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書硯的眼底青黑一片,臉上,手臂,脖頸,暴露的皮膚上有許多細小的傷口,尤其是嘴角的口子,深得仿佛是被野獸嘶咬般。
他好意勸魏書硯先去休息:「我年紀大了,可沒有精力同時照顧兩個昏迷的人。」
極度的緊綳讓疲憊的魏書硯反應遲鈍,他扭頭盯著藍溪,突兀地冒出句:「她會醒過來。」
「好,我是醫生,我知道她已經度過危險期了。不過魏教官,你這副鬼樣子會嚇到沉俏。而且校方也在找你,伽月的事情需要你去處理。」
魏書硯依舊固執地坐在原地。
藍溪僵持半天,最終只能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直到第叄天的傍晚,沉俏睜開了眼。
腦殼還有些沉悶的痛,身體也像碾碎重組過似的,連抬手動作都顯得笨拙艱澀。
她坐起身,發現魏書硯正看著她,但又似乎沒有看見她一樣,眼神渙散空洞,整個人也狼狽不堪,滿臉的傷痕,身上的衣服也皺得像從腌菜缸里剛打撈出來。
「魏——」
她才吐出一個字,就被男人緊緊摟住,他嘶啞的聲音帶著顫抖,不斷重復著:「太好了,醒了就好……」
沉俏的肋骨都被勒疼了,抬眼看到窗戶外藍溪戲謔的笑臉,忍不住戳了下魏書硯的腰,嗓子干巴巴地有些啞,她委屈道:「快松手,你好臭啊,是准備再把我熏暈嗎?」
男人沒罵她,只是稍微放輕了桎梏的手臂,大掌貼著她的肩胛不斷地來回摩挲著,不知道被抱了多久,沉俏再次陷入熟睡。
魏書硯幫她掖好被子,步伐輕緩地離開房間。
悠閑的藍溪泡了杯咖啡遞給他,語氣意味深長:「你終於舍得處理去更重要的事情了?」
男人攏眉,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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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預計更個七八千字吧,憋死我了憋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