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魚沒再追問皇兄是如何找來的衣裙,夜了兩人躺在一張榻上,仲夏的夜已熱,蕭明鋮還是拿了薄毯給她蓋上,再輕輕的揉著她的肚兒,一盞孤燈昏暖,嘉魚在他懷中抬頭。
「哥哥,我明年就要及笄了,父皇會把我許配給別人嗎」
容貴妃被賜死時,正宮偏殿里的好東西便被清空了,只留下一堆無用的書卷,蕭明鋮為嘉魚啟蒙教她識字,自幼她就愛看書,及笄許配自然也是從里面知曉的。
「嘉魚想嫁人么」蕭明鋮低低的問了一聲。
「嫁人是不是就要離開這里那豈不是再見不到哥哥了。」
清澈的鹿兒眸里只有忐忑和不舍,她甚至不知嫁人又意味著什么,因為皇兄並不曾教過她這些,只是偶然書卷中所見,原來女子這一生還要托付另一個男人的。
蕭明鋮一貫冷漠的臉上有了笑意,只是那笑頗為陰沉,凝結著未可知的幽邃,他捏握著嘉魚的手,將柔若無骨的指用心在掌中纏的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