了她,照顧她一生一世。

孫遠海猶豫再三, 還是同意了。

這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好精彩,好感人的故事。」

黎莘笑著為他們鼓掌,

「孫遠海,你真偉大啊。」

孫遠海聽出了她話中濃郁的譏諷,愧疚已經盈滿了他的心口,他除了沉默和道歉別無他法。

「何必說的這么大義凜然呢」

黎莘淡淡道,

「逼他他要是不想娶,你要是不想嫁,這件事會成嗎這是現實,不是八點檔的肥皂劇,怎么,你們倆覺得我是傻子」

兩個人都低下了頭。

「她哥能逼你娶她,還能逼你睡她你敢說,她那時不知道我是你未婚妻嗎」

別以為她看不出來兩個人之間的曖昧,說他們之前不認識,打死她都不信。

女孩聞言,羞恥的咬緊了下唇。

孫遠海猛的抬起頭:

「你能不能別這么說話」

黎莘挺直了脊背望他:

「敢做還不敢認了,我說錯了嗎」

她拿起了自己的手表和手鐲,從他身旁走了過去。

擦過他肩膀時,她厭惡道:

「孫遠海,你真讓我惡心。

孫遠海眼中爬上了血絲,他的雙手攥的發白,小臂青筋綻露。

來到女孩身邊,望著低了自己一個頭的嬌小身影,她平靜道:

「脫下來。」

女孩瑟縮了一下,顫聲道:

「什,什么」

黎莘用一根手指提起了她肩膀的吊帶:

「我的睡衣,脫下來。」

孫遠海聞言,張了張口,想讓她別做的太過分,卻說不出話來。

女孩走進衛生間把睡衣換了,出來時已經整整齊齊的疊好了,她捧著遞給黎莘,小聲道:

對不起。」

黎莘拽過衣服,團吧團吧,當著他們的面扔進了垃圾桶。

「臟。」

女孩和孫遠海都青了臉。

扔了睡衣以後,黎莘直接出了門,坐上了車。

心口的怒火難以退去,還有屬於原身的,悲傷而酸澀的情緒。

她一拳砸在方向盤.上。

夜色深濃,路燈落下小小的一片光暈,她一個人坐在車里,形單影只。

她沒哭,也不想哭。

為了這樣的人落淚,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黎莘深吸了一口氣,發動了車子,朝著警局的方向駛去

次日,葉馨見到了熬了一夜的黎莘。

她的眼下覆著淡淡青黑,短發有些凌亂,看上去多了幾分憔悴。

「黎姐,你昨晚沒回家嗎」

她給黎莘遞了一杯溫水,關切道。

「嗯,查案要緊。

黎莘平靜道。

某亘:你們覺得孫遠海渣嗎

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十三腹中花500珠加更第四更

葉馨看到她一身居家的休閑裝,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

她強行拿過了黎莘手里的資料:

「就算不休息,好歹去洗把臉換身衣服,一會兒大隊長就過來了。」

葉馨說的在理,黎莘沒有反駁。

局里有她備用的衣服,而且因為查案需要,他們熬夜的次數不少,牙刷毛巾一應俱全。

黎莘換了衣服,刷了牙,再用冷水狠狠的往臉.上潑。

這份涼爽讓她清醒了許多。

從洗手間出來,其他人都陸續到了,武珂還給她帶了一份早餐:

「黎姐,快吃點東西。」

他笑嘻嘻道。

他們的關懷讓她頓感熨帖,胸口的煩悶也驅散了不少。

男人有什么重要的,工作才是她的生命。

想通的黎莘心情舒暢。

臨近中午的時候,余伽帶著新出爐的屍檢結果來了。

因為黎莘的要求,他對屍體進行了第二次屍檢,毒化檢驗顯示死者體內有殘余的氯胺酮,也就是說,死者生前被麻醉過。

她的身份很快被查了出來。

死者名叫錢婷婷,是a市c大的大三學生。

她父母雙亡,由奶奶撫養長大,而她的奶奶已經在一年前去世了。

至今她的屍體都無人認領。

葉馨嘆了一口氣:

「挺可憐的小姑娘。

陳慶安繼續道:

「據她的室友所說,錢婷婷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靠兼職得來的,但是具體是什么兼職,她們也說不清。」

黎莘聞言抬眸:

「說不清」

陳慶安點點頭:

「聽說她只有周末才會出去兼職,每次去都帶著一一個大背包,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一學期她只會外出四到五次,得來的錢卻足夠她的生活費和學費,甚至能讓她過上相當不錯的生活。」

那些室友還給陳慶安指了指錢婷婷的衣櫃,都是些名牌的包包和衣服,一般條件的還真買不起。

「那錢婷婷的背包呢」

黎莘思忖著問道。

「7.18日晚上,她拿著背包後出門,然後再也沒有回去。」

陳慶安打開手機,給她看拷貝來的監控錄像。

錄像上顯示7.18日晚8:30分,錢婷婷精心打扮後提著背包出了門,在門口上了一輛 黑色的大眾。

黎莘指著視頻里的黑色轎車:

「查查車牌號。」

陳慶安應了一聲。

余伽在旁邊圍觀了全程,等到黎莘這邊安靜下來,他才緩緩開口:

「有件事我想你得知道。」

黎莘頭也沒抬,隨口問道:

「什么事」

余伽敲了敲桌子:

「錢婷婷腹中的那只手掌,有一根手指,是第三人的。」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抬起頭看他。

「之前屍檢的時候,因為那只手被人刻意的扭曲了,傷口處又有一定程度的腐爛,所以沒有發現。」

而這次屍檢的時候, 他卻注意到了屍體的無名指,和手掌之間有一小截的接口。

「准確的來說,從第二指節往.上的部分,是屬於別人的。」

警員們聽的頭皮發麻。

凶手的意圖越來越讓人疑惑了。

究竟是單純的虐殺,還是他意有所指呢

「而且你們忘了一件事,」

余伽支著下頜道,

「c大是省內排名第二的醫學院。」

某亘:四更惹~歇一會兒

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十四腹中花500珠加更第五更

黎莘想起之前和余伽討論,說起了醫學院的教授與學生。

「會不會是熟人作案,比如她的老師或同學」

武珂猜測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

黎莘在紙上劃了一道,

「現在的關鍵是,錢婷婷究竟在做什么兼職,會不會和她的死有關聯。」

陳慶安收起資料:

「我去c大。」

之前只問了錢婷婷的幾個室友和輔導員,現在看來,應該和她的同學都交流一下。

黎莘點點頭。

「那我負責車牌號吧。」

葉馨打開了筆記本電腦,由於攝像頭有些模糊,她需要擬出近似的幾個車牌號,一一查過去。

武珂負責養豬廠。

他嘆了口氣,從座位.上站起來,自我安慰道:

「能者多勞。」

其他人在一旁偷笑。

所有人各司其職的時候,余伽拍了拍黎莘的肩膀,在她耳畔低語 句:

「出來一下。」

溫熱的氣息拂在她耳廓上,她有些不適的皺了眉。

不過看著周圍的人,她沒有動怒,而是選擇跟著余伽走了出去。

兩個人找了拐角,黎莘雙手抱胸,倚在樓梯的扶手.上:

「有話快說。」

余伽定定凝著她,半晌,挑著嘴唇笑。

他笑的時候鳳眸彎彎,瞳仁極亮,像是揉著細碎的光,撓的人心里頭癢酥酥的。

可惜先入為主的黎莘還是覺得他賤兮兮的。

「看來你去過孫遠海家里了。」

他篤定道。

黎莘現在最不想聽見的就是這三個字,聞言便冷了臉,不耐道:

「關你屁事,管那么寬。

余伽輕輕一推眼鏡: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得到這個消息的嗎」

黎莘回答的很快:

「不想。

余伽「嘖」了一聲,對她的不配合感到十分嫌棄。

「你不恨他能咽下這口氣」

他走過去,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黎莘卻伸手按在他肩膀上,阻擋住他前進的步伐:

「你身上騷味太重,熏著我了。」

余伽: 」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扯著笑容道:

「我身上沒味道。」

黎莘搖了搖頭,站直身子,在他不曾反應的時候,突然把頭探向了他頸部。

余伽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她有模有樣的在他脖頸上嗅了嗅,淡淡的熱意落在肌膚上,他的胳膊都起了一層細細的疙瘩。

注意到余伽綳緊的頸部線條和下頜角,黎莘得逞似的一笑:

「有,狐狸精的騷味。」

余伽眯起了眼。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

黎莘退開些,一拳頭捶在他胸口上。

余伽竟然沒有後退。

她不覺有些驚訝,暗道這小子比看起來要結實,胸口的肌肉硬梆梆的。

當然,狠話照放不誤。

「從今以後,我跟那兔崽子沒關系了,你別老拿他來惡心我。」

她說著收回了自己的手,轉身欲走。

「如果我說,孫遠海一年前就已經精神出軌了呢」

余伽在她身後淡淡接了一句。

黎莘的腳步微頓。

良久,她才回過頭來,意味不明的望著他。

「余法醫,你最近有點奇怪。」

余伽挑眉。

黎莘摸了摸下巴,背著手走過來,上下打量著他。

片刻後,她忽然露出了一個曖昧的笑容:

「你是不是暗戀我」

余伽

暗戀個屁

某亘:

余綠茶:我只是想看熱鬧,順便氣氣你。

黎莘:呵呵。

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十五腹中花500珠加更第六更

兩個人從外頭回來,臉.上的神情卻像互換了一樣。

出去的時候,黎莘沉著一張臉,余伽笑意盎然的。

結果一回來,黎莘面上含著笑,反倒是余伽青了臉。

葉馨只能歸結於,這次是黎姐贏了。

黎莘和余伽之間的小插曲暫且不表,下午的時候,出去調查的兩組人都抓緊時間趕了回來。

陳慶安查到了錢婷婷的男朋友,洪擎,兩個人在錢婷婷失蹤不久前分手據同伴的同學說,他們吵的很凶。

而武珂則是帶回了小貨車的消息。

「是城西的養豬廠,老板姓周,還有幾個小工。」

「那輛小貨車是小工送肉豬去屠宰場以後才不見的,因為這個原因,老板已經辭退了那個小工。」

黎莘點點頭,既而問道:

「監控錄像查到了嗎」

武珂聞言,面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查了,但是屠宰場的監控拍不到小貨車,只能拍到貨車的出入。小工是下午三點去的,大約在四點十分,小貨車被人開了出來。

黎莘皺眉:

「能看清臉嗎」

武珂搖了搖頭:

「畫面太模糊了,看不清臉,我已經調了屠宰 場附近公路的監控,但是查 出來需要一定時間。」

畢竟,那里的公路實在不少。

黎莘只能轉向陳慶安:

「錢婷婷的男朋友是什么專業的」

陳慶安答道:

「臨床醫學,成績很好,年年都能拿獎學金。

這樣一來,這個洪擎就變得可疑起來了。

黎莘:「你問到他 了嗎」

陳慶安也直搖頭,無奈道:

「聽說他這兩天跟著輔導員出去了,要下周才會回來。」

如此一來,案情又陷入了停滯的狀態。

黎莘不覺呼出一口郁氣。

好在上頭雖然重視,卻沒有給他們硬性的時間規定,唯一要引起注意的 ,就是凶手要不只是針對錢婷婷犯案,那么說不定,還會出現第二個死者。

不對,現在已經有三個人了。

黎莘頭疼。

出了會議室打開手機,黎莘才發覺手機上有兩個未接來電。

來源於她的母上大人。

她不由得呻吟一聲,恨不能以頭撞牆。

孫遠海的事,她還沒有告訴自家老媽,想當然那兔崽子不會主動告知,要知道,她媽的暴脾氣比她厲害多了。

她做了五分鍾的心理准備,才撥動黎母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通了,聽筒另一頭傳來黎母中氣十足的嗓音:

「喂,莘莘啊,之前說了要兩家見面定個日子辦酒,商量好了沒啊」

黎莘

來了

她咳了兩聲,壓低嗓音道:

「媽,不急,我有個事和你說。

黎母聞言不樂意了:

「不急什么不急,你都多大年紀了,再拖下去就是高危產婦了知不知道」

黎莘聽的無奈,索性挑明:

「沒什么產婦不產婦的,我和孫遠海分手了。」

黎母一時沒反應過來:

「分手」

她頓了頓,終於回過味來,驚呼道:

「你們分手了 」

情急之下,她忘了控制自己的音量,險些沒把黎莘的耳膜震碎了。

她趕緊把手機拿的遠遠的。

隔著老遠,都能聽見黎母嘹亮的憤怒嗓音:

「是不是那小兔崽子欺負你了,啊 」

黎莘:真是我親媽。

某亘:

余綠茶:岳母大人身體真好。

黎莘:不要臉。

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十六腹中花第一更

其實黎莘挺不想給孫遠海留面子的,畢竟先出軌的人是他。

但是這件事說來復雜,自家老媽又脾氣暴躁,她絲毫不懷疑,只要她前腳說完,後腳,老媽就能打上他孫家的大門。

她想了想,斟酌道:

「這周末吧,我回家再跟你說。」

黎母最不耐煩這個,聞言不由著急道:

「你別給我拖,現在就跟我說清楚。

黎莘只好祭出殺手鐧:

「辦案呢,媽。」

黎母年輕時也是一枚靚麗的警花,對自己的工作極是.上心,所以她才沒想普通母親那樣,阻止黎莘進入警局。

雖然她清楚,女兒這工作,常年與危險相伴。

她安靜下來,嘆了一口氣:

「行了,整天就知道拿工作來壓我。」

黎莘笑了笑:

「好了媽,我都多大了,這點事我能處理好,您多注意身體,記得跟我爸問好。」

黎母嗔怪道:

「那死老頭子找牌友去了,還管他干什么。」

接下來閑話了兩句家常,黎莘就掛了電話。

如釋重負。

她把手機揣進口袋,臉.上的溫暖之色轉瞬即逝。

黎莘走後,余伽才從門邊出來。

他是無意聽到的。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余伽垂眸輕輕一笑,伸手摘下了眼鏡。

「還挺孝順。」

案子停滯不前,黎莘晚上也睡不著覺。

她索性從床上爬起來,換了衣服驅車去了c大。

夜色中c大並未徹底安靜下來,現在剛好十點,雖然學校門口已經基本看不見人了,校園里還是有三三兩兩的學生走過。

黎莘在門口停下車,從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

這是戒煙用的。

沒錯,原身吸煙,雖然量很少,偶爾才會抽一次,不過還是讓黎莘覺得不太好。

而且她穿越來時是瀕死狀態,即便後來痊愈了,對煙這種東西還是敬而遠之。

所以她煩躁的時候,都會含一根糖。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過來。

在車里坐了一會兒,黎莘頗覺無聊,預備啟動車子離開。

結果她打著方向盤才開了一小段路,面前就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說是熟悉,也不盡然。

因為她只在照片,上見過,錢婷婷的男友,現在應該在外地跟著輔導員的洪擎。

如果不是她的記憶力和視力都不錯,還不能認出他來。

他穿著簡單的白t牛仔褲,低著頭,看上去有些失落。

黎莘當機立斷的熄了火,打開車門,攔在了洪擎的身前。

「洪同學」

她盡量露出友好的微笑,

「我沒認錯吧」

洪擎只顧著低頭走路,猛然間面前出現了黎莘,把他嚇的往後退了兩步。

他是個斯文白凈的男孩,身高在175左右,體格偏瘦,戴著一副黑框的眼鏡。

「你,你是誰」

洪擎疑惑道。

黎莘拿出了證件給他,待他確認後就收了回來。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黎莘提議道,

「現在你們的寢室樓應該也門禁了。」

洪擎猶豫再三,還是同意了。

黎莘讓他上了車,帶著他去了臨近的一家咖啡店。

這是小情侶們都愛來的店面,裝修風格頗為復古,極有情調。

某亘:劇情和言情並重,另外留言亘亘都有看哦~ 明天珠珠到15200的話就五更,把兩次加更的珠珠補,上~ v~~

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十七腹中花第二更

落座之後,黎莘把菜單遞給他:

「喝點什么」

洪擎搖了搖頭:

「白水就好了。」

黎莘瞥了他一眼,給自己點了杯美式,又給他要了白水和果汁。

小孩子喝什么咖啡。

黎。老姨母.莘如是想道。

飲料還要一會兒才上來,點了單後,黎莘狀似不經意的開口:

「我聽說你在外地為什么突然回來了」

洪擎絞著手指,無意識的撥弄著桌布。

「我知道婷婷出事了。」

說起錢婷婷,這個大男孩的眼中還是控制不住的逸出了悲傷的情緒。

黎莘看了看他白皙的雙手,又將視線移開:

「那你應該也知道,你有嫌疑。」

洪擎沒說話,只是沉默的點點頭。

「你告訴我,你們當初是為什么吵架,她失蹤的那天晚上, 你又在哪里」

洪擎用手背推了推眼鏡:

「我們不是第一次吵架,婷婷她很要強,很多事情必須聽她的,久而久之,我就有些受不了了。」

「她失蹤的那天晚上, 我在寢室里看書,我的室友都可以為我作證。」

黎莘點點頭,既而問道:

「你知道她平時在做什么兼職嗎」

洪擎聞言,面色微微蒼白:

「我們當初,就是因為她兼職的事吵架的。 」

黎莘雙眸一亮:

「怎么說」

洪擎低聲道:

「婷婷她不肯告訴我她在做什么,可是她每次回來,都會有很多錢,有時候還會有那些名牌包包和衣服。

「我總覺得她是在做不好的事,但不管我怎么問她,她都咬死了不說,讓我別多管閑事。」

他說道這里,眼眶有些發紅:

「我實在受不了了就提了分手。

黎莘蹙了蹙眉:

「你看過她的背包嗎」

洪擎先是下意識的搖頭,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猶豫著點了點頭。

黎莘正要追問他,服務生就端著飲料上來了。

洪擎從位置.上站起來:

「我想去下衛生間。」

黎莘只好把問話咽了回去,按捺著性子道:

「你去吧。

洪擎走後,黎莘悶悶的灌了一大口咖啡。

總覺著這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她往後一仰,靠在卡座的軟墊上,視線直直的對著天花板上的吊燈。

錢婷婷,洪擎,洪擎,錢婷婷。

「寶貝,你怎么來了」

閉眸思考的時候,黎莘的耳畔突兀的傳來了一聲熟悉的嗓音。

她猛的睜開眼。

暖黃的燈光之下, 余伽一手撐著桌面,正笑意盈盈的望著她。

他沒戴眼鏡,那雙鳳眸愈見清晰與明亮,笑時眼尾上揚,勾人的很。

「你別是在叫我吧」

黎莘一臉驚悚。

寶貝你個蛇皮棒棒錘。

余伽毫不客氣的擠在她身邊坐下,一手自然而然的摟上了她的肩膀,嗓音溫柔,而又深情款款:

「寶貝,我知道你生我氣了。」

黎莘:

「但我不是故意來的。

黎莘:

「絕對不會有下次了,相信我。」

黎莘:

你這是大明湖畔的戲精嗎

「我替你打120。」

黎莘沉默了片刻,直覺他是吃錯葯了,果斷掏出手機。

余伽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寶貝,別鬧了。」

黎莘:精神病院電話多少 120可能救不了這貨了。

某亘:不瞞你們說,我碼的很歡樂,你們呢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