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1 / 2)

話是如此說的,但小喜子伺候葉雲澤這么些年,看得出來葉雲澤是真怒還是假怒。他瞅著葉雲澤心情好,與葉雲澤開玩笑說,季將軍脾氣好,自然更得下人們喜歡些。惹得葉雲澤追問了一句,難道他脾氣不好?

這……可真是一言難盡。

葉雲澤脾氣好的時候,對下人可真是沒話說;要是發起火來,也實在有夠嚇人的。

要不,他們這些下人怎么會趁著季琛留宿宮中的時候,積極的給自個兒找『免死金牌』?

不管怎么說,對於這個結果,葉雲澤是十分滿意的。一直以來,他想要向自個兒宮里的人傳達的,就是這樣一個訊號,季琛很重要,季琛說的話比誰都管用,哪怕是葉雲澤自個兒,也不舍得委屈了季琛分毫。

從前,乾元宮中的人待季琛雖然熱情,但仍然有所保留。直到這一次,他們方才完全接納了季琛,將季琛視為葉雲澤的「內人」。

這固然是因為季琛在葉雲澤昏迷的時候頂住了太後的壓力,守住了乾元宮,那塊「如朕親臨」的令牌,卻也起了不少作用。那一幕,給乾元宮中的人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象。

將皇上治得服服帖帖的,還敢怒懟太後,這份勇氣和能耐,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季將軍最高!

……

下午,葉雲澤又用過一道葯,才見季琛推門而入。

季琛看了一眼空著的葯碗,笑道:「阿澤今日真乖,竟知道好好吃葯了。來,吃顆蜜棗兒去去味兒吧。」

葉雲澤扭過頭,不想理季琛。這人好的時候是真好,讓人恨不得將心都掏給他,可惡劣起來,也真是讓人想要將他堵了嘴打一頓。

他原想著,只要他按時把葯吃完,這人總沒話說了吧!結果!這人又露出一副哄小孩兒還是小狗的表情。

葉雲澤是很有原則的一個人,他表示,這次他一定不會這么輕易的就讓季琛蒙混過關。如果季琛不能夠認識到他自個兒的錯誤並對此進行深刻的反省,他絕不會理他!

智商退化成兒童的葉雲澤小盆友和季琛小盆友玩起了你躲我追的游戲。季琛將蜜棗湊到葉雲澤右邊,葉雲澤就把頭往左邊偏,等季琛把蜜棗送到了葉雲澤的左邊,發現那顆大頭又偏到右邊去了。

偏就偏吧,還時不時的睜著眼睛往另一邊偷看。這模樣,真是說不出的可愛,讓季琛懷疑自己是不是養了一只傲嬌的貓咪。

「好了,別鬧了,讓底下人看見了影響多不好。」

季琛到底功夫底子更好一些,趁著葉雲澤不備,眼疾手快地將那顆蜜棗送入了葉雲澤的口中。葉雲澤還沒回過神來,就感覺一絲甜蜜的滋味兒在口腔中蔓延了開來,緊接著,自己的唇也被堵住了,另一雙唇在自己的唇上輾轉共舞,交換著彼此的津-液。

葉雲澤想要掙開,卻發現自己的頭不知何時被季琛的手給固定住了,動也動不得,只能被動的沉淪在由季琛主導的吻里。

許久後,季琛才將葉雲澤松開,笑了笑:「這蜜棗果然甜。」

葉雲澤的略顯蒼白的臉上染上了一絲紅暈,飽滿的雙唇顏色比先前深了些許,就像一枚熟透的果子一樣,看著著實誘人。

葉雲澤瞪了季琛一眼,只是那雙風眼中水光瀲灧,實在沒什么威懾力,反倒為他增添了一分魅惑力。

只是看著這樣的葉雲澤,季琛的某處便不由蠢蠢欲動起來,好在他還記得這是個傷患,很快就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了開。

「又發什么脾氣呢!才這么一會兒功夫,誰又惹到你了?」季琛湊到葉雲澤的身邊與他耳語。

灼熱的氣息全都噴灑在了葉雲澤的脖頸上,讓葉雲澤頗有些不自在:「說話就說話,湊這么近做什么!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敢惹朕!」

每次葉雲澤被季琛逗惱了,自稱都會從我變成朕,好似這樣,氣勢就能高上一截。殊不知,這樣只會讓他顯得色厲內荏。

季琛心中有葉雲澤,只覺得無論這人是正襟危坐的樣子,與他溫柔說話的樣子,還是發小脾氣的樣子,都是說不出的可愛。

「好啦,是臣錯了,皇上別再生氣了,若是氣壞了身子,多不值當!」季琛點了點葉雲澤的鼻子,雖不知這人怎么又惱了起來,但他願意寵著他,縱著他。葉雲澤平日里壓力大,又剛遇到那些事兒,適當發泄發泄,也有利於緩解壓力嘛。

別看季琛眼下似是吃了虧,最後肯定都會從-床-上連本帶利討回來的。

「怕我不高興,日後就別用逗小狗小貓的樣子來逗我啊。」葉雲澤將季琛的手揮了開,雖然他的動作依然凶悍,但從他的語氣里,季琛知道,他已經心軟了。

說起來,葉雲澤不是一個心軟的人,至少當年誅殺前朝皇族、將本朝功高蓋主、有不臣之心的武將連根拔起時,沒見他心軟過。

但在季琛的面前,葉雲澤卻是很容易心軟的。哪怕他打定了主意要晾一晾季琛,只要季琛略一服軟,他的那些決心和意志力馬上就動搖了。

「好了,我不逗你了,我來為你換葯吧。」季琛看著葉雲澤胸口處裹著的紗布,眸色微沉。

雖然葉雲澤已經清醒了,御醫也說了他不會再有生命危險,且傷勢恢復的很好,但不親眼看一看葉雲澤的傷口,季琛終究不放心。

第16章

層層紗布被揭下,露出白玉般的胸-膛,膚色細膩而有光澤。

葉雲澤自打登基後,日子再不像從前東奔西跑時那樣粗糙,生活中皆是錦衣玉食,倒是將一身皮肉養得嬌嫩起來。

這樣如新雪初凝的肌膚上卻有了一道猙獰的疤痕,似乎一下子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然而,季琛只是小心翼翼地將手輕輕貼上了那個位置,放柔了聲音:「還疼么?」

其實,他自個兒也明白,能結疤,就說明傷勢已經在好轉了,但看著葉雲澤身上那道疤痕,他仍是止不住的心疼與後怕。那么靠近心臟的位置啊……他險些就要失去這個人了。

明明他自己也是滿身傷痕,卻見不得這人身上有一道傷痕。

「不……不是說要給我上葯么?動、動作快點兒!」葉雲澤的眼神開始左右亂飄,畢竟他的傷在那么敏-感的位置,季琛的大手一覆上去,便順帶著將右邊那顆紅櫻也覆住了。如果季琛此刻放下手來,就能發現,那顆紅櫻已經顫顫巍巍地綻放了開來,看著很是甜美可人。

雖說這會兒季琛沒有別的心思,葉雲澤卻是受不得這樣的「撩-撥」的。

葉雲澤很快就發現了,讓心上人親自給他上葯,雖然能夠感受到心上人對他的關懷,卻也是一種實打實的折磨。他的身子在季琛的觸碰下很是敏-感,更別提,那冰冰涼涼的葯水擦在身上,本身就是一種刺激……漸漸的,他感到一股熱流涌向了下-腹……

季琛的手被葉雲澤一把捉住了,他喉結動了動,聲音中有幾分忍耐與痛苦之意:「我……自己來!」

「你怎么了,阿澤?有哪里不舒服?」終究還是季琛的力氣大些,他掰開了葉雲澤的手,盯著傷口仔仔細細地檢查著:「傷口又開始疼了?」季琛回想著幼時從他母親那兒得到的為數不多的溫情:「乖,吹吹就不疼了。」

「不、不是,你先把我放開!」

季琛終於從葉雲澤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帶著別扭的惱意,手上一松,葉雲澤趁機掙開了季琛的手,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別再湊過來了。」

季琛哭笑不得:「你瞧著我的樣子,怎么這么像瞧著一個登徒子?我就算再怎么禽獸,也不可能對一個傷患有什么想法呀!阿澤,別鬧了,咱們先把葯換完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