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吳嬰似是對他的回答十分滿意。
永安皇城之中,趙家家主被人斬下了頭顱,按理來說,應是會大有動作,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才是。
可出乎眾多家族意外的是,趙家舉辦了一場一切從簡的喪禮之後,便陷入了詭異的風平浪靜。
趙家長子趙洗筆則是在國丈大人趙玄極的扶持之下,登上趙家家主之位。
他成為了九大世家之中,最為年輕也是最弱的一個家主。
全封閉的議事大廳內,趙洗筆面無表情的把玩著手中的青冥小劍,聽著趙玄極平緩的聲音,不斷的在交代著一些相關事宜。
對於他如今唯一的支柱,他自是無所不從,連連點頭應下。
知道趙玄極說道某一點上,他忽然抬首,面上帶著一絲叛逆的不愉。
他皺眉說道:「要我娶這個女人,她一個外姓家仆,也有資格?」
他口中的『這個女人』此時正平靜的立與國丈趙玄極的身後,一副極近臣服的姿態。
她絲毫沒有因為趙洗筆口吻中不加以掩飾的輕蔑之語而流露出一絲多余的表情,就像是一個只知服從的人偶。
更扎眼的是,女子臂間,有一道薄薄的劍傷。
劍傷極長,幾乎是從她的手腕劃到了肩頭,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溢著。
說道模樣,此女容貌生得絕對不差,且屬於中上品。
只是那眉目之中對這趙家那種絕對的順從之意,便讓趙洗筆興趣寥寥,難生喜愛之意。
相較於那女子沒有多大的表情,趙玄極的面上
卻是浮現出一抹濃烈的怒意。
「你口中的『這個女人』並不用依靠大人賜下的『種子』力量便可自行突破安魄境界,今年她不過才二十,便已經是安魄巔峰境界。
可你已經二十四,還是依靠外物的力量才得以晉升至安魄初期,你說她配不上你?外姓家仆?
莫要忘了,從老夫將她帶回趙家的那一天,老夫便賜下了趙姓於她,你是哪里來的面皮讓你好意思說這話!」
趙洗筆神情一滯,看向那女子的目光之中帶著深深的厭惡與嫉妒。
可偏偏有不敢太過放肆忤逆長輩的話,只能帶著一絲憋屈意味說道:「實力再怎么強不也是得依靠我們趙家成長起來的,她的一切皆源自於我們趙家,一個乞兒之女,難登大雅之堂!也想成為趙家家主夫人,爺爺你莫不是糊塗了?」
趙玄極冷笑連連:「糊塗?若無她的相幫,你覺得你這趙家家主的腦袋還能在你脖子上待幾天?」
趙洗筆面色一黑,「爺爺你這話什么意思,孫兒還不至於這般沒用!」
「哼!經過國師大人一事,我們趙家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已經嚴重失衡,若非霜兒的皇後身份還擺在那里,我們趙家一部分子嗣也是皇家子嗣,你覺得九大世家之一的這個名額還能在我們趙家頭上待多久?
我們既然選擇了北方,家主自然得有一定的實力,與北方那只惡虎做交易,你這般孱弱,才是真正的難登大雅之堂!」
趙玄極眼中怒意更甚,怒其不爭的說道:「若非到了關鍵時期,你覺得老夫會舍得將趙荷嫁與你?
若非勾玉去了,老夫將她安排入那隱世宮,日後前途不可限量,何須浪費在你一個廢物身上!」
「我不是廢物!」
趙洗筆沉聲怒吼道,眼底凶光畢露,懾得國丈趙玄極都不由為之一怔。
若是以往,他這孫兒絕不敢用這個態度來跟他說話。
自從他接受了種子的力量,突破安魄境界之後,性情就變得越發的暴躁難以控制了。
趙玄極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只見趙洗筆因為憤怒,胸膛微微起伏。
他看了一眼那邊趙荷,冷笑一聲道:「如今孫兒雖說只是名義上的家主,但終究還是一家之主,自己的妻子,怎么說也有權利自行做主吧?
不過這既然是爺爺您的吩咐,孫兒自當不敢不從,若是爺爺非要將這個女人硬塞給孫兒,孫兒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她只能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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