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章(1 / 2)

催眠師戀愛手記 漾橋 2318 字 2023-05-02

b市警局門前一片肅然, 如往常一般的凝重氣氛, 只是……今天這凝重里多了一絲不和諧的意味。

值班的小王居然看到唐隊長和摯法醫從同一輛車上下來了。

而且是唐隊長開了摯法醫那輛紅sè的車。

摯言走在前面, 高跟鞋噔噔響, 步履匆匆。唐崇跟在她身後兩米左右的位置,步履穩健,神sè肅然。

身上的警服仿佛沒有換……

小王覺察到異樣, 提高了十二分警惕,在唐隊經過的時候敬了個標准的禮。

唐崇冷峻的面龐綳著,目光從未從摯言身上移開, 就好像摯言欠了他大幾百萬似的……小王緊張得冷汗都下來了。

局里誰都知道他倆不對付, 這下怕不是要鬧起來了。

一直走到女更衣室門前。

摯言再也受不住身後的高壓,深呼吸一口,慷慨赴死般猛地回頭。

差點撞上唐崇緊綳的下顎。

她一瞬間瞪大了眼睛。同他四目相對, 總不免想起昨晚零零碎碎的記憶和今早兩臉懵bī的尷尬。實在是……不堪入目啊!

摯言下意識地凜住呼吸,但是眼睛瞪著他, 嫣紅的chún開口,毫不輸氣勢:「唐隊, 都到女更衣室了, 是你們刑警隊案子少了, 還是今天你想參觀一下?」

言下之意,就是他個大隊長那么閑跟著她個小法醫是想干嘛。

唐崇不為所動,眸光晦暗不明地盯著她。隔了會兒, 聲音帶著微微沙啞的顆粒感:「我們談談。」

摯言幾乎後背泛寒, 捏了捏手指, 她保持自己面上的不為所動:「談什么呀?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

唐崇盯著她,驀地點了點頭:「那我參觀。」

摯言:「……」

腦海中的場景揮之不去,這下又被他全部勾起,她的耳根罕見的紅了紅,但面上還要裝作無所謂,甚至有幾分被他氣笑了。

她抬手抵住唐崇真的要往進走的身影,左右看了看,眼睛瞪得老大,眼下有一圈怎么也遮不掉的疲倦,吞咽了一下,聲音壓低:「唐崇,你到底要干什么!」

唐崇一臉淡然,倔qiáng道:「我們談談。」

「沒什么好談。」

唐崇盯著她,戳著不動。

眼看著班點要到,人會大批到來,摯言終於忍不住,瞪著他低吼一聲:「你又不是未成年,而且昨晚……我也不是故意的,你還非要我負責不成?」

唐崇盯著她皺眉,半晌憋出一句話:「摯言,你到底是不是個女人。」

哪有女人在這種事之後是這種反應?

摯言輕笑了一聲,抵在他xiōng前的手指突然曲起,繞著他警服第三顆紐扣繞了一圈:「我是不是女人,你以前不知道,昨晚也不知道?」

唐崇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臉sè更黑。

摯言卻趁這個間當松手,迅速溜進更衣室,猛地將門拍上。

「你趕緊走!免談!」

靠在門上,剛剛qiáng撐的力氣失了大半。

天!這種情況面對唐崇,她居然比第一次面對屍體解剖時還要緊張。

隔了會兒,門外驀地響起一個女聲:「唐隊?你怎么在這兒?」

「沒什么,來找摯法醫拿點東西。」

摯言一瞬間後背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女人的手握上把手,准備擰:「那我幫你喊她一聲?」

過了很久,久到摯言覺得自己背後冷汗涔涔,才終於聽到男人的聲音,「不用。」

穩健的步伐漸漸遠離,摯言手晃了一下,長舒一口氣,卻忽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

深秋的咖啡廳里,暖暖的,沁著咖啡的濃香和牛nǎi的香氣。

沁儒左右看了看環境,贊不絕口,回過頭來剛准備誇贊一下陸之暮的品味有了質的飛躍,那頭的小姑娘卻嘩嘩把紙上的東西通通劃去,然後一臉生無可戀地把腦袋磕進桌子里。

沁儒嚇了一跳,趕忙隔著桌子去摸她額頭:「哎喲喂臉疼不?怎么了這是?」不是剛跟她說稿子太過恐怖,要修一修?

陸之暮這是變成正常人了,懂得這種時候是該煩躁難過了?

沁儒剛准備說幾句走心的安慰話,陸之暮卻猛地抬頭,小臉氣鼓鼓的:「他為什么突然給我十萬塊?這是什么意思?」

沁儒:「……」愣了半天也沒明白她的意思,小心翼翼地問,「你那個小帥哥男朋友?」

「他是不是想這樣趕我走,給我筆錢擺平我?」陸之暮從看到收到這筆錢起就開始戰戰兢兢又憤怒無比。

沁儒一聽,合著那小帥哥還是這種吃完就跑,把女人當物品說丟就丟的禽獸?頓時也怒火中燒:「太過分了!他還有沒有怎么你?沒有家bào吧!」

陸之暮看了沁儒一眼,氣焰頓時小了一半:「那倒沒有。」

隔了會兒,聲音也小了大半:「好像是我把人家怎么著了。」要不鹿禹稱怎么突然感冒了……還挺嚴重。

沁儒:「……」

她果然不該指望陸之暮能有什么正常人的思維。

算了還是和她談稿子吧。

沁儒清了清嗓:「那個,之暮,我先前跟你提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改改故事風格那事。」

不由得有些忐忑。

陸之暮挑眉看她一眼:「我改了啊,這不就是。還被主編否了。」

沁儒:「……」

她盡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柔和親切一點,「不是……我上次不是說改親切一點友善一點?就是……哎呀我就攤開了說吧,之暮,你現在也談戀愛了,不能就著自己的體驗寫點言情類的?怎么還越寫越……」恐怖了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的戀情不順遭受了什么呢。

陸之暮卻一臉嚴肅,也沒有被批評和否認的不悅和羞愧,反正理直氣壯:「編編,這你就不能怪我了。我嘗試寫過的,然後,失敗了……」

而且……談戀愛?呵呵呵呵呵。

沁儒不服:「那怎么懸疑的也越寫越駭人了呢?不是我說啊,你以前想象力也沒這么豐富啊,我有時候看著都會被嚇一跳……」這情況過審都難啊。

陸之暮臉上的神情更加嚴肅:「這就更不能怪我了。最近聽多了鹿禹稱的故事,不由得就發散得遠了,老實講,我也是很害怕的!」

想到這里,陸之暮憤憤:鹿禹稱這個人是不是想斷她財路?

沁儒一臉愕然:「……他給你講恐怖故事?」

陸之暮搖了搖頭:「都是我沒聽過的童話故事。媽的竟然有些jīng彩!幸虧他不寫書!」不然不是搶人飯碗?

「……」

沁儒被她上上下下的神轉折帶的啞口無言,單身狗的內心還受到bào擊,剛准備抬手憤憤地拍了她腦門一下,手卻頓住,猛地低頭拿著稿子假裝看書。

陸之暮看著她這詭異的反應愣了一下,剛准備開口,後腦勺被人輕輕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