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我妻誰第22部分閱讀(1 / 2)

舍我妻誰_np文 肉書屋 6549 字 2023-04-25

舍我妻誰_np文 作者:肉書屋

舍我妻誰第22部分閱讀

過元初一的臉色她是看得出來的,小心地走到元初一身邊,「小姐,你要出去么?」

元初一從鏡中盯著雲慕佩的側影,又看看元惜,點了點頭,「梳吧。」

梅香這才動手,元惜倒急了,到元初一身邊道:「楚楚,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若不想這么快回遙州,我們先到庄子里去,那里很安全。」

「安全?」元初一納悶地看向他,「這不安全么?這又沒狼,充其量有只狐狸睛。」

元惜配合地瞥了雲慕佩一眼,稍有郁悶地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么?我有危險嗎?」元初一真不知道。

「你……」元惜說了個開頭又陡然停住,看了元初一半晌小心地問:「你知不知道遙州發生了什么事?」

元初一眨眨眼,等待他的下文。

「葉家和蕭家……」元惜邊說邊留意著元初一的神色。

元初一失笑,「哦,你說那事啊,我知道,不就是葉彥干掉了蕭正么,後來葉家找他們和談,不是已經解決了么?」離開葉家前葉真親口說的。

元惜的目光閃了閃,緩緩點了下頭,「對……」他忽而又盯著元初一,「你……真不想跟我走?」

元初一現在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雲慕佩身上,時不時地盯著點她有沒有朝韓裴飛眼,哪有空理元惜,胡亂地擺擺手,「我說過了,就留在這,你玩兩天,自己回去吧。」

元惜不再說話了,皺著眉頭似在糾結,元初一則在頭發梳好的一瞬間起了身,拉起雲慕佩的手腕就往外走,經過韓裴的時候緩下步子,湊過去惡狠狠地低聲道:「你好好在家待著,今天哪都不許去。」

韓裴頗有些無奈,但仍是笑著點頭,又回身從櫃子里拿了個荷包遞給元初一,「看見什么喜歡的就買。」

元初一順手收到腰間,又看了看頹廢造型的葉真,「讓我哥在這休息一下吧,給他弄點水洗洗,不用跟他客氣,他要是再動手,你就打回去。」

韓裴輕笑,「好。」

元初一這才又拉著雲慕佩火速離開房間,直到了何府外的大街上,元初一才甩開手,瞥著她道:「有什么話就說吧,別浪費時間!」

她可不認為雲慕佩會專程過來邀她逛街,她們現在各為什么立場,相信雲慕佩也很清楚。

雲慕佩笑了笑,也不著急,緩緩地向前走去,邊走邊說:「我一直也不明白韓裴為何會娶你,但今天明白了。」她轉頭看著元初一,唇角一直揚著,「原來你們根本沒有成親,有人送上門來,他懶得拒絕罷了。」

這番話刻薄尖酸,連元初一都不敢相信它出自於受過良好教育的雲慕佩口中,不禁對她刮目相看。看來有人說女人為了心上人會自我毀滅,果然是對的,連形象都不要了。不過,這雲大小姐該不會以為說兩句風涼話她就能羞得捂臉遁走吧?也太小看她的臉皮厚度了!

「我送上門,他總算是沒拒絕,不知有多少想送上門,他看也不看一眼的。」磨了磨嘴皮子,元初一撇撇嘴,「雲大小姐,若你只有這點道行不妨不要獻丑了,相信你也聽說過我以前是做什么的,比這難聽百倍的話我也聽過,要不要我學幾句給你聽聽?」

雲慕佩住了腳步,半側著身子站在元初一身前,面上似笑非笑地,「你想不想知道,我和他在山上的那兩天都發生了什么?」

第七十六章 身份與態度

元初一翻了個白眼,從鼻子眼里「哧」了一聲,轉身就走。

雲慕佩一愣,馬上追了兩步,「你不介意?」

元初一停下,極為誠懇地說:「你不要臉,他還要,韓裴這個人,我不敢說有多么了解他,但絕對是個說一不二的人。」說到這,她又饒有興致地朝雲慕佩笑了笑,「你想不想知道,他是怎么和我說你的?」

雲慕佩不語,也沒有追問,不過手中帕子絞了又絞,盯著元初一抿了抿唇。

「他說……」元初一拉長了聲音,然後笑著挑挑眉,「夫妻秘話,不宜外傳。」

雲慕佩垂眸,遮去眼中閃過的那絲緊張,笑了笑,有些感慨,低聲說:「兩人相處,貴乎信任,你很信任他,這很好。」

「嘁!」元初一不欲理她,還「很好」?她算老幾?居然評判起別人的感情了。

「但你不覺得……」雲慕佩思忖一下,「你不覺得他對你的感情……來得太快么?」

雲初一沒太明白她的意思,一揚下巴,「這是什么問題?我們感情好,這也有錯?」

雲慕佩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回身繼續前進,走了幾步見元初一並未跟上,回頭朝她笑了笑,「還是逛逛吧。」

元初一仍是沒動,「還是在這說吧。我這個人,受不得虛情假意,要我裝成毫無芥蒂的樣子跟你去逛街,我不願意。」

雲慕佩看了她半晌,也沒動,面上神情不見波瀾,似乎要和元初一比比耐性。

看她一副「不怕你不想知道」的神情,元初一失笑,「姓雲的,我肯跟你出來,純粹是怕韓裴為難,畢竟你還是他的朋友不是?你還是合香居的合伙人不是?」她咬重了「朋友」兩個字,「所以你別得寸進尺,給臉就接著,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可走了!」

看著元初一毫不在意的態度,雲慕佩皺皺眉,帕子在手指上繞了兩圈,突然沒什么好氣地白了她一眼,走回來氣囔囔地道:「你這樣的,以前也不知道怎么做的生意!」

「我那生意不用陪笑,比的是拳頭!」元初一也沒什么好聲氣,不過倒覺得她剛才翻的白眼讓她看起來親切不少,應該多翻,至少不像聖女一樣十分遙遠了,雖然還是一樣的討厭!

「你不用拐著玩的罵我,」不知道是不是被雲初一拐帶的,雲慕佩的態度明顯沒有剛才那么端庄了,她將帕子鋪到何府旁的一塊拴馬石上,坐了上去,「你可以當我居心不良,但有些事我不對你說,你永遠也不會知道!」

元初一緩緩地吐出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不耐的心情,極為認真地說:「你再說廢話試試看!」

雲慕佩也急了,「你倒是積極一點啊!弄得我一點想說的感覺都沒有了!」

「我還不夠積極么!問你一百次了!」元初一想真給她一拳,不過心里實在是想知道她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所以到現在她還沒走。

「明明只問過一次!」雲慕佩嘀咕了一聲,又扁扁嘴,神情靈動不少,倒是與元初一印象中的雲大小姐截然不同。

「算了,我也不和你計較。還說回剛才的事吧。」

聽著她拽拽的語氣,元初一氣得眼角直抽抽,又見她坐得舒服,不甘心地擠到她身邊坐下,「說吧。」說完又不舒服地動了動身子,「往那邊一點,p股真大。」

雲慕佩立時飛過一眼刀,不過總算是往旁邊挪了挪,說:「在山上的時候,我聽他說過一些你們相識的經過,也大致了解了你留下時的情形,我猜,在你答應留下後,他對你的態度與以往截然不同了,一下子就變得……很曖昧,對不對?」

想到這段時日兩人相處的情景,元初一微感耳根發熱,她不動聲色地看了看雲慕佩,「這有什么奇怪?我與他雖沒有正式拜堂,但他心中,已將我當成妻子了。」

「你不覺得這種感覺來得太快么?」雲慕佩回望著她,「你就沒懷疑過?」

元初一皺皺眉表示沒太聽懂,孤男寡女欲火焚身相知相許,有什么好懷疑的?

雲慕佩又想了想,神情已又漸漸恢復成往日的沉著從容,「其實他的行為只是出於他心中對『身份』的一種界定,因為『妻子』這個身份,他才做出相應的表達。」

元初一想了一會才明白雲慕佩話中的意思,她轉開眼,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這也沒什么大不了,自古男婚女嫁多為父母之命,他們之前甚至見都沒有見過,但一樣有夫妻情深至死不渝的,他們的感情不也來自於『身份』么?難道這樣的感情就不是真心?」她說得言之鑿鑿,可說到最後心中卻微有些別扭,她不想承認自己受了影響,可再想起韓裴,心中的熱度總是比不上剛才了。

「我知道你不願意承認。」雲慕佩狡黠地看她一眼,「人家的感情來自於日積月累,來自於相扶相持,你們有么?」

元初一看看她,抿著唇撇過臉去,沒有言語。

「他是因為『要對妻子好』,所以才對你好,若你不是他的妻子,以你們的相處之道,或許連朋友的待遇都很勉強吧。」雲慕佩一拍手,「簡單來說,他對你,根本不是真心的。」

元初一的臉色沉了下來,諷道:「莫不是你才是真心?」

「也不是我,」雲慕佩搖了搖頭,面帶遺憾之色,「他太冷靜,將一切分得清清楚楚,只要我的身份還是『朋友』他就連一點曖昧都不肯給我。」

雲慕佩說得認真,元初一皺了皺眉。她知道自己不該聽一個情敵在這大放厥詞,但無法否認,相較於自己,雲慕佩的確是更了解韓裴的。

「我倒好奇了,」她對上雲慕佩那略帶失落的明麗臉龐,「他說當初與你並非沒有發展的可能,不過你們都沒有作在一起的選擇……他那么選擇我可以理解,那你呢?為什么?」

聞言,雲慕佩有些訝異,似是沒想到韓裴會連這種事都與元初一說,她輕咬了下嘴唇,眼中閃動的說不清是不甘還是後悔,「那時我們……的確是有機會的。不過……」她笑了笑,臉色變得有些不好,想起那件事,似乎是她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事,「那時我們相識已有兩年,時常見面,相處得不錯,也很聊得來,慢慢的,我到桐城必來找他,他到豐城也定會去看我。我們談天說地,把酒言歡……」

「喂喂!」元初一打斷她,撇撇嘴,「別暢想了!然後呢?」

雲慕佩苦笑了下,「然後,我做了個很蠢的決定,我決定冷落他一陣子,結果,我想你猜得到。」

元初一以近乎同情的目光瞅著她,「那你的確夠蠢的。」韓裴那性子,加火還嫌不夠,怎么能抽薪呢?

「是啊,我也是後來才想明白的。」雲慕佩長吸了一口氣,「知道他娶妻的消息後我常常在後悔,若我當初姿態放低一些,可能他的夫人輪不到你來做。」說罷她搖搖頭,笑容中多了些心酸,「不過……女人有時難免有些嬌氣,總希望男人可以多做點什么,為自己多犧牲點什么,結果……」她自嘲一笑,「還沒開始,他便把我歸到『朋友』的立場,再不越雷池一步了。他就不知道……有時候女人的拒絕,是希望他再進一步么……」

看她的失落傷神,元初一是不明白的,是出於女人的矜持嗎?還是害怕拒絕後的難堪?無論是哪種,元初一都覺得,與其時不時地就想起後悔一番,還不如當時臉皮厚一點,大不了遭到拒絕後與對方老死不相往來,眼不見心不煩。

可比起這個,眼下她的事似乎也挺讓人煩惱,她猶豫地看了看仍在郁悶的雲慕佩,用肩頭碰了碰她,「你剛剛說真不真心那事……還有下文吧?」

「自然有。」雲慕佩調整了一下,歪著頭看看她,稍有得意,「我今天來就是破壞你們感情的,絕對會把所有的事都與你交代清楚,不過……你確定要聽?」

又是這調調!元初一白她一眼,「嗯,說吧。」

雲慕佩低聲道:「他有一把從小就帶在身上的金鎖,據說是他父親在他滿月時送他的,他們身無分文之時韓夫人也不曾把它賣了,韓夫人對他說,要他把金鎖送給未來的妻子。不過……」她垂下眼簾,「很久以前,他就將它送出去了,這么多年也不曾要回來。」

元初一愣了一下,這件事她的確不曾聽韓裴提過,有懷疑地看著雲慕佩,「你是怎么知道的?」以韓裴的性格,就算發生了這種事,也不致於逮誰和誰說。

「有一次聽韓夫人說的。」雲慕佩說到這里,誇張地長長「唉」了一聲,「你知道那人是誰?」

元初一的臉色臭臭的,「凈說廢話!」要是知道還用留在這看她這副拽樣么!

雲慕佩笑笑,看向元初一的眼中多了些同病相憐的惜色,「我想你一定在他身邊看過一條絡字,很舊,編著銅錢。」

第七十七章 問或者不問

「絡子……」元初一微有失神,她怎么會不知道呢?她與韓裴正是因為一條絡子才有了交往的空間,若沒有那條絡子,韓裴或許只是她記憶中的一個模糊人影罷了。糟糕的是,自從回到桐城,她根本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她分明知道這絡子對韓裴的重要性,可她卻始終沒有問上一句,不……以前她問過,但韓裴明顯不願多談,僅以一句「故人之物」輕輕代過。

再仔細想想,韓裴從沒主動提起過他的過往,就連雲慕佩,也是在她得知有這么個人後,才簡要地做了下介紹。

「那……」元初一開口時,訝然發覺得自己的聲音十分干澀,受人影響而產生質疑的感覺讓她心里有點難受,「那絡子是誰的?」

雲慕佩看看她,十分爽快地道:「何家的大小姐,何清婉。」

元初一皺了下眉,「她已經出嫁多年了。」

雲慕佩學著元初一做過的樣子聳了聳肩,「我也沒說她還待字閨中。」

「那就是說,他們在對方的心里已經是一個回憶了。」想到這,元初一的心里輕松了些,態度也樂觀不少,「誰沒有過去呢?韓裴也不在乎我的過去。」

雲慕佩這次沒有反對元初一的話,只是道:「但願你真的這么想。好了!」她站起身拍了拍裙子,「我想說的就是這么多,祝你與何大小姐兩敗俱傷。」說著她背對著元初一揮了揮手,「告辭了。」

「哎!」元初一坐在拴馬石上叫了她一聲,雲慕佩的話似乎在暗示,那個何大小姐對韓裴也並非無意,否則哪來「兩敗俱傷」之說?不過她已經嫁人了啊!想到這,元初一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身份,心中一陣懊惱,「那個何大小姐是個什么樣的人?」

「是一個……」雲慕佩沒有回頭,站在那想了半天,說:「她是一個與你我截然不同的人,你以後會有機會見到的。」

雲慕佩沒再表示什么,說完就走了,元初一目送她走出視線,低下頭,半天也沒動彈。

雲慕佩這番似告誡又似挑撥的話讓元初一深深地感覺到了她心中的矛盾。雲慕佩是一個驕傲的人,不容自己為一個男人而使出什么下流的手段;同時她的心中又充滿同情,因為她認定,韓裴與那個何大小姐必有眾人不知的淵源,而她元初一,不過是一個既幸運又可悲的替補者罷了。

她是嗎?她不想是。

在何府外坐了一會,元初一起身,慢慢走回小院。

梅香正在院中給盤栽澆水,見了她馬上迎過來,「不是說去逛街么?怎么這么快就回了?」

元初一擺擺手沒有回答,問道「我哥呢?」

「大舅爺睡下了,他趕了一夜的路,昨晚壓根沒睡。」

想到元惜風塵仆仆雙眼通紅的模樣,元初一有些心疼,便讓梅香去做些點心,以便他醒來食用。

梅香應了一聲,又道:「姑爺說他去賬房核賬了,讓小姐回來不必擔心,他不會亂走的。」

想到自己臨走前的交代,元初一輕笑,可心情始終是有些沉悶,本想去與沈氏說說話,梅香卻道:「夫人被何夫人請去了,說中午在那邊吃,不回來了。」

元初一點著頭揮了揮手,讓梅香去做事,自己則回到房中,獨坐了一會,腦中明明什么也沒想,心里卻忽忽悠悠的,始終無法安穩。

又過一會,她著了魔似地開始翻箱倒櫃,尤其那些可以容納小東西的盒子,著重翻看,倒也翻出不少一看就是有年頭或者是留為紀念的東西,不過並沒有那條絡子。

環顧被翻得很亂的房間,元初一吁了口氣,坐下休息。

能放哪呢?自她上次弄丟了那絡子後她就再沒見韓裴帶過,但一定是被韓裴收到某處了,因為他說過,不會再讓她有機會弄丟了。

莫不是放到沈氏那了?想到這個可能,元初一心里有些不舒服。沈氏應該是韓裴最信得過的人,如果他真將那東西交給沈氏保管,那么那東西在他心中的分量不言而喻。

「小姐……」梅香的聲音從屋外傳來,跟著她推門而入,手上端著一些簡單的飯菜,是給元初一的午飯。見到屋nei的情景她愣了下,「小姐在找什么?」

元初一沒回答,讓梅香將房間收拾收拾,自己坐下吃飯。一邊吃一邊琢磨著要不要去和沈氏確認一下,還是直接問問韓裴?要是……元初一的心忽地瑟縮一下,韓裴那樣的人,除非他不說,不然定是不會說謊的,要是問出的結果是她最不想知道的那種,該怎么辦?她已經放出去的心,又該怎么辦?可要不問,這件事勢必會成為她的一塊心病,讓她寢食難安。

要是他能主動交代就好了,他若出動說起,就代表他心無芥蒂,她也就可以放心了。可是……都已經這么久了,他要說,早就說了。

還是他也認為這些只是過往,根本沒在意這件事?

元初一越想越混亂,正矛盾著,突然聽梅香「咦」了一聲,「這是什么好寶貝?包得這么仔細?」

元初一抬頭,見梅香手中拿著一個套著睛致綢套的長筒,一般這種筒子里裝的都是些字畫,以便保存,元初一剛剛的注意力主要放在小東西上,從箱中翻出這個也沒太在意。

看著梅香好奇的模樣,元初一道:「打開看看吧,我也看看他有什么壓箱底的寶貝。」

梅香馬上解開筒套的繩結,打開長筒,里面果是幾卷畫紙,卻沒有裝裱,只是一些紙張而已。她看了半天,皺著眉道:「這是什么啊,好像是蓋房子用的。」

此時元初一也吃得差不多了,便讓梅香把畫紙拿過來,鋪到桌上,一張張地翻看。

梅香說得不錯,這是一卷工程圖,一共大約有十來張的樣子,畫的是一個亭子的分體結構,不過看得出畫得不是十分嚴謹,筆觸也有些青澀,下面的落款竟是韓裴,再看時間,是十年前。

十年前,韓裴才十二歲,難道他從小的志願是去當一個木匠或者瓦匠?

翻看了幾張,元初一訝異地發現這亭子的創意竟然不錯,雖然表面是個普通的亭子,不過亭底部分卻是中空的,旁邊標著注釋,「可聚香薪,冬有暖香」。

這倒是不錯,元初一饒有興致地又翻了兩頁,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又翻回標著注釋的那張,看著那幾個字,最終目光落到「暖香」二字之上。

原來這亭子她竟是見過的。

就在何府,有一處暖香亭,功能與之相同,只是外觀上有些許改動,不過仍可看出是以此為原型的。

她記得沈氏在介紹那亭子時說的是……「這都是大小姐布置的」。

原來這位大小姐很早就出現在她的耳邊了,只是她沒有留意。

那么,明明是韓裴的藍圖,為何會成為大小姐的功績呢?這似乎不用細想也能得出答案,只是這個答案讓元初一心里更為發悶。

這是以前的事了。

她不斷地這么告訴自己,翻著畫紙的手卻停下,將那些畫紙推回梅香面前,「收起來吧。」她沒什么睛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