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1 / 2)

Libido 原欲 飛機能飛 2615 字 2023-04-27

這簡直是一場戰爭!

她又要掙扎著跑,我費了不少力氣才把盒子從她懷里搶回來,沒等著處理傷口,那盒子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原位,而某人上半個身子已經滑到床下去了。

她簡直像是剛被逮住的野鹿,拼命蹬著腿,血越流越多,我不得不跪在她的小腿上往那個冒血的小洞澆白蘭地,整條床單被撲騰的混著血和酒,鐵銹味怎么也掩蓋不住。

有那么一瞬間,我真想就這么把她丟出去……

可身上陣痛著的傷口帶來一波波的愉悅提醒我不能這么干。

「你會後悔的!」

以往養好的那些一板一眼的習慣幾乎全都一股腦被我改了過來,但就像石頭下壓著的某些該死的野草,總會從旁邊再鑽出一個芽來。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僵硬的像塊石頭,但我不保證我還想不想碰她一根手指頭,她現在簡直臟得一無是處,指甲縫里全都是在外面折騰的泥土,頭發凌亂不堪,床單全都是褶皺,子彈取出來後血流的更多了,濃重的鐵銹味混著濃重的酒精味……

我恨恨的扯開她的衣服,瞪著她胸脯之間沾著的土咬牙切齒,索性直接將她扔在進浴缸沖冷水。

血肉碰撞浴缸發出悶響,她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等我將她整理完畢,才發現她的嘴唇泛著青的慘白,而那個小洞周圍已經被泡的發白,紅色的液體在水流下一絲一絲像細線般不間斷的離開她的身體。

心底有點失落,人堅強,卻又脆弱。

我輕輕撫著她的脖頸,握了握,收緊半晌又嚇得松開,低下頭吮她發白的下嘴唇,咬了幾下好讓它們看起來有點血色。揉弄幾下像濕海藻一樣的頭發,又低頭嗅她的頸窩和胸口,側耳貼在上面,里面那個奇怪的零件正規律的跳動著。

她被允許躺在我的床上。

博格醫生的臉僵硬得像石膏雕塑,但卻什么都沒說,可我知道這股風在他離開不到三十分鍾就會傳到科頓大法官的耳朵里。

房間里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醫用儀器,呼吸機規律的起伏,心電監護儀滴滴作響,她躺在床上,即使吊了兩包血還慘白著臉。

我突然有點舍不得她就這么死了……

還從沒有人那樣狠的打過我。

一邊脫衣服一邊數著從小到大那些拿著長竹教鞭打我的臉,卻又不得不停下來。

真是討厭,衣服全都黏在身上了!

不耐煩的用力整個扯下,身上那些長條狀的傷口浮腫著,邊緣帶著點干涸的血跡。

這可真疼。

她下手真重!

我任由心底那些美好的滿足感從腳底向上蔓延,用力揉動幾下下身早就硬邦邦的家伙,懊惱的難過。

她還是沒醒,只是昏睡著,偶爾會做噩夢,叫喊著摔到床下,靜脈點滴的針頭偶爾會因此刺穿她的血管。

幾乎每天早上全身的衣服都會濕透,像淋過大雨,後來我洗膩了,干脆不給她穿衣服。

後來她睜開了眼睛,那些討人厭的、帶著消毒水味兒的醫用儀器終於可以退出我的領地了。但後來我才發覺她的神志仍舊不清醒,睡比醒的時候多,醒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醒著,我只能每天喂她一點蜂蜜水好支持葯物。那兩片緊閉的嘴唇總是慘白干裂的,讓人忍不住低下頭含吮,好讓它們濕潤一點,好看一點。

我每天躺在她旁邊,看她眼皮滾動,睫毛忽閃,手指顫抖……和一直放在床頭櫃上的裝滿碎片的盒子,幾乎有些後悔了。

沒有誰能比我更愛這能發出悅耳聲音、散發著木香味兒的討人喜歡的小東西。這對她一定很重要,因為她身上除了這個竟然連張紙都沒有。

父親懲罰我的時候也只是把我的心肝寶貝鎖在玻璃陳列櫃里,而已。

除了查看她是不是醒了,我便默默處理沉積的賬目,和頻繁出入積灰已久的工作室重操舊業,甚至還請求父親聯系國會山里的x,幫我查查她的底細。

結果她就像張白紙,無憑無根。

可她根本不像越南女孩,我甚至只能確定她是亞洲女孩,而這換哪個蠢蛋都知道!

我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看著她的臉,時不時低下頭親吻她的額頭和鼻尖。

身上連一張紙都沒有的人,平白無故的出現在老國道上,還朝著henryshollow走,難不成是要去那兒的松林喂熊嗎?

她那天可一點也不像去自殺。

那前天為什么一副自殺的樣子?

是因為我弄壞了她的寶貝疙瘩嗎?

盯了會她的左手,又拿起來湊近了看,食指中指和拇指被我纏了層紗布,當時不聽話的拔那根釘子,折騰到最後傷口都快發炎了。

沒這幾個手指該怎么揉弦?

吻了吻她的手背,將自己的手指穿過她的,握著,忍不住握起來再次細細親吻那幾個指尖。

我隔著她,伸手把櫃子上的盒子撈過來,挑挑揀揀看了看里面的碎木屑。

我的作品零部件里,似乎只差琴頭了……

從懵懂孩童時期,我便知道,這是我唯一的熱情所在------音樂。

公學結束我便向父親申請去了克萊莫納,他盯著我默默用眼神威脅了一陣子便爽快的答應了。

在去克萊莫納的路上,我把司機支下車,點燃放在油箱里並延伸出來的布條。

大油耗的車有著不可置信的油儲藏量。

我聽著身後的爆炸聲,頭也不回的鑽進路邊的樹林,心臟輕快得似乎要飄起來。

我自由了。

光線透過閣樓的天窗投射下來,房間里的灰塵靜靜浮動在工具和木料周圍。

工作台上放著做好的面板、背板,模子里放著框架。我把手里唯一幸存下來的木料擺在一旁,那只特別的、渦輪彎向背板的琴頭。

我繼續打磨著那塊面板,時常用深度計測量以確認厚度,仿佛回到了以前……

克萊莫納的日子可真是快樂又艱辛。

我永遠不用再忍受著被燙的筆直的、幾乎將我的臉削成跟脖子一樣面積的衣領,也不用再跟恨意滿滿的侯爵夫人道早安,更不用面對父親無時無刻的規矩和無時無刻的無視。

斯特拉迪瓦學校與我想象中的簡直一模一樣!我跟幾個同道中人組和弦樂隊維持生計,或者只是在拐角餐廳吃過一塊廉價的意大利餡餅後直接在路邊即興演奏,這打破了父親對我的限制,第一次演出完柴可夫斯基我甚至恐懼又興奮得睡不著。

不能取悅別人嗎?

可我已經做了怎么辦?

我竊喜著。

我真想讓他知道我做了什么,想看他氣得臉發抖卻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雖然從沒見過他臉發抖,而他也不見得多么在乎我的行徑。

雖然學了制琴後生活也不見得多好,即使能挑出好木料也不一定能做出音聲絕佳的作品,沒有電子調音器的年代,低返工率只能來源於經驗的積累。

起初我的每個作品甚至平均達到400個小時以上。

但這一點也不難熬,因為我遇見了一個美麗的意大利女孩。

她黑色的頭發卷曲著直到腰,身體豐滿而柔軟,一雙黑眼珠簡直能讓所有的男人親吻她的腳尖。

如果穿上束腰和綉了金線的絲綢,我敢打包票她就跟母親一模一樣。

回憶被窸窸窣窣的聲音打斷,我抬頭,看見她又開始左右搖擺著頭,就像以前,似乎馬上要醒的樣子。

博格先生的原話是,傷並不在頭部,如果還不醒,只是她不想醒。

我甚至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的腳尖微微顫了幾下,不動了,像極了那個意大利女孩。

她是個妓女,可我第一眼就喜歡上她了。

那天我賣出了第一把將近做了500個小時的琴,只有600里拉,我想給我漂亮的姑娘一頂帽子,雖然這些連那頂帽子上的羽毛都買不起。

女人都喜歡金子,父親常說。

她們不喜歡吃苦。

如果能吃苦,如果想寵愛她,也不能讓她吃苦。

我停下在琴板上塗抹茜草根染料的手指,發現音孔地方的色上得不太勻稱。

這太掃興了!

我盯著手指上深紅的染料,想起我曾經那矮小的蝸居之處,還算干燥的地下室,木門開關會吱呀作響。

我看見她跟一個陌生男人在我們親熱了無數次的床上做著下等事,然後拿起一塊挑選良久的巴爾干半島楓木一下接著一下砸向那個男人的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