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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我妻誰_np文 肉書屋 6526 字 2023-04-25

舍我妻誰_np文 作者:肉書屋

舍我妻誰第17部分閱讀

揮行┎鏌歟懊髏姆簾?來是你的!你咽得下這口氣?」

「十幾年前的明媚坊遠沒有現在的規模,由一個中型商鋪成為如今譽滿京城的商戶,這不是我的功勞,若我回去,和他們當年不勞而獲有何區別?」韓裴語調平緩神情依舊,好像談論的是別人的閑事,「元初一立時跳起,「這是什么話?那本來就是你的,總不能有人把你的母基偷走了,生的蛋就和你沒有關系了?」

看著她激動憤然的模樣,韓裴不由失笑,想了想,說:「我五歲就離開韓家了,在何家長大,直到這兩年,我娘才逐漸告訴我一些以前的事,我對韓家的印象很模糊,聽起這事時,除了為我娘鳴不平外,感覺像在聽別人的事,這么多年,我娘已經放下了,她曾問過我,想不想回京城去,我想了整整一夜。」

「最後呢?」元初一急急地發問,又意識到韓裴現在仍在桐城而非京城,「你拒絕了?」

韓裴笑笑,「我想不出,為何要回去爭一些我毫無興趣的東西。

「可是……」元初一怎么也想不通韓裴的話,「就算你對那生意沒興趣,可是你們是被趕出來的,你就不想回去揚眉吐氣?你本是公子,現在在這里做管家,你不委屈么?」

「有何委屈可言?」韓裴認真地看著元初一,「我父親過世時我剛剛五歲,無法照顧我娘,更沒辦法顧及生意,若將生意托付外人,可能遭到的意外並不比現在更好,也有可能,明媚坊早已關門結業了。」

「你這是消極想法。 」元初一不服地道:「也有可能生意蒸蒸日上,現在坐在京城笑的就是你了!」

韓裴翹了翹唇,「我現在也在笑啊。」

「你……」元初一氣悶地撐起下巴,「其實你是怕回去斗輸了,不僅沒爭回家產,還碰一鼻子灰吧!」

「大概吧。」元初一的樣子讓韓裴由衷地泛起一抹淡淡地微笑:「與其想那些遙遠的事,不如珍惜眼前,我現在過得很好,何必改變?」

元初一無語,看了他半天,「要是沒看見你,我還以為自己是和一個老和尚在說話,一副看穿世事的樣子,你干脆出家做和尚得了!」

韓裴當真思考一陣,半晌道:「如果出家,我會選擇去道觀。」

元初一一愣,「有區別嗎?」

「我要是後悔了,」韓裴站起身來,「道士方便還俗。」說完,他將手中壞了的香囊收入袖中,道:「我鋪子里還有事,得回去,一會我讓人給你送葯過來,你讓梅香替你換上。」

元初一呆呆地點了點頭,還在尋思還俗的事,這人是不是清醒過頭了?出個家,也要給自己想個後路。

目送韓裴走出房門, 元初一突然想到一件事,追到門口道:「韓裴!」

韓裴站住,回頭,正午的驕陽灑在他的身上,為他略嫌清冷的面容蘊上陽光的味道,雋逸的容顏泛著如玉石般溫潤的光澤。他站在那,身姿如竹,神清目朗。

元初一忽然詞窮,囁囁半晌,避開他詢問的目光,低聲道:「初一……那個香,以後能 不能不賣?」

韓裴略一揚眉,元初一臉頰微紅,懊惱地咬了咬下唇,「你總不想有人去店里,把我買回家吧?」

韓裴笑了,停頓一會,說:「那種香,還沒有開始生產。」

元初一急道:「那就別生產了!」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過於急躁,微感窘然。

看著她苦惱的樣子,韓裴壓著唇邊的笑意,點了點頭,「好。你的香,只給你用。」

元初一的心立刻小小地雀躍一下,她抿著笑容點點頭,也不看韓裴,轉身進屋。

又過了約么一個時辰,有人送來一瓶葯膏,說是管燙傷的,元初一看了看手上包著的葯布,終是沒讓梅香替自己換葯,拿著葯瓶躺到床上,左看右看,看個沒完。

梅香暗暗咋舌,湊到床邊小聲問:「小姐,你是不是喜歡上韓……姑爺了?」

元初一笑著抿抿唇,看看手中的葯瓶,再想想那因自己命名的香,不太確定地說: 「我也不知道。」

她的歡欣雀躍,到底是來自何方呢?

正在她思忖之時,竹香進來,面無表情,漠漠地說:「小姐,姑爺的娘回來了,想要見您。」

第五十八章 應對有真情

元初一坐起身,「以後就叫夫人。」竹香就是死心眼,明示該叫沈氏什么,她就真不叫,什么姑爺的娘,難聽死了。

竹香應了一聲,「知道了。」

元初一站起來整了整衣裙,出門之前想了想,問道:「院子里有庫房么?」

梅香馬上道:「有個小廚房,不過只有砂鍋,燉個湯水還可以,別的就做不了了。」

元初一本想讓梅香做些點心給沈氏送去,聞言使打消了念頭,又問:「在城外的時候你是不是買了包烏梅?」

梅香點點頭,元初一抬腿出了房間,「我先過去,你去將烏梅切絲,泡兩碗烏梅茶送過去。」

梅香立時去了,元初一這才來到沈氏的房間之前。

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才聽到屋里有人說:「進來吧。」

元初一推門而進,便見沈氏在房中端坐,臉色微沉,看起來不怎么高興。

元初一早料到此節,何呂氏找沈氏一起去下棋,不趁機說點什么的話這棋就白下了,沈氏又是個耳根軟的人,自然說什么就是什么。

「婆婆。」元初一上前輕輕一福,微帶委屈地說:「今天的事情是初一不好,韓……夫君已經教訓過初一,婆婆,您別再生氣了,不然氣壞了身子,就是初一的罪過了。」

沈氏本蘊著一肚子不快,乍聞此言,微微錯愕了一下,再看元初一低頭抿唇好不委屈的模樣,臉色稍緩,出口的話也少了幾分想像中的嚴厲,「不是我說你,只是…你多少該顧著點大少爺的面子,現在老爺讓大少爺去跪祠堂,發了好大的脾氣。」

元初一點點頭,「都是初一過於沖動了,下次不管他們說得再難聽,初一都聽著。」

「那姑乃乃……說話著實是不太好聽。」沈氏說罷嘆了一聲,端的架子也撤了去,「你別站著了,坐吧。」

元初一道了謝,但沒有坐下、而是走到沈氏身後,輕輕給她錘捏著肩膀,小聲問:「早聽說婆婆常常肩痛,現在好些了么?上次從成智大師那求來的葯,好用么?」

沈氏有些訝異,「你怎么知道?」說完恍然大悟,「裴兒說上次的葯多虧一個朋友幫忙才拿到,竟是你么?」

元初一笑了笑,「那次是恰巧碰上的,成智大師為人古怪,我也是有引薦信才得大師接見的。」

「那也得多謝你,大師的葯很管用,現在已經好多了。」沈氏聲音恢復了平時的溫婉,她低下頭,見元初一手上包著布條,「這怎么了?」

「剛剛不小心燙的。」元初一收回手,坐到沈氏對面去,咬了咬唇,「婆婆…不如……您去與何夫人說,讓紫述再回來吧。」

沈氏又是一愣,元初一低頭道:「是初一初來乍到,只顧著生那頭的氣,沒顧及咱們寄人籬下的難處,我把紫述趕走了,何夫人必然不愉,讓婆婆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了。」

沈氏聞言,長長地嘆了一聲,想了想,搖搖頭,「算了,走就走了,現在讓她回來,怕是更不將你放在眼里了。」

元初一小小地詫異了一下,原來沈氏不是不明事理,只不過礙於兒子,什么事都難以拒絕而己。

「一切都聽婆婆的。」元初一乖巧地道:「不知婆婆特地叫初一來有什么事?可有什么吩咐,婆婆只管說。」

說到這個,沈氏已沒有剛剛那樣心志堅定,遲疑了一下,雙唇動動,元初一垂下眼眸,適時道:「婆婆可是仍是嫌棄初一的出身?「

剛說到這,每人在門外敲門,元初一便起身,開了門,從梅香手接過茶盤,又回來,將氤氳著霧氣的烏梅綠茶端給沈氏一碗,「婆婆你嘗嘗這茶,我以前常喝的,不僅消暑,還可以清理腸胃。」

沈氏就著茶碗一看,見茶葉碧綠茶湯微紅,還有一些細細的果絲在其中,聞起來清甜酸香,帶著濃重的梅子味。「這是烏梅?」

元初一點點頭,「本應該多煮些時辰的,時間倉促,我便讓梅香切絲沖泡,入味更快。」

沈氏平時是喝慣了清茶的,這種調味茶很少嘗到,端起喝了一口,茶香中摻著三分酸甜,味道倒也特別。

不覺間沈氏已將烏梅茶喝去大半,抬頭見元初一低眉順目地坐著,想到她剛剛的話,微微嘆道:「你多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

元初一的頭更低了,「婆婆……韓夫人就算有所嫌棄,也是情理中之事,我是和離過的,自知配不起夫君,用那紙契約書要脅您接受我,也是強人所難,如果您不能接受,不若現在就與我明說,我決不糾纏,您可以放心,我就算離開,也不會取消與何家的契約。」說完,她吸了吸鼻子,偏過頭去。

「你……唉!」沈氏放下手中茶碗,輕輕拉過元初一纏著布條的手,仔細看了看,說:「你手上的傷,是裴兒替你包的吧?」

元初一不解地抬眼,沈氏笑了笑,溫婉的面孔上現出幾分慈祥,「裴兒這孩子,從小就不會打活結,怎么打這結都是反的。」

元初一低頭查看,果然,手心處系著的活結是反的,再想到剛剛的情景,不由臉上微紅。

見狀,沈氏輕輕地吁了口氣,「我看得出,裴兒和你在一起,並非被你或者被那張契約所逼,他是心甘情願的。」

間言,元初一臉上更紅,剛剛是故做姿態地低頭示弱,現在是真正的不敢抬頭了。

沈氏的神情淡淡的,開口卻十分感慨,「說實話,你別介意,到現在,我心里頭還是很不舒服,做娘的,都希望自個的孩子好,如果裴兒不願,就算拼了我這條命,我也是要讓你走的。」沈氏頓了頓,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不過我了解自己的兒子,他不願意的事,沒人能逼著他做,夫人早有意讓裴兒收了紫述,可他一直不肯,紫述心氣高,對你才有敵意。」

說到這,沈氏感嘆地望向元初一,「所以,他願意留你,我不會再反對,只要你以後一心待他,你們兩個好好過日子,我就心滿意足了。」

元初一頰邊的紅暈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蒼白,她聽得出沈氏語氣中對韓裴的愛護,因為這份關愛,甚至可以接受不喜歡的一切,可她卻是在「試」,她和韓裴的約定,對沈氏,公平么?

見元初一不說話,沈氏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如果我說現在已完全地接受你,那是假話,不過我會努力地消除對你的偏見,聽完你今早說的話,我知道你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和不和離的,錯不在你,女人遇上這樣的事,心里的苦處說都說不出來。」

沈氏的幫話少了點掩飾,卻直直地燙貼到元初一的心底,她壓低了聲音以掩飾自己的哽咽,「謝謝婆婆。」

剛剛的難過是假,現在的動情是真,這么多年,從無一人與她說過這么誠懇貼心的話,沈氏雖是愛烏及烏,可對她的憐惜卻沒有絲毫摻假。

沈氏擺了擺手,「你也不要叫我婆婆,聽著生份,如果你願意,就跟裴兒叫我一聲娘吧。」

元初一的眼淚刷地流了下來,忍也忍不住,強哽著聲音叫了聲:「娘…娘!」自八歲起,她就再沒叫過這個宇,她終忍不住,伏到沈氏身上,放聲痛哭,似要將這二十年的心酸委屈一並哭出。她不止一次地想過,如果她娘還在,必不會讓她遭受這些苦楚,就算受了委屈,也有傾訴之地。

沈氏被元初一的舉動嚇了一跳,可聽她哭得傷心,心里也跟著泛酸,抬手撫上她的頭,將她輕攬於懷中。

元初一只覺懷抱溫暖,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也不顧什么鼻涕眼淚,都蹭到了沈氏的身上,最後哭累了,抽抽咽咽地伏在沈氏膝上,像只貓兒一般,以面頰輕輕蹭了蹭沈氏的腿。

「好孩子,別哭了。」

聽沈氏的話里也帶著哭音兒、元初一抬起頭,見沈氏眼角泛紅,臉上掛著淚花,面容哀戚地望著自己。

「娘知道你委屈。」沈氏摸著元初一的發絲,吸了吸鼻子,「你放心,我和裴兒以後都好好待你、咱們和和樂樂地過日子。」

元初一紅著雙眼連連點頭,沈氏又笑了,用帕子抹去她臉上的淚水,「你呀,再早點給娘生個胖孫子,就更好了。」

元初一的臉立時漲得通紅,沈氏拉了拉她,笑道:「好了,快起來,你那倆丫頭往屋里看了幾次了,怕不是以為我欺負了你。」

元初一馬上站起來,不好意思地看著沈氏的衣服,小聲說:「娘,你先去換件衣服吧。」

沈氏笑呵呵地起身,「你也去洗個臉,然後娘帶你去認認人,夫人說今晚要給你接風,邀咱們去前廳吃飯呢。」

元初一點點頭,朝屋外喊了一聲,「梅香。」

梅香推門而入,臉上還帶著急色,「小姐,你沒事吧?」

元初一略顯局促地避過她的目光,「你服侍夫人換衣裳。」

梅香答應一聲,元初一這才朝沈氏福了福,轉身出了屋子。

竹香候在門外,待元初一出來後跟著她回了房間,又伺候著元初一梳頭洗臉,折騰半天,她突然開口,「小姐,以後就留在這吧,姑爺和夫人會對你好的。」

元初一微愕地看向竹香,見她面容雖一如既往地平靜,眼中卻透著些許羨慕之色。元初一知道練過功夫的人耳力自然會好一些,剛剛她與沈氏的對話多半被竹香聽去了。所以現在才有此一說。

不過,也不知是剛剛發泄得太過痛快,還是她真的眷戀這分溫暖,她覺得自己心頭繚繞多年的那片烏雲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雨後初晴的朗朗晴空,清新的通透從頭頂滲到腳心,整個人都變得神清氣爽起來。

元初一沒有回答竹香的話,竹香好像也不期望她的回答,兩個人找衣服換衣服,好像根本沒說過話一樣。

元初一換好了衣服,打算再去沈氏邢里,剛出房門,便見一個探頭探腦的人影從院門處一閃而過,她皺了皺眉,「竹香,去看看是誰。」

竹香卻沒動,淡淡地道:「是何夫人身邊的丫頭,叫清水。」

第五十九章 主意何所出

何呂氏身邊的?元初一皺了皺眉,這么鬼鬼祟祟的,想來不會有什么好事。她差點忘了,剛剛沈氏叫她過去的時候冷淡嚴肅,顯然是有事情要說的,綜合沈氏與何呂氏個性看,十有八九是何呂氏給沈氏出了什么主意,只不過後來打了岔,沈氏沒來得及說。現在這個丫頭,自然是來探聽風聲的。

想到這,元初一快步回到沈氏的房間,沈氏己換了衣服,梅香正在給她梳頭,也不知說了什么,逗得她樂呵呵的。

「娘。」元初一躊躇了好一會才叫出口,這一叫,竟然輕松起來,對這個字也顯得不那么陌生害怕了,「咱們現在就走么?」

沈氏半回過頭,笑著點了點頭,「你這丫頭可真會逗人開心。」

元初一看向梅香,梅香笑道:「夫人誇獎婢子了,不過婢子說得可是實話,您看您哪像四十歲的人哪?就是平時打扮得顯老了,婢子給您換個發式,保證說您三十都有人信。」

沈氏笑著連連搖頭,與元初一道:「你瞧這妮子,嘴甜得跟吃了蜜似的。」

元初一笑著說:「娘,梅香以後就伺候您,她拿手的可不光是哄人,做的點心也好吃極了。」

元初一這么說著,心中卻也同意梅香的話,沈氏的五官生得很是標致,年輕時定然是個美人,現在上了年紀,雖說膚色有些黯淡,卻也難以掩其風韻。說話間梅香便麻利地給沈氏梳好了頭發,沈氏對著鏡子瞧了瞧,好像也十分滿意似地,站起身來,與元初一道:「咱們走吧,讓兩個丫頭留下,本文手打版roushuwu.於 裴兒畢竟只是個管家,不好張揚。」

既然沈氏這么說了,元初一也沒有異議,其實她是很想帶竹香去的,萬一一言不合動了手,竹香絕對以一抵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