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1 / 2)

清夢壓星河 刀下留糖 1744 字 2023-04-29

阮清夢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微亮。

本來應該和她一起躺在床上的男人沒了蹤跡,只有滿屋子的情欲味道證明他們昨晚過得多瘋狂。

她看了下手機,七點十分。

才睡了四個小時。

床單上一片狼藉,睡著並不舒服,阮清夢抬手掀開被子,赤裸著身體走下床。

地上都是凌亂的衣物,她用腳踢開幾件,發現屬於男人的襯衫和領帶還躺在那兒。領帶是深藍底色,條紋狀,她撿起來撫平上面的褶皺,把它搭在沙發椅背上。

椅子上還有白色粘稠液體,和她腿內側的一樣,來自同一個男人。

阮清夢揪著領帶,想起昨天晚上他們在這張椅子上度過的時間,大部分時候她都沒有自主權,只是被迫張開腿,把自己全然交付出去。賀星河欲望來的猛烈,剛開始她還能聽清楚他在耳邊講了點什么,應上幾句,後來就神魂顛倒,只會咿咿呀呀媚叫,攀附著他一次次享受著滅頂的快感。

他趁著這機會,在她耳邊把下流的話說了個遍,要多粗俗有多粗俗,半點沒有記憶里清清冷冷的樣子。

阮清夢使勁捏了捏臉,逼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畫面。

雙腿走動間十分酸麻,大腿上全都是紅色的指印掐痕,有幾處皮膚烙著指甲印,因為太用力甚至泛紅破皮,周圍也青了點兒。

腿心更是,走兩步都能感到粘滑濕液順著腿流下來。

他是真沒憐香惜玉,昨晚就往死里弄她。

阮清夢從衣櫃里拿出條浴巾,打算先去衛生間整理一下自己,結果還沒走出兩步,門口響聲微動,卧室的門唰地被推開。

賀星河衣冠整齊站在門口,右手手臂上搭著件黑色西裝外套,估計也是沒想到她已經醒來,看到她的時候愣了一下。

他盯著她,從胸口看到細腰,眸色漸深,聲音沙啞地說:「怎么不穿衣服?」

阮清夢頗為不自在,打開浴巾包裹住自己,「剛醒來,沒時間換。」

賀星河嗯了聲,走進卧室,走到她身邊,手掌按上她光裸的肩膀把她往床邊推去。

靠的近了,才聞到他身上若有似無的煙味。

所以一大清早是去補那根事後煙了嗎?

阮清夢光著腳踩過衣物,被推著挪到床頭,剛坐定就看到賀星河從西裝外套的口袋里抽出一條黑色領帶。

她嚇了一跳,以為他還想要,聽說男人清早的欲望確實是來的更強烈一些,在那些夢里每次只要他們在一起,第二天早上賀星河通常都會再摟著她弄一兩次。

可現在不行,經過昨晚的「激戰」,她覺得自己要是還能應付的話簡直不是人。

阮清夢攥著浴巾猶豫了會兒,抬頭說:「我……我現在不方便。」

賀星河沒聽懂,挑著眉問:「怎么了?」

「我……疼。」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說:「下次好不好?」

賀星河放下領帶,看著她,「我沒打算繼續做。」

他的語調在清晨里透著一股清澈的溫柔和松軟的曖昧,房間里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可是阮清夢莫名感受到了光。

他把領帶放到她手上,手一撈把她摟進自己懷里。他們個子差很多,她的頭頂剛好擱到他頸窩,能聞到他身上沐浴過後的淡淡清香。

賀星河胸腔震動,似乎是笑了,說道:「打領帶會不會?」

阮清夢緊握領帶,臉蛋滾燙,往他胸口鑽了鑽,嗯了一聲。

「等會兒打,先讓我抱一會兒。」

阮清夢斟酌著說:「我還沒洗澡……」

「沒關系。」他把她胸前的頭發拂到身後,感受女人的皮膚細膩緊致,溫度恰好,抱在懷里有種軟玉溫香的繾綣。

「我再過二十分鍾就要去公司了,讓我抱一下。」

阮清夢點點頭,鼓起勇氣環抱住他,臉蛋白襯衫蹭著他的鎖骨撒嬌,問他:「你早上去哪兒了?」

「沒去哪兒,讓人送了套新的衣服過來,在衛生間洗了澡,然後去外頭抽了根煙。」他享受她的依賴,吻落在她的發頂,「不想吵醒你,誰知道你醒的這么快。」

她支支吾吾應了下,腦子停擺,管他說點什么只會點頭答應,窩到他懷里蹭啊蹭的,把他的白襯衫蹭得皺起來。

賀星河也不惱,就覺得好笑,食指頂著她額頭把她推得仰起頭,湊近了點兒點她鼻尖,「你是貓啊,賴我身上蹭個不停。」

阮清夢拿空的那只手拽下他手腕,推遠了些,辯駁道:「不是你說要抱會兒的嗎。」

「嗯,我說的。」他笑了,沖她張開雙臂,「過來。」

她沒有動,女孩子家的矯情勁上頭,明知故問:「我現在是你誰啊?」

賀星河懶洋洋地瞥她眼,阮清夢無所畏懼地看回去。

他的眼神掠過地上男女衣物,定格在她半露不露的胸口,似笑非笑:「你說呢?」

「我不知道啊。」她挺直上身,卷成波浪的長發散亂地盪在身前,面容清麗又嫵媚,眼睛里閃爍著狡黠,當真是貓一樣的女孩。

賀星河搖頭失笑,張嘴欲說點什么,手機響了。

他一手摸著阮清夢後頸,一手接起電話,喂了一聲。

阮清夢上床,爬了幾步到他身後,腦袋擱他肩頭,光明正大地偷聽。

打電話來的是一個女人,聲音帶了些疲倦,分外耳熟。這聲音她也聽過無數次,一瞬間就明白是誰。

「謹行在你那里嗎?」鄒慶慶單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