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大掌目也有些費解,「確實,明明是司南府在搭台唱戲…」忽搖頭道:「大王,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真的是在游玩?」
洪騰反問:「人一個個都朝那邊去了,那座墓的風光獨好不成?」
大掌目:「至少現在還不能證明他們一定是去古墓,大王若是真覺得心里沒底,我們不妨出手干預一下。」
洪騰擺手,「三爺的意思很明確,外松內緊,表面上不要干預,讓他們去觸碰,目的就是要搞清司南府究竟是沖什么來的,不好打草驚蛇。」
大掌目:「可問題是,司南府的人現在還沒來,就算讓他們去鬧,我們也搞不清司南府究竟是沖什么來的。」
洪騰在那一個勁地搓臉上胡子,最終一聲嘆,「交由三爺定奪吧!」扭頭去,於桌案後親手寫了一份詳情,卷好後塞進了一只鳥嘴里。
一只白羽鳥兒閃出了見元殿,沖向雲霄,又掠向了遠方的山林。
沒讓這邊等太久,那只白羽鳥又從遠處飛回到見元殿內,落在了洪騰的胳膊上。
洪騰也取了它口中紙條下來,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了兩行字:情況不明,暫觀其變。
他看後又給了大掌目看,後者看了微微點頭。
……
游走在山林中的南竹不時看看身後的那群苦力,再看看前面貌似優哉游哉的庾慶,知道庾慶途中想甩掉那些苦力的圖謀落空了。
不是不想甩,而是不好甩,一路上都有若隱若現的目光在盯著他們,他們不好展露非普通人的本事。
問題是現實情況會讓局面超出想象。
山路已經不好走了,就算有小徑,兩旁也是雜草和荊棘叢生,根本不適合正常人行走。
起碼證明了一點,見元山的妖修平常也不太往冠風揚古墓那邊去。
不得已,南竹又找機會拉了庾慶到一旁,「我說,你真當見元山的妖修是白痴呢,正常人誰會這樣一路荊棘地蹚個老遠去游山玩水的?」
庾慶不會在兩位師兄面前輕易認錯,事關掌門尊嚴,「妖哪知道人怎么想的?」
南竹一愣,當場想給他一腳,發現這廝今天搞不好要把他們給帶進坑里去。
而結果似乎又印證了庾慶的話,沒有任何妖修出面干預。
真正讓三人不時回頭的原因在身後。
qiáng行在荊棘叢生之地長途跋涉的師兄弟三個,不像是正常游山玩水的人,後面緊跟不放的那些苦力自然也不像正常苦力了。
師兄弟三個終於意識到了這些苦力不對勁,於是不時回頭看身後那些人。
那些苦力也挺無奈的,自己明明演的還不錯,奈何這條路不好走。
師兄弟三個知道自己被人給盯上了,卻裝作不知道,沉著一張臉,繼續默默前行,南竹那張一路指點山水景致的嘴終於閉上了。
那些苦力知道自己bào露了,也裝作沒bào露,繼續跟著不放,留了一人回頭去報信。
反正雙方都在沉默以對,都在想該怎么辦。
途中爬上了一座山頂,佯裝眺望遠處風光時,南竹低聲問庾慶:「他們盯著我們干嘛?」
庾慶:「我若知道答案還能這樣?你問他們去。」
南竹哪能輕易開口去問,人家在裝糊塗,真要徹底撕破臉不讓對方裝下去了,鬼知道會發生什么事,「事是你搞出來的,你說怎么辦吧?」
庾慶低聲給了句:「繼續走,等他們願意說了自然會說,伺機行事。」
南竹無語,說來說去不還是沒辦法。
一行下了山頭,繼續前行,已經是離那座大山似的古墓越來越近。
遠處,孟韋帶著人飛速趕到了,是飛掠而來的。
接到報信,知道已經bào露了,遂全速趕來了主持局面,以應變,有些事情下面人畢竟不好做主。
孟韋率人從天而降,翻身而落,攔在了庾慶三人前面,在三人身後還有那些一直跟隨的苦力。
「你們想干什么?」庾慶警惕著前後質問,師兄弟三人的手已經握在了劍柄上,自動背靠。
孟韋掃了眼附近暗中盯著這邊的妖修,對庾慶擺手道:「不用緊張,我們早就看出你們身具修為,主要是這位…」朝南竹抬了抬下巴,「這么胖,還能輕松過應聘關,不像正常的胖子。盯著你們只是想看看你們應聘到我們這邊究竟想干什么,並無歹意。」
師兄弟三人面面相覷,最終,牧傲鐵和庾慶的目光一起盯在了南竹身上,皆有些無語,沒想到漏洞在這。
主要是他們之前不認為碧海船行展開的招聘能有什么問題,他們當做了一場普通的招聘。
南竹嘴角一抽,讀懂了兩位師弟的眼神,頓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