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有毒的……(1 / 2)

我是半妖 北燎 1755 字 2020-07-14

駱輕衣本是下意識地想要收回手掌,可目光觸及他略顯不悅的神色,手掌一顫,並未收回。

她腦袋低垂,自嘲一笑:「她比我好看……」

陵天蘇目光幽沉:「可她不是你。」

駱輕衣被這句話驚到,渾身一顫,手掌觸碰火舌一般猛的收回,微長的指甲在他肌膚間劃出一道紅痕。

陵天蘇眉頭微動。

駱輕衣飛快松開,將手藏在身後,目光左右游離,一副做了錯事的心虛模樣。

陵天蘇目光無奈地看著她:「你就不能聽話一點乖一點嗎?」

幾番交談下來,駱輕衣似是也從極度混亂的思緒中找到了幾分自我,雖然不多,但足以讓她恢復平日里的從容與冷靜。

她抬眸凝視著他:「還望世子自重。」

事到臨頭,居然叫他自重?

陵天蘇見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氣得牙癢癢,直接坐直身子,摁住她的後腦,迫使她壓低腦袋,兩人齊齊交拜了一下。

額頭咚的一下撞在了一起,兩人吃痛。

這畫面當真是像極了他們初識時,她為他上葯,他打瞌睡撞成一團的情景。

駱輕衣被撞得有些疼懵疼懵的,半天沒反應。

陵天蘇一本正經道:「許是光補你一個婚夜是不夠的,那么這是一拜天地之禮。」

然後摁住她的頭,又是絲毫不含糊的交拜一下:「這是二拜高堂之禮,最後……」

她身體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雙目愈發空洞茫然。

陵天蘇的兩只手掌仍輕柔有力的托著她的臀部與腰肢,不急不躁地掌控著她的身子。

駱輕衣終於意識到此刻正在發生怎樣的事情,她不禁瞪大眼睛,心中升起了一股恐意:「不可以……」

那個瞬間,不僅僅深含著他強硬不容置疑的態度,還有耳側傳來他沙啞沉熾的嗓音:「最後一拜,夫妻交拜……」

她被那雙幽藍深邃的眸子凝視著,眼底似有火焰在燃燒,眸子里倒影出來的那張面容如此不堪,卻是被他認真的盛入眼底,他蒼白染血的唇緩緩出一抹溫情的笑意:「輕衣,你是我的了。」

世上沒有女子能夠抵得住這樣的眼神凝視,光是一眼,便足以讓她此生沉淪。

一心只想著如何讓他停下來的駱輕衣頓時停止了思考,四肢五骸之中仿佛有著什么甜澀的情感宛若潮水一般瘋涌了進來,使她綳緊的身子一下軟弱無力起來。

分明在兩年分別一眼,他看她的眼神格外分明,水便是水,火便是火,她貼身保護他,也有些日子是寸步不離。

可是他從未對她表現出來過男女之情,亦或者越軌的欲望。

她嫁於他,也不過是自作多情,自作主張。

他於她有愧疚感恩之情,所以待她耐心極好,大半年的光景皆耗費在了她一人身上。

堂堂世子,平日里莫說洗手做羹湯,就連廚房一年都難進一會,可對她,他卻是一日三餐親手下廚。

悉心照料,陪她下棋,為她捉老虎逗悶子,她何德何能,能夠得他這般傾心照料。

對她而言,他所歸還給她的東西已經足以還清過往,甚至遠遠超出,她哪里還敢奢望,為了一時卑怯的歡愉,拉他一同殉葬。

他這是想將她的一身鬼子菩提之毒渡入自己的體內么?

半是欲念,半是毒殤。

此刻最是煎熬的並非是她,而是他。

窗外隆冬嚴寒,大雪紛飛,此刻駱輕衣只覺得自己火燎般的身子滾燙起來。

紅燭燃出的光線都是曖昧暖人的。

「有……有毒的……」

陵天蘇輕笑:「即使有毒,我也甘之如飴。」

窗外的風還在刮,雪還在落。

屋內紅燭燃了小支,燭光乍明乍暗。

昏黃的燈光將床榻上的兩道人影斜斜投照在踏板之間。

駱輕衣躺在床尾,眸光朦朦滿是水霧,她有些猶豫羞恥:「一定要這樣嗎?」

陵天蘇撐著身子,失笑道:「你若不喂我吃葯,何須如此麻煩?」

駱輕衣磨牙忍耐,心道這家伙一年不見,倒是變得無恥了許多。

陵天蘇胸膛微微有些起伏,他目光含笑地看著輕咬嘴唇的駱輕衣:「我贏了,你輸了。」

暖燈之下,映入眼中的少年笑容竟是甜如蜜糖,沁入心脾,吃多少甜糕都比不得的甜意在心頭滋生。

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他,反抗他,換來的是他一次又一次的重振旗鼓,勢在必得。

若她再堅持,豈不是將他傷得更深?

駱輕衣輕嘆一聲,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常人該有的七情六欲她都有,心腸也不是鐵做的。

他都做到了這一步,她怎能不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