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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服誘惑 依芳 6229 字 2020-07-25

言沐以為他又要強/暴她了,張惶的看著他,抱著身體縮到床腳,祈求的看著他:「不要,不要……哥,求求你……」

他把外套往旁邊一扔,撲上來,把她壓在身下,惡聲惡氣的道:「啊,你對我就是這么看的,抓你來就是為了上床,我告訴你,言沐,想爬上我床的女人多的是,你別這么不識好歹……」

他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自大的土匪,他的話更氣人,言沐真想朝他吼回去,那你就去找別的女人啊,我不希罕,我也不要你……

可阮系源的表情太可怕了,似乎是在生她的氣,似乎又是在生自己的氣,像只困獸似的焦燥不安,言論怕極了,那晚上的疼痛太過清晰,這個身體已經不干凈了,她不想讓她繼續臟下去。

「哥,哥,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好不好……」

「放過你……那誰又來放過我……」阮系源冷笑了聲,掰開她的手就去吻她,她沒回應他,他就開始咬,重重的,恨不得把她咬下一塊肉下來似的,言沐被他咬疼了,啊的慘叫,他就乘機探進去,攻城略地似的,奪取她的一切。

言沐嗚嗚的哭了出來。

「沐沐,我沒辦法……」他放開她,伏在她身上喘氣,臉色仍然很差,恨恨的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想搬出去,那個男孩,叫成應先是吧,你喜歡他,你們還接吻了,對不對,言沐,你是不是想留著那層膜給他捅……嗯……」

他的話太露骨,言沐的臉一下就紅了,卻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我就喜歡他,我不喜歡你,我一點也不喜歡你,我討厭死你了……」

阮系源被她氣得差點沒有掐死她,卻又下不去手,只好握著床頭的杯子重重一摔,巨大的聲響嚇得言沐一動也不敢動了,他伏在她身上,舔她的耳垂,不輕不重的威脅。

「言沐,你成了我的女人,就永遠只能是我的女人,別以為你和那個男孩能在一起,你說他知道了我們之間的事,還會不會接受你……嗯……」

言沐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

他吻她的眼淚,一滴一滴的吸干,然後道:「乖乖呆在這兒,以前你不知道我的想法,所以你勾搭上了成應先,我不怪你,但是沐沐,現在你知道了,我要你,你只能做我的女人,這兩個月,你就留在這兒,我們……培養感情……」

阮系源一直就是這么惡劣的人,從他對她表白開始,不,或許那根本不叫表白,只是通知,所以,那次,她被囚在了他的公寓一個星期,後來是怎么出來的呢,因為事情鬧開了,她找電話給應先,應先去找阮媽媽,阮媽媽知道了一切,在她的要求下,給了她想要的,自由……

那現在呢,他們已經要了這個地步,阮系源還會放她走嗎,不會,不然也不會這么重重嚴密的看著她,言沐去衣帽間把婚紗換了下來,那她還要這么順從嗎,那個男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尊重。

幾年前成應先可以不介意她受的傷害選擇和她在一起,而現在,她和他,還回得去嗎?

言沐正發著呆,突然走進來一個人,言沐站起來。「王秘書……」

王秘書朝她輕輕點了點頭,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道:「首長要見你……」

又從逸藍別墅開車回了老宅,言沐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么,阮爸爸,對她來說,一直只是比陌生人熟悉一點的陌生人。

書房很暗,燈沒開,阮爸爸隱在黑暗中,只有那兩只眼睛,透著殺意。

砰!門被關上了,言沐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

「爸爸……」言沐走過去,生生的叫。

阮爸爸霍地一下站起來,在言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叭的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誘惑之囚禁

誘惑之父子

言沐所料不及,腳步一滑,身體向一邊跌去,那地方擺著一張雕花的紅木太師椅,太師椅的旁邊豎著一個大的明清花瓶,額頭正好撞到椅背上,她沒扶住,連同椅子一塊兒倒向那花瓶,屋子里頓時發出清脆的一聲巨響,外面的人聽到動靜推門進來,卻只聽到一聲怒喝:「出去……」

門被關上,阮爸爸還站在原來的位置,黑暗中看不見他的面容,只有從窗戶偷進來的一點余光,照在他黑白相間的頭發上,一根一根的,仿佛利刺一般。

空間安靜得可怕,阮爸爸那仿佛野獸一般的呼吸聲,越發清晰了起來。

額上傳來一陣刺痛,然後這股痛迅速蔓延開去,雖然剛才被囚在逸藍別墅的時候,她就知道大概會是這種結果,可,仍然止不住的覺得疼……言沐緩慢的站起來,咬著唇,這一巴掌是她該受的,回想起這場婚禮,現場來的那些人,阮家的在政界、商界的名聲,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她欠阮家的太多,今天這件事,她是有不對的地方……

言沐一步一步走過去,站在阮爸爸面前,抬起頭。「對不起,爸爸,我向你道歉,拒婚是我不對,但是我真的受不了系源曾經做過那樣的事,那是一條人命,他怎么下得了這個手,他是不是真的以為有錢就可以辦到所有的事。」她的目光清澈,大有一種無所畏懼的氣勢在里面,阮爸爸一看,覺得心中的怒火又上來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容得她像小孩子一樣胡鬧,拒婚,她當是在拍電視劇呢……

說著垂下的手又揚到了半空中,言沐仍然那么看著他,像一只堅定的小獸,阮爸爸腦中一下就浮現出了自個兒兒子的臉,緩緩放下手,極力忍耐的坐回書桌,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順了氣才道:「言沐,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不知道阮家在渝城是什么地位,今天來的,都是些什么人,你今天居然敢這樣做,誰給你的膽子……你可真是出盡風頭了,嗯,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笑話阮家,現在有多少人在嘲諷系源,他們會說,連你這樣的女人都不要他,嗯……我真不明白,系源怎么就非你不可了……阮家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非讓你給整出這么一出來……」

什么叫她這樣的女人,什么叫出盡風頭,什么叫阮系源的面子,難道因為阮家的恩情,她和成應先的感情就理所當然的要成為犧牲品,從一開始,她就不喜歡阮系源,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她和應先好好的,都是阮系源在強取豪奪,成媽媽,那個她每次去,都會很開心包餃子給她吃的女人,會給她講成應先小時候的趣事的女人,像她親生母親一樣有著溫和慈祥面容的女人,居然被刺了八刀,那得多疼啊,會不會比她媽媽被車撞的時候更疼,她們都是這么可憐,撞死她母親的司機沒找到,而刺傷成應先媽媽的幕後凶手就在她面前——

是阮系源毀了這一切。如果沒有阮系源,她還應該和應先開心的在一起,也許他們也結婚了,也許今天的新郎就是應先。

可是這一切,都被阮系源的私欲給毀了,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一點,成應先主動放棄她,她無話可說,可是,那個真相——讓她怎么承受。

為什么要她的順從來成全阮系源的滿足,難道就因為阮家收養了她,這就是她一輩子無法還清的債,所以她的人,她的心,她的感情,都要成為祭品,這是不對的,阮系源的行為,明明就是不對的。

言沐兩只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疼痛,深入肉里。

是啊,阮家的恩,阮媽媽的情,是她一輩子的桎梏。

「爸爸,對不起……」她竭力忍住眼里的淚水。

「言沐……」阮爸爸緩了一口氣。「你想想從你來阮家開始,你受了阮家多少恩惠,從小到大,阮家這么照顧你,給你吃好,穿好,教好,你想想,沒有阮家,你現在會在哪兒,打小工,乞討,或者更不堪的經歷……沐沐,人都要知恩圖報,系源這么喜歡你,這些年,你們也相處得不錯,我就不明白,都結婚典禮的最後一刻了,你怎么還要……你媽媽為你cāo了多少心,現在在醫院還沒有醒……」

媽媽!言沐的心頓時揪成了一團,她最不想傷害的,就是媽媽。「媽媽怎么了……」

「她沒事,還死不了……」

阮爸爸的語氣刺得言沐又是一傷。

「你說,阮家究竟有哪點對不起你,你要這么做……」阮爸爸說著氣又上來了,拍了一下桌子,那雙眼睛,透著森寒的光。

言沐的唇張了張,卻又閉上。媽媽已經在醫院了,她不能再把爸爸給氣著。

「對不起,爸爸,真的對不起……但是……」

「你說呀……」阮爸爸還在問。「我倒想聽聽你的理由,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要不得的理由,我倒想聽聽你要如何詭辯。」

不是詭辯,不是詭辨,不是詭辯……心里拼命反駁著,可嘴,還是緊緊的閉著。

「你說……你說啊……我聽你說……」

「是因為……」言沐心里那根緊綳的弦,一下就斷了,她抬起頭,大聲道:「當年如果不是系源從中做梗,我和應先根本不會分開……爸爸,你不知道系源為了拆散我和應先,背後做了什么事情,我不要嫁給一個殺人凶手,我已經知道真相了,我不嫁……」

阮爸爸的表情有一秒鍾的停頓,其實人都有這種感覺,生起氣來,問的問題,只是一種發泄,並沒有期望得到回答,所以言沐的回答反而讓阮爸爸怔了一怔,反應過來之後卻是更加的憤怒,他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

就要朝言沐沖過去。

正在這時,房間的門被突然推開,阮系源像只老虎似的撲進來,言沐的位置本來較偏,他卻像早已知道似的直直沖過去,掰過她的臉一看,五根手指印,眼里似乎還有淚珠,阮系源又是心疼又是生氣的朝著阮爸爸就開始吼。「爸爸,你打她……你干嘛打她……」

「我打她又怎么樣,你也不看看她干的都是些什么事,知不知道現在外面有多少人在笑話你……你知不知道她剛剛說了你什么……」

一句話就戳中了阮系源心中的痛,他的臉色,像是雷雨前的天空一般突然就yin了下來,咬著唇,看著言沐,冰窟窿似的……

言沐心中一凜,垂下頭,感覺他的手,掐得她的肩膀,生疼,言沐一動也不動,死忍著……

「爸爸,你把沐沐叫過來干什么……」阮系源收回視線,把言沐推到身後,挺到他爸爸面前。「沐沐是我的老婆,不管有沒有舉行婚禮,我說是,就是……」

「你……」阮爸爸被氣得夠嗆。「你這是什么態度……」

阮系源頭昂得更加高,眼睛毫不畏懼的注視著阮爸爸,清晰的道:「爸爸,我感謝你給了我生命,我感謝你給了我父愛的溫暖,我感覺你教育我成長為一個男人,爸爸,你教我的,要保護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言沐現在是我的老婆,我就要保護她,就算你是我的父親,我也不會松開她的手……如果你要打,我不會還手,但是,請你不要打沐沐……」

「不肖子……逆子……」阮爸爸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手指著阮系源,因為生氣,連嘴角,都呈微微抽動的狀態。

阮系源拉著言沐就朝外走。「爸爸,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會拿捏分寸,今天的事,我不希望發生第二次,媽媽還在醫院等著你照顧,就算是媽媽醒了,也不會希望言沐受到傷害,要是她知道這件事,她一定會很不開心的。」

養個兒子就是來危脅他的,阮爸爸氣得夠嗆,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牆壁扔去,不肖子,為一個女人連爸爸都頂撞,是,他是生氣言沐丟了阮家的面子,他是生氣言沐讓阮家淪為上流社會的笑柄,可最氣的是什么,還是替系源不值……

他和阿芝的兒子,從小當寶似的在手里捧著,從來是要什么有什么,為了言沐,他這個做父親的知道兒子吃了多少苦,言沐不愛系源,不愛,這對系源來說,就是最大的痛苦……這種痛苦,整整折磨了阮系源五年,他知道系源有一段時間酗酒,他知道系源有一段時間失眠不得不靠大量的安眠葯維持休息時間,甚至有一次,因為安眠葯服用過量,他以為系源是為了言沐自殺……

他惟一的兒子啊,他和阿芝愛情的結晶,從小看著長大的寶貝,怎么能不心疼,怎么能不護短。

系源和沐沐剛走出房門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外面的警衛員就要沖過去。

「我想你們還是等一會兒再進去好了……」阮系源涼涼的說,視線瞪了一眼旁邊的王秘書,那眼神……王秘書感覺自己的額頭冒出了一層汗……

手被抓在阮系源手里,他的步子又大又快,言沐跌跌撞撞,到車庫的時候,一下沒跟上他,跌在地上,膝蓋上一陣一陣的疼……

「起來……」他吼道,筆直的站著,沒有扶她的意思。

「系源……」言沐垂著眼,低低的叫著,她知道他現在一定氣急了,她在婚禮上那樣的舉動,簡直讓他丟盡了所有的面子,可……這件事,她一定要問清楚 ,她等不及了……

「你別那么叫我……」他後退了兩步,使勁踢了旁邊的車一腳,巨大的報警聲頓時響起,言沐坐在地上,揉著膝蓋,抬起頭看他。

「系源,你告訴我一件事。」言沐認真的道。

「什么事……」系源叉著腰,品氣不善。

言沐頓了一頓,道:「之前應先不要我,選擇出國,是不是你從中破壞,是不是你暗中動了手腳……是不是你……」

阮系源怎么想也沒想到她會問這件事,不禁怔了怔,他還沒回答,就聽言沐又繼續問:「如果當年不是你從中做梗,我們應先根本不會分開,我們現在應該還在一起,也許,今天會是我和他的婚禮,系源,你怎么可以這么做……你怎么可以犧牲一個人的生命……」

「你相信……」

他什么意思,難道寇香騙她,不可能,寇香是愛著成應先的,她沒必要撒這種謊來成於情敵的愛情。

言沐緩緩的點了點頭。

最傷人的是什么,是對一個女人付出了這么多感情,她卻一直活在過去里,她從來就看不到你對她的愛,她更不會去接受你對她的愛。最痛苦的是什么,是她不只不愛你,更不會信任你,一個外人的挑撥,就讓她的立場完全顛覆,無論真相是什么,她都先天的選擇相信過去的人。

阮系源——你怎么這么悲哀,你怎么這么可憐,你愛了她十幾年,可她,腦袋里只有成應先,只有過去的美好時光,只有沒有實現過的那些美好幻想。

最傷人的刀子,沒有刃,沒有峰,甚至連刀身都沒有,它只存在於女人的心里,一個你最愛的女人心里。

如果只能這樣互相傷害——

「那又怎么樣……」他忽然一步跨到她面前,把她提起來,塞進車里,像她會跑似的,一進車里就打開中控鎖,發動車子就朝逸藍別墅的方向飆去。「所以你後悔了,不肯嫁給我了,沐沐,你心里一直還想著那個男人對不對,之前你認命了,所以接受這樁婚姻,現在,你又蠢蠢欲動了,對不對,你是不是還妄想著和成應先在一起,你是不是想離開我,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最好死了這條心,今天的婚禮舉辦不成又怎么樣,你還是我的……如果我們只有互相傷害才能記住彼此,那——就一起下地獄去吧——,還有,那件事不是我做的,你竟然就這樣就相信了別人——」

速度太快,窗外的街景已經完全模糊了,闖了幾個紅燈,不到半個小時就飆到了逸藍別墅,車子才停好,言沐就被阮系源從車里逮了出來。

下車時撞到膝蓋,又是一陣鑽心的疼。

屬下迎過來有事情報告。「阮先生……」

際系源一把揮開他,道:「滾……」

客廳,樓梯,一路到了卧室,阮系源把她扔在床上,站在床邊,來回踱著,重重的喘氣。

言沐站起來想去浴室洗洗傷口。

「想去哪兒……」阮系源的聲音仿佛yin沉得厲害,言沐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去哪兒……」

「不去哪兒?」他眉毛挑了挑,涼涼的道:「我看你最想去成應先那兒……但是我告訴你,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說完,他像只豹子似的,一直就把她撲到了床上。

「這輩子你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如果得不到你的心,你的人也必須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