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山冷聲道:「妄想!」
陵天蘇眼中殺意收斂,森冷的目光流轉閃爍。
若是蘇邪此刻在旁,便會發現此刻他的目光與她自己竟然會有著九分腹黑神似。
正所謂近墨者黑,與蘇邪長久相處下來,陵天蘇也學到了對付某種人,得用一些另類的手段。
他呵笑一聲,緩緩的蹲下身子,摸著下巴與懷山對視,緩緩說道:「兩年不見,不知道懷山兄可還曾記掛香兒姐姐?」
突如其來的轉移話題不禁讓懷山為之一怔。
他眼中冷意稍退,帶著一絲懷念感懷,居然因為這簡簡單單的一句問候話語讓他對上陵天蘇的臉色暖下幾分。
他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語氣問道:「香兒她……過得可還好?」
陵天蘇嘴角勾起一個意料之中的冷笑弧度,他答非所問的回到:「下月十五。」
懷山一怔,不解喃喃:「下月十五……什么意思。」
陵天蘇眯眼笑道:「在懷山兄的
心目中,我是不是就是一個無用風流的少主?」
懷山皺眉不語。
陵天蘇嘿笑道:「其實你猜得不錯,我正是這樣的一個人,下月十五正是我與香兒的大喜之日,你若是能夠活著出這遠古,記得來永安城葉王府來討要一杯喜酒喝?
哦……忘了告訴你,我還有一個人間身份,名字叫葉陵,乃是葉王府世子,你入了永安城,大街小巷內應該有著我不少風流傳聞……」
「胡說八道!!!」
懷山猶如被一只激怒的野獸,不顧渾身傷痛的身體,果斷棄了手中的刀,一把揪住陵天蘇的衣領,氣得雙目充血赤紅。
即便隔著衣衫,陵天蘇也能感受得到那雙顫抖緊握地拳頭,他斜眼看著地上的那把刀。
有時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即便你打斷他渾身的骨頭,也不見得能夠讓他的手松開武器。
但奇妙的是,當你談及他心尖上的那個重要之人時,激怒他,就能夠讓他輕易棄刀投降。
「胡說八道?」
陵天蘇故作無奈的說道:「我也想胡說八道啊,可是我家香兒肚子日漸隆起,再寬松的衣服也擋不住了,怕是小狐狸就要出生了,若是這個時候再不給她一個名分,她怕是在葉王府待不下去了。」
懷山松開他的衣襟,捏起憤怒的拳頭就要朝他的臉上轟去!
「我不信!我不會相信你的鬼話的!!!」
陵天蘇眼眸冷光閃爍,猶如一只蟄伏的猛獸暴然而起!
還未等懷山的拳頭落下,他一只五指修長的手掌便已經按住他的臉頰。
轟!
懷山的頭顱被他狠狠按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
饒是妖獸的肉體強悍,在這一砸之下,也讓懷山有夠好受的了。
透過那強大冰涼的指縫,懷山看到陵天蘇那雙寒冷的目光,可是他的嘴角卻還帶著若無其事的笑意。
他緩緩說道:「先別那么激動,聽我把話說完,你若真的喜歡香兒,我不介意日後我們的孩子由你來取名字。」
滾燙不甘地熱淚從陵天蘇的指縫緩緩流出。
手掌之下,傳出這個男人的嗚咽哭泣之聲。
他居然被陵天蘇生生氣哭了。
陵天蘇收回手掌,偏著腦袋拍掉他頭發上的塵土,笑道:「方才我說的,都是騙你的。」
嗚咽身戛然而止,懷山的眼眶之中尚且掛著熱淚,呆呆說道:「你說什么?」
這種一驚一乍的轉折談話,真的讓他幾欲崩潰。
人間酷刑,不過如此……