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相比藺明月,他顯然更尊重藺氏一些。
「妹妹說的是,不過一個丫鬟罷了,倒也不必如此。」
藺程本就沒有那般飢渴,他如今周身美人環繞,多阮寧一個不多,少阮寧一個不少。
原就是藺明月的緣故,他才想起這茬。
「爹爹~」
眼見藺程因藺氏輕飄飄一句話就要改了主意,藺明月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嬌聲呼喚。
然而平時對她百依百順的藺程,今日竟無論如何不聽她了:
「好了,明月,不過是個丫鬟,非得塞進後院里做甚?」
他瞥阮寧一眼,沉聲道,
「若你兄長中意,將她收用了,也是她的福分。」
阮寧心知此時不好多嘴,便沒有反駁,乖巧的做羞赧狀。
藺明月惱的哼一聲,忿忿瞪了阮寧一眼,使性子的轉身就走。
藺程沒追上去。
藺氏拿帕子掩唇,又咳兩聲,笑道:
「阿兄,快去哄一哄罷,明月也是小女兒家脾氣,未必是真的同你置氣。」
藺程卻黑著臉,嘴硬道:
「平日里太慣著她,倒叫她長幼不尊了。」
話雖如此,身體還是誠實,眼珠子不停的向外探去。
藺氏哪能不了解他,見狀就推他一把,嗔道:
「還不快去。」
藺程沒熬過,掩飾性的咳了一聲,終究是追著藺明月去了。
藺氏只在他身後瞧著,眸色漸冷。
待藺程走後,屋內便剩下阮寧與藺氏二人,藺氏收回視線,望向阮寧,對她輕一招手。
阮寧忙上前,作勢要行禮。
藺氏一把扶住她:
「不必如此,這里無外人,你在旁坐一坐,我與你說會子話。」
阮寧摸不清她的想法,索性聽話的坐下來,聽聽她想說什么。
藺氏又咳了一聲,帕上染了一抹紅。
她的病入膏肓,阮寧瞧著,大約是大限將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