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本傑明H與身世)(1 / 2)

十一

本傑明喜歡在戶外做愛,倒也不至於喜歡讓別人看見,但喜歡戶外的刺激感,像是昨晚黑暗的陽台,或是性愛途中那些下流話里提到的公園長椅,小樹林,或是包場的摩天輪。

但今天他並沒有要抱著余恩恩去陽台上,他只是抱著皮肉結實,又足夠柔軟溫熱的身軀坐在沙發上,讓渾身脫得光溜的女孩坐在自己腿上,含著自己的陰莖,緩緩地一上一下挺動著腰肢。

那幅油畫擋在了電視機前,架在了畫架上正對著性愛中的兩人,本傑明是那個可以睜得開眼睛的人,他把余恩恩操得淚眼朦朧,又深又狠,可自己卻又忍不住分心看向那副海崖上的風景。

他親吻著余恩恩的側頸,又貼在她耳邊問道:「帶我去這幅畫上的地方吧,我想在那里操你。」

這種荒唐極了的下流話讓余恩恩收縮著甬道,略微長出一些的指甲抓撓著本傑明的後背像是懲罰一樣。余恩恩沒有回答,她也回答不了,她一張嘴就是無助又淪陷的呻吟,酒店公寓的隔音比大部分樓房都要好,關好門窗後里面的人可以盡情地釋放自己的快樂或是怒火。

余恩恩的心情不算好,可最原始的生理快感足夠讓她得到強制性的快樂,從下體,從全身傳來的愉悅像是觸電一樣傳到天靈蓋,連那些色情的話語她都要反應上一會才能完全聽進去。

於是本傑明把她按在自己的性器上就著連接的地方轉了個圈,讓余恩恩背靠著自己胸膛,和他一同直望向那副風景畫。這樣的旋轉和摩擦讓余恩恩當時便又泄了一回,她有些無力地蜷縮著身子,雙手緊緊抓著本傑明揉捏著自己乳肉的手臂上做支撐,感受著高潮未完而抽插的快感卻接踵而來的刺激。

本傑明又在她耳邊問道:「你和顧梓平合作了嗎?我之前就該也學油畫的……這樣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和恩恩天天在一起了。」

聽到顧梓平的名字,余恩恩便勉強分出一點注意力,將本傑明又要在自己肩膀上留下吻痕的腦袋推開:「不……不可以……」

「因為顧梓平嗎?」本傑明頓了頓,下一刻便抱著余恩恩側了個身,將她面朝下地壓在柔軟沙發上,自己則是提起余恩恩的腰肢屁股抵著自己鼠蹊地,從背後瘋狂地操干著她,「恩恩喜歡他?」

余恩恩更是說不出話來,本傑明的尺寸本來就大,溫柔地進出就能帶來無比鼓脹的感覺,這回他這么用力又這么強烈,余恩恩只得幾下哭出來,一邊難受地喊著,一邊卻承受著本傑明對自己來說莫名其妙的情緒激動。

但好在他沒能折騰多久,便射在了安全套里。在本傑明因為射精而停下動作的時候,余恩恩忙抽身推開,仰躺在沙發上余韻未消地大喘著氣。

安全套被系了個結丟進垃圾桶里,在本傑明還想再來一輪的時候余恩恩連忙制止住他:「不可以了!」

本傑明抿了抿嘴,想要用自己的外貌和委屈的神情來求得對方的退讓,但余恩恩卻堅定極了,扯過沙發上的毯子就蓋在自己身上。沒辦法,本傑明只好深吸了幾口氣,坐在了離余恩恩有一段距離的沙發上。

「恩恩難道不舒服嗎?」

這樣直白的話語讓余恩恩不僅面上一紅,雙眼帶著水光,毫無威力地瞪了本傑明一眼:「我明早還有課,本傑明,不要鬧了。」

余恩恩的話在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之後未免有些無情,她自己也反應過來,看著本傑明面上難掩的低落神情,她嘆了口氣,湊過去在他微微汗濕的太陽穴上輕輕吻了吻:「這么晚了,你也快回去吧!」

「恩恩,我真的不行嗎?」余恩恩自然知道本傑明所詢問的是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余恩恩不能說本傑明不好,但感情這種東西不分對方的好與壞,即使本傑明再優秀,他們兩人在最開始就往一個錯誤的方向走去,如果本傑明出現得再晚一些,如果本傑明是正常地在聯誼上認識的,如果她和本傑明沒有在酒醉後發生關系,一切也許都不一樣,但這些都只是成真不了的也許而已。

一股強烈的負罪感涌上余恩恩的腦海,她的人生仿佛已經被深深地刻上了錯誤兩個大字,而她能做的是讓本傑明和自己保持情感上的距離,盡量地,和所有人都保持情感上的距離。

她抬手撫了撫本傑明的側臉:「我們這樣很好,本傑明,回去吧。」

余恩恩的母親叫余倩,是許林曄曾經的情人之一,但許林曄的安全措施總是做得滴水不漏,他永遠不會讓自己的情人懷孕。

所以余恩恩是別的男人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