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2 / 2)

清夢壓星河 刀下留糖 1744 字 2023-04-29

賀星河往後靠,手掌繞過來托起她下巴,指腹摩擦著她臉頰,說:「不在。」

「那你知道他在哪嗎?不在你公司里,他也不會去別的地方了……」

鄒慶慶聽起來很著急,偏生賀星河還是雲淡風輕悠哉悠哉。

他換了只手拿手機,用左手摟過她的腰,把她拉到自己懷中,淡淡道:「我不在公司。」

「那你在哪?」鄒慶慶不由問道。

「我女朋友家。」他說完頓了下,嘴角勾起,又說:「說錯了,是未婚妻。」

阮清夢原本打算拿喬,聽他這句話講完,沒忍住,笑眯眯地攬過他肩膀,在他嘴角親了親。

他從善如流,深深地吻下去。

唇齒間自然就發出了點曖昧聲響。

「我說賀總。」鄒慶慶苦笑,「大家都是老同學,你好歹顧及我點,我還聽著電話呢。」

「知道了。」他松開阮清夢,對著電話說:「我也沒他的消息,如果有的話我會通知你。」

鄒慶慶語氣不輕松:「嗯,先謝謝你了。」

賀星河說句沒事,掛斷電話。

手機屏幕上顯示現在是七點二十分。

只有十分鍾了。

他難得懊惱地嘖了一聲,把嚴謹行在心里罵了個狗血淋頭。

身後一具柔軟的身體貼了上來,女人兩條手臂纏上他腰,碩大的綿軟緊緊擠壓著後背,一只白凈的小手往前,指尖點了點他的手機屏幕,「這是誰呀?」

賀星河按住她,「你知道的。」

阮清夢哼了聲:「我以前跟你說過什么,你要是看別的女人,我把你的手給剁了。」

賀星河斜眼,手伸過來,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挑釁意味十足。

「……」

阮清夢退後點,清了清嗓子問他:「他們倆怎么了?」

「嚴謹行逃婚了。」賀星河淡漠道,神色不明,「試婚紗那天跑了,誰都聯系不上。」

阮清夢啞然。

半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驚呼一聲,「那……那個孩子,還有別人一直說你是因為慶慶才……」

後面的話越說聲音越低,消失在賀星河冰冷的目光下。

他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手指「啪嗒」彈上阮清夢額頭,「你以為那孩子是我的?」

「……」

「阮清夢。」他仰頭長嘆口氣,「你可真是好樣的。」

「……」

她摸了摸額角,嘴唇囁嚅道:「當時大家都這么以為的,說你是為了她才……後來你就直接出國了,慶慶也退了學,根本沒人解釋過……」

「關我什么事。」他把手機丟進口袋,穿上了西裝外套,「我又不記得這些事了。」

他看起來有點不開心,神色綳得緊,站起身慢慢往門口走。

阮清夢狗腿地追了上去,討好的扯住他衣袖,探出腦袋問:「你為什么說我是你未婚妻呀?」

賀星河面無表情地把袖子扯回來,「求婚也答應了,戒指也收了,不是未婚妻是什么。」

「可是戒指那是在夢……」

銀光一閃,微涼的環狀物套上了手指。

阮清夢盯著那個戒指,抬起手在眼前左看右看,確定是和她曾經「有過」的那個一樣的,咋舌道:「這個你怎么來的?」

「當然是做的。」賀星河把領帶抽了抽,示意她替他打上,「四五年前的舊款,市面上早就買不到了,只能畫個圖去做。」

阮清夢豎起他的襯衫領,手下動作不停,「可是我們不是昨天才見,戒指那么快就做好了?」

賀星河低著頭,「我只是不記得你的臉和名字,其他的事我都記的清清楚楚。」

阮清夢哦了聲,沒說話了,專心打領帶。

她就裹了條浴巾,因為手臂抬起,浴巾邊沿寬松了不少要掉不掉的,兩團渾圓的乳房露了大半出來,上面青青紫紫的無外乎是吻痕和掌痕。

女人柔順的長發散在胸前背後,旖旎的風光欲蓋彌彰,她湊得近,鼻尖隱隱還能聞到她承受情事後的甜膩味,紅潤的唇如花瓣小巧微張,有些腫起,修長白皙的脖子還留著幾個牙印,眉目含春,楚楚動人。

她渾身上下都是他的痕跡。

這是他的女人。

於她而言他是從夢里走出來的情人,他又何嘗不是。

清晨的微光里,她逆光站著,淡色的光影在她腳下破碎斑駁,他心念一動,勾起她下頜,吻住她的唇。

是了,這樣子才沒錯。他心想。

完整的,沒有遺漏的,屬於成年男女屬於情侶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