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姮那振振有詞的步調被徐渚打亂了。
剛剛的感覺就好像是徐渚要她整個人都抬起來似的,她幾乎以為自己要直接被他扔下床去。
如此陌生的男性力量感再次讓徐姮意識到她的哥哥還有太多從沒有告訴過她的東西。
忽然就這樣忘記自己說到哪里了。
手被他攥著也就攥著,茫然地輕聲說著她能看到的東西:
「哥哥……你的臉好紅,耳朵也好紅。」
她還想問怎么連脖子都開始紅了。
甚至徐渚一聽見她的聲音就立刻緊緊閉上了眼睛,眉毛幾乎快要打成結,好像連呼吸都沒有了,反正她聽不見聲。
就像一副被什么東西嗆到了一樣的難受表情。
徐姮沒有繼續說下去。
夏天里穿著的睡褲既輕薄又透氣,她已經感受到自己腿間正抵著一個硬硬的玩意兒。
似乎還挺熱的,隔著彼此的幾層褲子都能讓她感受到,坐在這上面還有點硌人。
但她沒有那個東西,沒法和他感同身受,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疼呢還是別的什么。
於是徐姮轉而問他:
「哥哥,你還好么?」
徐渚不說話。
徐姮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突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乖乖地從他身上下來,也不知道再說點什么,跪坐在床頭的她只好心不在焉地把自己手邊能摸到的窗簾拉上了一半。
徐渚也在趁著這空當趕緊坐了起來。
清了清嗓子,又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但他的聲音因為在變聲期的關系還是啞的,他說:
「剛才已經硬了。」
「可以了?玩夠了?」
「去吃飯。」
徐渚說話一向不會說得太滿,不會像父母命令她一樣,把話說成像是一定是要逼她去做成某件事。
可徐姮聽他現在有些不耐煩的語氣,卻也知道他已經不想再和她繼續剛剛的事了,她憑著他那臉紅到像是快要窒息的難受表情,猜測他甚至可能有些反感。
但媽媽要是現在回來的話……
只會看到她倆坐在床上,隔得遠遠的,亂得僅僅像是打架扯皮的小場面。
不行,還不夠。
徐姮歪坐著靠在床頭,早就心虛的她現在面對明顯不願意配合的徐渚就更是心虛,垂頭看著自己的腳背,嘟囔著說:
「我沒看到啊,哪里硬了。」
徐渚沒回答。
或許他已經不想理她了。
似乎就是徐姮在想的那樣,低著頭的她靠著自己的余光瞥見徐渚正准備下床。
怕他生氣了要出去,也怕自己功虧一簣。
徐渚才剛踩著地,徐姮沖動地連滾帶爬,著急湊近,雙手揪住他的褲腿就是用力一扯。
像極了什么男生之間才會玩的扒褲子的游戲。
可她和徐渚之間從未玩過。
她也當即聽見了一聲:
「徐、姮——」
徐渚已經對她忍無可忍,叫了她的全名。
而徐姮的視線還在他的身下,盯著他那赤條的雙腿,寬松的褲子也在她松手之後直直落在了地上。
黑色的平角內褲正包裹著一個明顯隆起的東西。
如他所說,剛才的確是硬了,甚至現在還硬著。
她又沒把他的內褲扒下來,而且他也不是沒在她面前只穿著內褲晃盪過,有什么關系?
可徐姮沒敢把她的道理說出來。
只知道她這下肯定是真的把他惹毛了。
徐姮不敢抬頭看徐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的睡褲連踩帶脫地蹬掉,甚至還把自己的上衣也麻溜地脫掉了。
比他多脫了一件,哥哥總歸不至於那么生氣了吧?
屏著氣做完這些的徐姮感覺渾身有些發軟,總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往後傾倒,她下意識伸手抓住徐渚的衣角。
但徐渚卻把她的手拂掉了,還碰到了她的肩,像是被他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