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我握住她的手,親吻她冰涼的指尖,「劉雯,我想清楚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偌大的世界,只有她能給我安全感,給我百分百無條件的支持。行屍走肉一般的我,僅憑直覺都能找到她的住處,這不是愛又是什么?我只恨我明白得這樣遲,白白錯過了那么多年本應和她一起度過的時光。

「可是,你明明……」

她的眼里還寫著遲疑,像是害怕我今日貿然前來,明日便會無聲離開。

我捉住她的手,放在我的胸口,讓她感受我真誠的心跳。「以前的我是以前,劉雯,我現在心里只有你。」

我知道,吻太輕,傳達不了我的情意,證明不了我的取向。我於是握著她的手,果斷地吻向她的腿心——口交是我的投名狀,如今,你總該相信我誠意究竟幾分。

她的私處是一股難以描述的、摻雜著濃重甜香的腥,像是在那細小的縫隙里,藏著一條濕滑卻又性感的鯨魚。舌頭比手指更能描摹那精巧的結構,修剪過的短硬毛茬下面,是存滿脂肪的圓鼓陰阜,陰蒂隱藏在其中,軟軟的,只有頂端銳而硬挺,舌尖掃過時有星星點點的咸,接著消融在唾液中,只剩她逐漸粗重的呼吸。再向下,精致之中竟然還包裹著更加成倍的精致。舌面掃過那蛞蝓裙邊一般的嫩肉時,我品嘗到濕潤的微酸。

「好、好癢……」

劉雯的眼角泛著光。我不知道她究竟為何流淚,但我不想停。我想擁抱她,想親吻她,想融化進她的身體里,想和她合為一體,從此不再面對這人世間的風風雨雨。

我舔吮著她的私處,舔到我舌根酸痛,再也用不上力氣,方才依依不舍離開,去吻她的唇。她絲毫不介意我嘴角還沾著她的體液,張大口迎接我,用熱情的唇舌撫慰我的疲勞。我壓在她身上,肌膚緊貼著她的肌膚,聳動身體,憑借本能在她身體上摩擦。我想占有她,想滿足她,想像一個自由的女性那樣做愛——與另一個自由的女性做愛。我恍然意識到,原來我從未真正做愛過——做愛不是被壓在身下、做一個承受某根凸起生殖器的工具,而是帶著愛意與尊重的彼此滿足。

陰蒂的磨蹭帶來強烈的快感。而比那性欲的快感更令人愉悅的,是我們緊貼的肌膚,是她迎合的動作,是我在她身上移動時的感覺——是愛與自由。

不知何時,她反身壓住了我,我又反身壓住了她。換了好幾個體位,酣暢淋漓做到天亮,我們終於受不了疲勞侵襲,相擁著進入夢鄉。

我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了。

一覺睡到中午,我的身體雖然酸痛難忍,頭腦卻是無比清明。劉雯給我做了飯,借給我一套便服,又陪我坐著地鐵,來到黃埔江另一邊的瑞山醫院。

這是全國數一數二的三甲醫院,聚集了全上海乃至全國最優秀的人才,最豐富的資源。最重要的是,這里有我。遇害之前的我——譚詩苑——躺在這里,一級重傷,深度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