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猶豫一下,又小心翼翼提醒,「就怕防御使吳平那邊........」
李延慶眼中閃過一抹殺機,冷冷道:「吳琢死了,吳平還能活嗎?」
韓寶林嚇得渾身一激靈,連忙低頭道:「卑職明白了!」
「把消息傳出去!」李延慶拍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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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寶林自有他的辦法,僅僅兩個時辰,吳琢兒子得罪權臣李太尉的消息便傳遍了全城,加上吳琢兒子被打斷腿滿街游行,更證實了這個消息,吳琢兒子和糧商劉俊的兒子,以及金元銀樓趙二的兒子,三人被稱為江都三虎,在江都欺男霸女,無惡不作,聽說他們被嚴懲,一時間揚州城百姓拍手稱快。
夜晚,吳琢的府宅內不時傳來他兒子殺豬般的喊叫,吳琢心痛不已,這可是他唯一的寶貝兒子,無非就是tiáo笑了帝姬幾句,連毛都沒有碰到一根,便被bī得打斷了腿,李延慶的霸道qiáng橫令吳琢恨之入骨。
「這個場子我一定要找回來!」
吳琢咬牙切齒對身邊的幕僚說道,吳琢的幕僚姓張,是一個身材瘦小的書生,他聞言嚇了一跳,連忙低聲勸道:「通判千萬不要沖動,若被李延慶發現壞了大事,向爺可饒不了我們。」
「我當然知道,否則我打斷兒子的腿做什么?等李延慶被抓住,我一定要親手打斷他的雙腿。」吳琢眼中閃爍著滔天的恨意。
「爹爹,痛啊!一刀殺了我吧!」屋子里又傳來兒子的鬼哭狼嚎。
吳琢一陣心痛,他走進房間,蹲在兒子床頭,摸著他的頭安慰他道:「你忍一忍,爹爹一定會補償你。」
「爹爹,我要那個帝姬!」吳衙內發狠喊道。
吳琢一咬牙,「好!爹爹答應你,最遲一個月,我一定會讓那個帝姬來伺候你。」
這時,一名家仆匆匆走來,在吳琢耳邊低語幾句,吳琢一愣,他安慰了兒子幾句,這才起身來到外書房。
外書房已經有了一名黑衣男子,他年紀不大,約二十五六歲,負手站在窗前,顯得頗為傲慢。
「十四郎,你怎么來了?」吳琢驚訝問道。
這名黑衣男子叫做向志,是向家子弟,在他這一輩兄弟中年紀排列十四,大家都叫他十四郎。
向志沒有回答他,而是冷冷問道:「你得罪李延慶了?」
「十四郎怎么知道?」
「整個江都城都傳遍了,我怎么會不知道?」
「可是.....」
「沒有可是!」
不等吳琢說完,向志便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我來是傳達家主的話,不管李延慶做了什么,你都必須象孫子一樣夾著尾巴,不准亂來,壞了我們大計!」
吳琢嚇了一跳,「家主在潤州?」
「你以為呢!否則家主怎么會這么快就得到消息?」
吳琢忍住氣道:「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向他磕頭賠罪!」
「我話已經帶到,你自己看著辦,告辭了!」
向志轉身便離開了吳琢的府邸,連夜趕回潤州向家主匯報。
向志剛走,吳琢便狠狠將桌案上的東西掃到地上,破口大罵起來......
次日天剛亮,吳琢便來到館驛請罪,但迎接他的卻是一群凶神惡煞的士兵,將他按倒在地上捆綁起來。
「放開我!我是揚州通判,是朝廷命官,你們沒有權力抓我!」吳琢拼命掙扎大喊。
這時,李延慶出現了,舉起尚方天子劍對吳琢冷冷道:「我已查了揚州官倉,賦稅實際庫存和朝廷庫冊數量不符,有人檢舉你坐贓官庫,我以御史大夫之權,免去你的通判之職,押赴京城受審!」
吳琢心中恨極,破口大罵道:「李延慶,你公報私仇,無恥小人!」
有士兵上前要用破布堵他的嘴,李延慶卻一擺手,「由他罵,公道自在人心,他罵得越狠,我的名聲越顯!」
「李延慶,狗娘養的,你害了我兒子,我一定會回來報仇!」
吳琢被關進了囚車,他一路大喊大叫,卻遭到無數百姓用石頭和臭jī蛋襲擊。
李延慶走到韓寶林面前,微微笑道:「他們父子二人我就交給你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韓寶林低聲道:「請太尉放心,卑職已經安排好了他的仇家,保證他們父子二人活不過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