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隊長,我發現了一些東西,你能過來一趟嗎
余伽指了指辦公室。
黎莘怔了怔,隨即忙應了一聲,抹了一把臉就匆匆走了過去。
大概是他們之間的氛圍太平和了, 讓葉馨幾人都覺得詭異,忍不住又在微信群里活動起來:
我是小葉子:有沒有覺得,黎姐最近不對勁
薅王局腿毛:我覺得還行。
大佬的小弟:同意葉子的話,我覺得余法醫最近也不對勁。
薅王局腿毛:他倆不會py交易了吧
我是小葉子:
大佬的小弟:
母豬會上樹嗎
不得不說,某種意義上,陳慶安同學真相了。
辦公室里彌漫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氛圍,余伽神情淡然,黎莘微低著頭,不知該看他還是轉移視線。
這種莫名的心虛是怎么回事
「黎隊長」
余伽敲了敲桌子,引起黎莘的注意。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黎莘立時抬起頭來,甩掉腦中的胡思亂想,以手握拳咳了兩聲:
「抱歉我走神了。」
余伽蹙了蹙眉,想要說些什么, 卻不知為何止住了。
他頓了頓,重復了一遍:
「我說,凶手可能是左撇子。」
他不止一次對比了屍體的照片,發覺縫合的痕跡有些奇怪。
從角度和位置來看,這是用左手操作的方向,而且縫合的時候,凶手的情緒一定收到了影響,或者是手上受了傷,可以看出小小的瑕疵。
他將圖片放大了許多倍,仔細觀察才得出的結論。
黎莘凝神想了想:
「洪擎不是左撇子,馮暢也不是。」
余伽點點頭:
「現在有兩種可能,要么就是凶手另有其人,要么,凶手不止一一個。
黎莘陷入了沉默。
余伽的話語讓她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結合了洪擎與輔導員的表現,她腦中隱約的有了猜測。
余伽見她沉思後雙眸忽而一亮,心知她有了主意,不再多言,起身就想走。
黎莘忙叫住了他:
「那等一等」
她揚聲道。
余伽回身來看她,沒有表現出特別的情緒,還是那副平平淡淡的模樣:
「還有事」
某亘:
余記仇伽:我也是有小脾氣的, 哼a~
黎莘:磨人的小妖精。
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四十九痴戀情第三更
黎莘摸了摸鼻子:
「那天晚 對不起了。」
她道歉是為了自己的離開,畢竟那時余伽還替她解了圍,她落荒而逃的表現一定刺傷了他的男性自尊。
余伽挑了挑眉:
「哪天」
黎莘:
好吧,他果然生氣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直直的對上余伽的雙眼: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知道你也許是一時迷惑了,為了防止你事後後悔,我說的話也有道理, 不是嗎」
情欲雖沾了情字,卻不是真正的情。
其實黎莘想的挺豁達的,孫遠海那樣的人,整整八年,都能輕易的做出背叛的事,更別提他們了。
沒有攻略人物,就代表沒有系統為她證明,她也不可能百分百信任所謂的「感情」。
想來其實可笑,任務做多了,進度條反而比自己的真情實感來的靠譜。
也算是不可避免的後遺症吧。
「後悔」
余伽笑了笑,說不出的諷刺:
「你說的對,我是挺後悔的。
音落,他的面色冷了下來,沒再看黎莘一眼,轉身扭離開了。
留下黎莘一人,委屈的癟癟嘴。
她又哪里說錯了
一一
所謂情場失意,她這邊的案情卻開始守得雲開見月明。
抱著試探的想法,她讓年輕的警員偽裝成學生, 在學校里打聽了相關的人員。
左撇子,主外科,有豐富經驗的。
放在整個a市里不好找,在學校里卻好找的很。
總共就兩個,都是學校的教授,一個姓吳,一個姓孫。
孫教授現在是市醫院的副院長,在學校里偶爾會有他的課,都是座無虛席的程度。
黎莘厚著臉皮去蹭了一節課,發覺他已經鬢發花白,年紀有些大了。
和他的交談中也能感受出來, 他是個真正的醫者,令人肅然起敬。
黎莘就把目光放在了吳教授身上。
他年輕一些,四十出頭,為人很是溫和。
據他的學生所說,他也相當負責,對學生的問題都會一的耐心解答,甚至在休息日還會為個別學生補習。
這是大學,不是高中,能做到這程度十分了不起了。
但是暗訪中,黎莘發現了一個問題。
對吳教授滿口誇贊的都是男學生,而那些女學生,有崇拜仰慕的,也有不願多說的。
甚至其中有一個,不小心露出了厭惡的表情,雖然很快收斂住了,還是被黎莘捕捉到了。
這個吳教授身上,有些問題。
為了查證,她在一個晴朗明媚的午後,邀請了幾名女學生一起,來到了c市出名的甜品屋。
說是做甜品的,其實更像是用來下午茶的場所,店內的裝修十分少女心,不少網紅都會來這打卡。90
其實平常這里的客人很多,恰好,店長是黎莘,或者說是原身的大學同學。
還是好閨密。
店里有專門的小包廂,每一個都做了主題裝修,黎莘讓她安排了個符合時下小姑娘審美的,帶著幾名興奮的女孩走了進去。
她這種老阿姨,對這類的實在沒興趣,不過只要她們滿意,其他都不是問題。
畢竟她是本著, 和諧,友好的心情來談話的。
某亘:案情結束後阿莘會有騷操作,敬請期待~ v ~~
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五十痴戀情500珠加更第四更
女孩們之前還有些惴惴不安的,在看到黎莘帶她們來了這家甜品店後,瞬間開心了起來。
加上黎莘深諳美食的誘惑之道,各式各樣精致可愛的甜點滿滿擺了一桌,她們除了拍照合影,就是埋頭苦吃了。
等到她們都放松了下來,黎莘又微笑著和她們說起了學校生活。
女孩們緊張的情緒,在她溫和親切的笑容下逐漸消融。
所以說逛街和美食,就是制裁小姑娘的兩大法寶。
等到互相熟悉,她們都開始稱呼黎莘為姐姐的時候,黎莘才旁敲側擊的聊起了學校的教授。
當然她不會開門見山,還是問了好幾位,最後才說到吳教授。
這些女學生是一一個寢室的,當中有一個格外心直口快的,也就是表現出對吳教授厭惡的女生,聞言就脫口而出道:
「他是個老色魔啦,可討厭了。」
旁邊的女生忙拉了拉她的衣服。
說話的女生叫許妍,人如其名,生的也十分漂亮出挑。
許妍嘟了嘟嘴,有些不滿,卻還是忍住了沒說下去。
好不容易找到突破口,黎莘怎么會輕易放過,她輕輕瞥了拉住許妍的女生一眼,笑道:
「沒事,有什么就說什么,或許我還能幫你們呢」
她給的身份就是警察,否則女孩們也不會聽話的和她出來。
「當然,我絕對會守口如瓶。
黎莘說著,對著自己的嘴巴比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許妍噗嗤一笑:
「姐姐,你一點都不像警察。
黎莘笑問:
「那我像什么」
許妍轉著眼珠想了想,半晌忽而一拍手:
「像那種氣場特別強大的, 又御姐又女王,反正賊帥的。」
黎莘樂了:
「聽起來像是誇我,我就厚著臉皮接受了。
說著,把自己面前的甜品遞給她:
「那你現在願意告訴我,吳教授對你們做了什么嗎」
許妍開心的接過甜品,壓根沒有另外幾個女生的憂心忡忡。
「其實沒什么不好說的,」
她舔了舔嘴巴上的奶油,
「他老是叫我們去補習,補習就補習吧,還動手動腳的,在身上蹭來蹭去,可把我惡心壞了。
所以只去了一次,她就不願意再去了
許妍家境好,如果畢不了業也能出國,但是其他的女生做不到,害怕吳教授會故意掛了她們這一門,只得忍受著他一次又次的騷擾。
畢竟,他這門是必修的。
黎莘聽的微微眯起了眼:
「還有這種事」
許妍誇張的點了點頭,抱怨道:
「我想舉報來著,但是怕他報復萍萍她們,就直忍了。
萍萍就是方才拉她的女孩,她們一一個宿舍的姑娘顏值都尚可,也多多少少被騷擾過。
黎莘若有所思。
錢婷婷雖不和她們同班,也同樣有這門課,她會不會和吳教授有牽扯
念頭一起就止不住,等到把女學生們送回學校,再三保證不會把今天的事說出去以後,黎莘就回到警局,找到了錢婷婷留下的那些名牌衣物和包包。
當初沒有仔細關注,現在她一一取了出來,看這些東西上有沒有被遺漏的線索。
結果還真讓她找到了。
某亘:這幾章比較劇情,沒事,我會讓余委屈但記仇伽盡快出場的。
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五十一痴戀情 500珠加更第五更
內襯的衣物不好檢查,畢竟天天換洗,有什么也查不出來。
可是錢婷婷還有一些春秋季的風衣外套和冬日的大衣,據說是要拿去專門的店里的,是以今年還沒來得及換洗。
有警員在一件連帽風衣的帽子里,發現了一根頭發。
不長不短,絕對不是錢婷婷的,發質很粗硬,微微有點卷。
黎莘見過吳教授的照片,他留著偏長些的頭發,和其他人清一色的寸頭很不一樣。
而且他的頭發也剛好有些卷。
巧合來的太突然,黎莘讓人收起了頭發,日後可以嘗試做化驗。
雖然憑借一根頭發不能說明什么問題,不過黎莘直覺錢婷婷和吳教授之間有牽扯,她只是想證明自己的猜測。
好消息接踵而來。
一周後,洪擎竟然醒了過來。
兩名警員還是十分盡忠職守的。為了避免出事,當初黎莘確認洪擎病情穩定後,通過私人關系將他送入了私人的醫院。
畢竟這案子牽扯到醫學院,市立的醫院幾乎都有大學出來的學生和教授,誰知道凶手會不會有辦法殺人於無形之中。
洪擎恢復意識後,第一次開口說話,就是找黎莘。
他要告訴她真正的凶手。
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趕到了醫院,黎莘見到仍舊躺在病床.上的洪擎。
他手,上掛著點滴,頭上裹纏著一圈白紗布,稱的他面色愈發蒼白,仿佛已經沒了生命的鮮活勁。
「我做了一個夢,」
洪擎的淚水沾濕了枕頭,面上是清晰可見的幾道淚痕,
「我夢見婷婷來找我了,她說她恨我,她要化為厲鬼,讓我永生永世不得安寧。
黎莘聞言,心中咯噔一聲。
難道洪擎真的是凶手
「我不想的我,我不想
洪擎斷斷續續的哽咽起來,
「我很害怕她就那么倒在我面前她看著我,流了好多,好多血」
「但是. . . 我救不了她
黎莘神色復雜,卻還是按捺住沒有逼問他,而是用盡量柔和的語氣安撫他:
「慢慢說,別著急,告訴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洪擎的瞳孔漸漸空洞。
他給黎莘講了一個故事,並不算長。
男孩和女孩在大學相遇,相知,相戀。
起初,他們甜蜜了一段時間,那是他們最幸福的時光,生命里只有彼此,在一起時,空氣都泛著粉紅色的甜味。
可惜後來,兩人漸漸有了分歧。
女孩的家庭造成了她自卑又倔強的性格,她需要用物質.上的充裕來證明自己,可是男孩無法滿足自己。
恰好這個時候,女孩的教授走進了她的生活,給予了她金錢的誘惑。
她迷失了自我。
但是她依舊愛著男孩,她不想讓他知道這些事,所以她選擇了隱瞞。
百密一疏,她還是被發現了他們在電話里撕破臉皮的那一天,女孩氣急敗壞的離開了,就這么失去了蹤跡,再也沒了消息。
等男孩接到女孩的來電時,電話那頭的人只說了一句話:
「來收屍吧。
從醫院出來,天色已經晚了。
黎莘坐進車里, 靜默良久,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她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通知所有人,抓捕吳士昌。」
某亘:結束案子,我想專心的談一會兒戀愛 :34
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五十二痴戀情 500珠加更第六更
被戴上手銬的時候,吳士昌顯得十分平靜。
「你們來的比我想象中的快,」
這個中年男子披著溫和儒雅的表皮,眼眸中卻隱隱透出瘋狂,
「可惜了,我本來還想等風頭過去,再創造一個屬於我的藝術品。」
他癲狂的大笑著,黎莘看不下去,把他強行塞進了警車。
當初錢婷婷找到吳士昌, 是想斷了兩人間的關系,可惜吳士昌惱羞成怒,錯手將她殺死。
短暫的慌亂後,他平靜了下來。
但是巧合的是,那時許烽正好上門,他是他的得意弟子,平時偶爾會幫他來家里取東西,知道門鎖的密碼。
這次他忘了論文的資料,打算來拿。
不想進門就看見了這樣一副畫面,一時間怔住了。
在吳士昌的威脅下,他固然選擇了隱瞞,心中卻十分慌亂,打算收拾行李回老家。
然而他辦理休學的事吳士昌又怎么會不知道
他那會兒已經叫來了洪擎,用他的前途做威脅,逼迫懦弱的他幫著自己一起處理屍體。
至於為什么選擇洪擎,一方面是他好拿捏,另一方面,讓男友處理心愛女友的屍體,做他的共犯,吳士昌心里會有變態般的快感。
所以處理了錢婷婷後,吳士昌又拉上洪擎,將回家路上的許烽騙了過去。
他在陽山區有個秘密的地下室,裝滿了他的手術器材和實驗品,他想做名垂千史的醫者,所以常常用一些動物研究他的醫術。
看到錢婷婷的屍體和昏迷不醒的許烽後,他內心忽然產生了某種扭曲的念頭。
他要完成一個「藝術品」。
獨一無二的藝術品。
他想截下了許烽的手臂,縫合進了錢婷婷的小腹,腹中生花,妙不可言。
可惜許烽在麻葯的效果過去之後醒了過來,劇烈的疼痛讓他開始掙扎,導致吳士昌「不小心」切下了他的手指頭。
這樣,這個作品就不完美了。
吳士昌很不滿意,他甚至想過用自己的手指,可惜才劃了一道傷口,就發現他並不想傷害自己。
洪擎也不行,他的手指和許烽的相差太多。
他並不想用許烽的另一只手。
而心慌的洪擎那時只想要拋屍,他找到了對面的馮暢,說是讓他幫忙運送生物標本,還答應了給他的酬勞。
馮暢剛好順手牽羊了一台小貨車,立時同意了。
哪知到了地方,才知道那是一具形容可怖的屍體,馮暢當即嚇的屁滾尿流,昏死了過去。
這一昏,倒讓吳士昌發現了他的手掌,和許烽的膚色形狀十分相像。
於是他切下了他的一截手指,完成了這個「偉大的藝術品」。
他是十分得意的。
那時距離錢婷婷的死亡已經過了一一個月了,他用透明的容器將她小心翼翼的裝了起來,讓洪擎和馮暢拋屍。
他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他的傑作。
聽完了案件的前因後果,所有人心中都透著隱隱的寒意。
如果不是及時找到了他,不知日後還要出現多少無辜的受害者。
好在,他已經沒法再見天日了。
洪擎也坐了牢,但他反而覺得解脫,這是他理所應當承受的。
某亘:明天咱們就黑,嘿,嘿3日~z
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五十三第一更
案子結束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事由相關部門接手,忙碌了這么久,大家都沒能好好休息,總算能完整的睡一覺了。
是以本就活躍的陳慶安提議, 趁著明天放假,大家出去放松一下。
黎莘想了想,就同意了。
陳慶安提議把大家都叫上,其中自然包括了余伽,黎莘倒是沒想反對,畢竟他給了自己很大的幫助,理所應當的。
武珂去叫了余伽,一行人換了衣服,浩浩盪盪的出發了。
有車的負責載人,好在不算太多,分一分就能坐下。
黎莘注意到余伽的車又換了一輛,這回真的是很尋常的牌子,恰好和他現在的身份相符,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想來如果不是她莫名其妙經歷了醉酒的那一波,也不會知道這貨藏的那么深。
她想著兩人相處的光景,就不自覺帶了笑容,等自己回過神,才驚覺車,上的幾人都盯著自己。
黎莘尷尬的咳了一聲。
武珂坐在副駕,葉馨和陳慶安並另一個警員則是坐在後座。
陳慶安平素就嬉皮笑臉的,黎莘也是容易親近的脾氣,就和她玩笑道:
「黎姐是想到了什么好事,笑成這樣」
葉馨捂著嘴巴也笑,附和他:
「我從沒見黎姐笑的這么甜。」
武珂雖然沒說話,臉.上那神情和其他兩人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黎莘瞪了他們一眼:
「案子破了還不開心嗎」
三個人吐吐舌,不再和她開玩笑。
其實葉馨總覺得黎莘方才那模樣,像極了她以前戀愛時,不過畢竟孫遠海那事才出了不久,她不想提起來影響黎莘的心情。
車子平穩的駛向了目的地,黎莘先到,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到了。
坐位置的時候,大抵是怕余伽和黎莘再吵起來,警員們自發的隔開了兩人,卻好死不死的讓黎莘和余伽坐了個對面。
不過余伽壓根沒看她一眼, 只笑著和兩旁的警員說話。
他容貌出眾,換了便服愈加好看,年輕的女警員刻意湊在他身邊,說說笑笑的好不熱鬧。
黎莘喝了口水,平靜的移開目光。
招蜂引蝶,呵。
當然了,她並沒有發現,在她挪開視線的時候,余伽卻望她這里看了過來。
恰好錯過了。
他斂下眉目,唇邊的笑容顯得有幾分僵硬。
翻臉無情,嘁。
於是一場莫名其妙的別扭就開始了。
開車的人自然不能喝酒,其余人倒是開心的很,酒過三巡,隊里年紀最大的老何卻站了起來。
說是老何,其實也不過三十來歲,他妻子五年前因意外去世,只留下一個六歲大的孩子,讓老何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娘的拉扯到現在。
不是沒有人勸過他再找一一個,但是生怕孩子受委屈的老何都拒絕了。
而此刻的他卻紅光滿面,敲了敲酒杯,讓眾人安靜下來。
隨即宣布了一個重磅消息。
他要再婚了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所有人都給面子的歡呼起來,他們是真心祝福老何的,畢竟他一個人,正值壯年,實在有些孤單了。
黎莘也笑著拍手。
陳慶安不肯放過他,藉著酒意,讓老何說和新嫂子的相識過程。
某亘:今天八點才睡醒,滾過來碼字,老何是個鋪墊,讓鬧別扭的兩個人盡快和好~
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五十四第二更
「哎呀,這,這有什么好說的。
老何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露出傻兮兮的笑容,
「就是兩個人,湊合過唄。」
話雖如此,他臉上的甜蜜是瞞不住的。
其余,人跟著陳慶安起哄,非要讓老何說清楚,不然今天不放他走。
老何對上這群年輕的屁猴子, 也只能舉著雙手妥協了:
「行了行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大家立時安靜下來,就連黎莘都好奇的探了頭,想聽聽「老何的愛情故事」。
「其實我們是鄰居,」
老何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孩子小,不聽話,總吵著人家,我那會兒忙的很,脾氣也差,反而和她爭執了幾次。」
陳慶安怪叫了一聲:
「歡喜冤家終成眷屬了哦~」
這話說完,黎莘心口微微 跳,下意識的想去看余伽。
然而她強行忍住了。
老何繼續道:
「哪有那么誇張,其實就是絆了幾句嘴,但她這人就是嘴硬心軟的,有好多次我不在,都是她幫我照顧孩子。」
「日子久了,我就覺得挺對不起她的,請她吃了幾次飯,後來嘛
說到這里,老何徹底鬧了個大紅臉。
「後來就給拐家里去了是不是」
陳慶安用酒瓶子做話筒,裝模作樣的放在老何嘴下,被他笑著拿開了:
「別開我玩笑了,這不是覺得不錯嗎,她年紀也不小了,一個人過沒意思,再說了,孩子也特喜歡她。」
陳慶安聞言轉了轉眼珠,笑嘻嘻道:
「你是不是也很喜歡」
老何嘿嘿一笑,不再回答,算是默認了。
緊接著,他說出了自己的感慨:
「當初老婆死了,覺得自己也活不下去了,結果呢,日子不還是照樣過。我算是明白了,咱們一輩子就這么長,得珍惜眼前人,否則啊,錯過了,老了就只能後悔了。」
黎莘聽的怔怔。
驀然察覺到有人在緊緊凝著自己,她條件反射的轉頭望去,恰好對上余伽幽深的雙眸。
隔著桌子,頭頂的燈朦朧了她的眼,看不清他眼中的深意,只是本能的,心口微頓。
視線觸即分,兩人很快各自轉移了。
這餐飯就這么吃了下去,在座的所有人看起來都十分開心,但內心的真正滋味,又是各不相同。
吃完飯,陳慶安提議去唱歌。
難得這樣聚一次,黎莘自然是縱著他們,除了老何要回家以外,其他人一一個不落的盡數出發了。
進了包廂,他們又叫了酒。
黎莘稍微勸了兩句,見勸不住,也就不再多言,內心已經做好了要送他們回家的准備。
光喝酒自然沒意思,起初幾個男人還玩了會兒骰子,可是女警員們不玩,他們不想冷落,就說來最簡單的真心話大冒險。
黎莘雖然不想參加,鬧不住葉馨等人的「逼迫」,只能加入進去。
規則就是擲骰子,六點安全通過,剩下的,單數真心話,雙數大冒險,答不出來或者做不到的就喝酒。
方向是從陳慶安開始的,不過這小子運氣賊好,開局就擲了六點,安全通過。
下一個是隊里的女警,青蔥水嫩的年紀,今年剛畢業,算是過來實習實習的。
她擲了個三,要被提問真心話。
陳慶安早就下載好了app ,讓她隨機抽取題目。
某亘:你們猜,阿莘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呀~偷笑
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五十五第三更
規則是上家向下家出題,所以等女警選好題目後,陳慶安誇張的「哦」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揚聲道:
「請問,在座的所有人里有你暗戀的異性嗎如果有,請給出一一個提示。」
男生們都笑了起來,就連葉馨都在打趣她。
小女警是個清秀的美人,雙頰微微泛紅,害羞的模樣讓人憐愛。
她捂了捂雙頰,小聲道:
「有,是最帥的那個。
男生們頓時開始起哄,你拱我我拱你的,都說自己就是最帥的那個。
不過
黎莘瞥了一眼仿佛事不關己的余伽,五味陳雜。
真論長相,也只有他了吧。
小女警的下一個就是余伽,他隨手扔了個一。
「沒辦法了,問吧。」
他無奈的笑了笑。
陳慶安剛想把手機遞給小女警,就聽她柔聲道:
「能,能自己問嗎」
陳慶安微微一~愣,忙道:
「你有問題的話當然可以了。」
黎莘不自覺的豎起了耳朵,身子也無意識的往前傾了傾。
她只是好奇而已,真的
小女警雙眸水潤,不怎么敢直視余伽,卻還是鼓起勇氣道:
「余法醫現在是單身嗎」
音落,四周一片寂靜。
葉馨吸了口氣,偷偷的和黎莘咬耳朵:
「這小丫頭不會是暗戀余法醫吧,眼光夠高的啊。」
黎莘冷笑一聲,默默灌了一口飲料。
結合前文,大家多多少少明白了小女警暗戀的人是誰。
余伽抿了抿唇,微微一笑:
「看來我只能喝酒了。」
他並未正面回答自己是不是單身,而是直接拿起酒喝了。
陳慶安好奇道:
「這是有還是沒有啊」
余伽挑眉:
「秘密。」
所有人都發出了善意的笑聲,唯獨小女警和黎莘, 一一個是失落,一個則飛快的瞥了余伽一眼。
余伽之後就是另一一個男警員,也扔了六安全過關,巧合的是,葉馨同樣扔了六,直接輪到了黎莘。
黎莘挽起袖子:
「讓我來湊個六六六。
說著就把骰子一擲,結果好巧不巧的,停留在了二上。
她不由扶額。
葉馨笑的不行,安慰她道:
「放心吧黎姐, 我可不會害你的, 我讓你自己來抽。
她拿了陳慶安的手機遞給黎莘,黎莘順手按了一記,結果一一
「請選擇在座的一名異性,進行 分鍾的熱吻。」
黎莘: 逗我嗎
陳慶安其實也挺尷尬的, 他隨口念了出來,黎莘就不得不做了。
「哎呀,熱吻太誇張了,要不親個臉吧。」
葉馨解圍道。
武珂和陳慶安是向著黎莘的,可惜其他人不願意了,尤其黎莘雖然是隊長,同樣也是出了名的大美人。
27了怎么了,御姐懂不懂,完美的輕熟感。
老實說,想借機會親近她的人實在不少,畢竟比起青澀的果子,火辣美艷的大姐姐更為誘惑。
最後只能定成親一下嘴,被親的人就由轉酒瓶決定。
男警員們虎視眈眈的盯著酒瓶,讓黎莘覺得燙手的很。
她只能 閉眼,聽天由命。
酒瓶飛快的旋轉起來,漸漸速度慢了,一點一點的挪向陳慶安。
他屏住呼吸,暗道自己被親也行,總不至於尷尬。
結果酒瓶錯過了他,錯過了小女警,穩穩的停在了余伽的面前。
某亘:今天到這里,我知道你們要抓心撓肝了哈哈哈,明天繼續多更~ 抱住鍋蓋跑走
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五十六第一更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黎莘怔愣著,還是身邊的葉馨拉了她一把,這才回過了神。
誰不知道余伽和黎莘之間的齟齬,現在巧合弄人,讓酒瓶停在了余伽面前,豈不是讓人尷尬嗎
陳慶安當即站起來,打圓場道:
「女孩子不算,得跳過去,讓女孩子讓了再轉一圈吧。
周圍人理解了他的意思,忙跟著道:
「是啊是啊,再轉一次。
黎莘沒說話,余伽也平靜的很,只是隨意的笑了笑:
「怎么,你們怕我占了黎隊長的便宜嗎
他說著,抬眸望向黎莘,
「黎隊長不願意的話, 喝 杯酒就是了。
明明是再溫和不過的語氣,黎莘卻莫名的聽出了一股威脅勁,她下意識和他對了視線,只覺他瞳仁黝黑,看不見盡
她身邊的葉馨為她倒了杯酒,黎莘瞥了一眼,並沒有去拿。
「成了,我一會兒還開車呢。」
黎莘推了推,站起身,
「看來今天要對不起余法醫了, 你可別說我吃你豆腐。」
她笑眯眯的模樣,仿佛混不在意,實際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心口跳的有多亂。
余伽在逼她呢。
陳慶安訕訕的撓了撓頭,讓開了位置,但一顆心早就懸到了嗓子眼,緊緊盯著他們一舉一動。
老天爺,針尖和麥芒要親嘴了
「當然不會,只是游戲而已。」
余伽皮笑肉不笑道。
黎莘暗罵他虛偽,面上仍是不動聲色的。
當然,路過那名神色復雜的小女警時,她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臉。
她絕對不是得瑟
在外人的眼里,他們關系並不好,所以黎莘只想著輕輕碰一下,完成游戲就成了。
反正私下里親的實在不少。
包廂的燈光昏暗,余伽身上有淡淡的酒氣,他摘下眼鏡,鳳眸斜飛,透著微微的醺意。
黎莘咳了一聲,將雙手正正經經的搭在他肩膀上:
「得罪了。」
怎么就覺得這么心虛呢
她不敢直視余伽的雙眸,索性閉了眼睛,在他嘴唇上蜻蜓點水的碰了碰,一觸即想分。
不想還未退開,身前忽然傳來 股力。
余伽的手在一側攬住她的腰,別人看不見,她卻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股力道,壓著她往前。
他的舌頂開她的牙關,猶帶著酒味的濃。
黎莘驀的睜大眼。
這個吻需要伸舌頭嗎 啊
余伽的吻是攜著狠勁的, 短短的幾秒,卻攪的她舌尖發麻,甚至退出之時,還在她舌上用力咬了一口。
黎莘剛想推開他,余伽已經主動讓位了。
「哦~」
周圍的男警員們怪叫起來,余伽鎮定自若的戴上眼鏡,對著黎莘挑挑眉:
「黎隊長吻技不錯。
黎莘捂著嘴巴, 惡狠狠的瞪著他。
她實在想轉身就走,不理這個賤兮兮的小人,可是現在走了,更顯得可疑了。
她咽下口中的血腥味,冷笑 聲:
「余法醫的吻技不怎么樣。」
余伽不怒反笑:
「自然是比不上黎隊長。」
眼看著兩個人又要掐起來,陳慶安立刻當作和事佬岔開了話題,黎莘也坐回了葉馨身邊。
唯獨那小女警,總用一副看情敵的眼光盯她,惹的她煩躁不已。
某亘:昨晚去浪了,好開心哈哈哈哈哈~v ~~
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五十七第二更
有了黎莘和余伽這一茬,陳慶安也不敢隨便讓人搖題目了。
一群人玩玩唱唱的,黎莘灌的飲料多了,就和葉馨說了一聲,起身去了衛生間。
小女警沒坐一會兒,也起身出去了。
是以解決完的黎莘甫一走到洗手台就看見小女警已經站在了洗手台的位置,拿水沖著手。
黎莘瞥了她一眼,走到她旁邊洗手。
她沒說話, 小女警卻沒這么好的耐心,她咬了咬唇,側頭望著黎莘道:
「黎隊長,你有男朋友嗎」
黎莘洗手的動作頓了頓:
「沒有。」
她關掉水龍頭,拿了一旁的紙擦去手上水漬。
小女警也關了水:
「那黎隊長喜歡余法醫嗎」
黎莘其實挺想問這小姑娘是憑什么這么說的,但想起她的年紀,只得默默感慨一句初生牛犢不怕虎。
「怎么,你看上他了」
她說的雲淡風輕。
小女警面皮子薄,聽她說的這樣直白,一張臉就瞬間脹的通紅。
「我,我」
黎莘對著鏡子撥了撥自己的短發,她穿著便服,上身是緊身的短t恤,下身則是牛仔短褲。
她很高,雙腿修長,線條筆直,漂亮的像是畫報里裁剪下來的。
細腰豐臀,被勾勒的豐潤挺拔的胸口曲線。
無疑,黎莘是個十足的美人,還是成熟的剛好,誘人采擷的尤物,如果不是她的脾氣和當初的孫遠海,追她的人絕對能排成長隊。
就連當初剛畢業的陳慶安和武珂,也為這位美艷的隊長心旌動搖過。
可惜後來他們就明白,實在是降不住,壓不了。
小女警望著這樣的她,既羨慕,又忐;忑。
她知道,如果真要和黎莘爭,她唯一能贏過的只有年齡了。
所以她其實是期盼黎莘能給她一個否定的答案的。
「就算沒有我,你勝算也不大。
黎莘將紙揉成一團,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轉身看著小女警:
「有些男人,不是你們這些小姑娘能沾的。
她輕輕笑道。
別人她不敢說,余伽此人可不是孫遠海,一門心思只有情啊愛的小女孩,無非是抱著個對愛情的美好幻想。
他絕不是什么白馬王子,給毒葯的巫婆還差不多。
小女警不服氣:
「我覺得余法醫不討厭我啊。
明明平時說話都很溫柔, 從他的一舉動來看,很有紳士風度。
斯文,溫柔,俊美,事業有成。
黎莘點點頭,氣定神閑:
「確實不討厭,我估計他都沒正眼看過你。
其實這話,說的是對的,不過小女警沒有感受到而已。
她有些負氣:
「黎隊,其實你和余法醫還是有些關系的吧」
黎莘聞言微怔,旋即噗嗤笑:
「有什么關系,死敵嗎」
小女警皺著眉:
「你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黎莘的笑容在嘴角略停了停,旋即很快消失不見。
她聽見自己用近乎冰冷的嗓音道:
「沒有,我並不想讓他做我男朋友,不靠譜。」
直接做老公比較好。
當然這話,她是不會和小女警說的,免得麻煩。
小女警貌似松了口氣,對她道了歉,很快興沖沖的離開了。
黎莘也沒有意向再留下去,轉身就要走出洗手間。
某亘:哦,事情真的這么簡單嗎
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五十八第一更
孰料才踏出幾步,手腕上就微微一緊,被人用力扯住了。
黎莘的身體條件反射,剛要還手,就聽一道熟悉的嗓音,從那黑暗的角落幽幽傳來:
「是我。
她面容一僵,默默放下手。
余伽走了出來,鏡片.上映著頭頂的明燈,看不清雙眼,但從他緊抿的唇角,能略窺見他的不悅。
黎莘干巴巴的問了一句:
「你都聽見了」
余伽扯了扯唇角:
「你應該很開心吧」
他的嗓音壓的有些低,透著啞,
「看看,不用你多費口舌,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黎莘張了張嘴:
「不是一一」
她想說其實都是誤會,不過是因為嫌麻煩,加上了幾分氣惱,才半真半假的說了那一句。
「我還以為
余伽忽而自嘲一笑,松開她的手,
「算了,不礙您的眼了。」
音落,他錯過她的肩膀,朝著外頭走去。
黎莘忙要追上他,不想余伽忽而停住了腳步,她收不住步伐,一頭撞在他脊背上,鼻尖發酸。
這時的余伽卻又回身,將她用力抵在牆上。
他吻了她。
比剛剛還要重的力道,冰冷堅硬的框架頂在她臉頰上,咯的生疼。
她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像泄憤似的,不顧一一切的掠奪領地,仿佛要將她吞噬殆盡。
等到她雙眼泛了迷蒙之色,余伽竟突然放了手,炙熱的唇滑過她的臉頰,貼在她耳廓上:
「你他媽的夠狠。
咬牙切齒。
說完這一句,他才徹底與她拉開了距離,離開了黎莘的視線。
她留在原地怔愣著,因為唇.上的疼痛,她沒有及時追出去,等她回到包廂的時候,余伽已經提前走了。
黎莘煩躁的抓亂了自己的頭發。
什么孽緣
有一句話叫做,人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第二天黎莘試圖打電話解釋,結果余伽的電話關機,去他家堵他,他同樣也不在。
黎莘打了一大段信息,半晌覺得矯情的很,干脆直接刪了,把手機扔到一邊。
結束休息日去上班,她臨時接到了任務,要去鄰市接受一樁棘手的案子,直接回家打包行李上車,快的猝不及防。
還能怎么辦
黎莘只得認了,心道給兩人一個緩沖期也好。
其實她同樣需要時間,她很明白,真要找余伽說清楚,她一定能找到他,可是她並不想。
她心里還有那么一線猶豫,緊緊的綳著。
這一拖,又是大半個月。
等到黎莘等人筋疲力盡的從鄰市回來後,余伽早已調了回去,這下更加碰不著了。
在辦案的時間里,黎莘刻意沒有關注手機的來電,事實上余伽也的確沒打電話給她。
他們就像對方生命中的過客,匆匆走過,化為兩條平行線,再無交集。
不過有件事,葉馨忘了告訴黎莘。
那就是余伽雖然走了,他留在驗屍房的文件和物品似乎並沒有帶走,應該會抽個時間回來拿。
當然,葉馨自覺此事和黎莘無關,況且那時兩人還極為尷尬的接了個吻,黎莘應該更不喜歡牽扯.上余伽。
一來二去的,葉馨就沒說。
某亘:今天去外婆家了,一天沒睡困,掐大腿中
刑警隊長x心機法醫五十九第二更
臨近下班的時候,葉馨忽然接到了一份檔案文件。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需要整理一下,可惜葉馨今晚有事,要去醫院照顧生病的媽媽。
黎莘是第一一個發現她焦灼的人。
她知道葉媽媽身體不怎么好,葉爸爸又要工作,葉馨大多數時間都陪在自己媽媽的身邊,更別提最近她媽媽還住院了。
「成了,你走吧,剩下一點我來。
她拍了拍葉馨的肩膀,
「反正沒多少了。」心~軟
葉馨明白她的好意,頗為感激的望了她一眼,沒再拒絕,而是起身認真的道了謝。
黎莘沖她擺擺手,讓她趕緊去醫院。
周圍的人漸漸走完了,黎莘把檔案整理好的時候,已經是晚上近七點了。
她伸了個懶腰,關,上電腦,走進了洗手間。
再走出來時,她習慣性的去檢查窗,結果發現門開了半截,似乎有人進來過了。
她蹙了蹙眉。
走廊上漆黑的一片,兩旁的門都扣的緊緊的,窗子里也是黑魃魃的。
唯獨走廊盡頭,透出一點淡淡的光。
那是驗屍房的位置,白慘慘的色彩,在這寂靜的夜,平添了幾分詭異的氛圍。
不過黎莘屬實不怕。
她徑直走過去,腳步聲在靠近廣時放的輕了。
驗屍房的門緊閉,卻時不時的傳來金屬的碰撞,清脆的有些刺耳。
黎莘摸了摸後腰的配槍,將手按在門把
「誰」
她猛地拉開門。
微微的涼氣從門中竄出來,一路攀爬.上她的後頸,她看見道高而瘦削的身影,背對著她。
那人身上還套著雪白的大褂,低著頭一聲不吭的翻騰著什么。
黎莘總覺得這人,莫名眼熟。
正遲疑的工夫,那人已經緩緩轉過了頭,對上黎莘的視線。
黎莘:
余伽:
她默默的收起配槍,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
多日不見,誰也沒想到會以這種尷尬的方式會面,更別提現在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他們倆。
「怎么,你要一槍斃了我」
余伽的視線落在她手上,諷刺道,
「黎隊長好大的威風。」
黎莘摸了摸鼻子,心虛道:
「我又不知道是你,再說了,誰讓你這么晚還來這里的。」
余伽冷哼一聲,舉起手里的工具箱:
「我只是來收拾我的東西,也許除了您貴人多忘事以外,其他人都知道。」
黎莘並不喜歡他現在的陰陽怪氣:
「好好說話不行嗎」
她隨口嘟囔了一句,還怪委屈的。
余伽看的氣不打一處來:
「行,我得把您供起來。」
他說著重重一合箱子,提起來就預備往外走:
「讓讓,您擋路了。」
來到黎莘面前,他居高臨下道。
黎莘抬眸:
「要不,咱們聊聊」
她倒覺得現在是個好機會,解釋清楚了,免得以後互相傷害。
余伽平靜的看她:
「我們沒什么好聊的,我可不想再做狗皮膏葯,招人嫌。」
他話里的怨氣簡直要突破天際了。
黎莘不僅不生氣,反而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完才後知後覺的捂住了嘴巴,但是顯然來不及了。
果不其然,余伽竄出眼鏡的遮擋了。
某亘:剛剛太困了, 結果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